第十一章(第7/8页)
“想杀那些江湖人来寻藏珍寺的晦气,可是那一十九家江湖人,有一半畏惧藏珍寺的势力,不敢妄动,有六家是来了,但进入藏珍寺就如同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被他们杀死了?”
“多半是的,妾身守伺半月之久,但见人过去,没见人出来,妾身万般无奈……”
“那么你劫持拙荆,把我们引到藏珍奇来,也是出自王妃的授意了!”
王丹凤摇摇头道:“王妃是要妾身杀死若兰郡主而嫁祸藏珍寺的,妾不敢这么做,但是为了救家姐,只好变通办法。”
裴工霜厉声道:“你把苦兰她们怎样呢?”
王丹凤苦笑道:“她们很好,绝对没有受到伤害!”
“我不信你会只有一个人,在眨眼之间把三个人都劫走f,你一个人做不到的。”
“是真的,只要家姐等脱险,妾身立刻把人交出来,楚大侠,家姐她们呢?”
楚平用手一指道:“在那里,丝毫无损,只是她们为邪术、媚药所迷,本性已失,我只好让她们安静下来,五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五嫂她们有了不测……”
王丹凤连忙到那边的树阴下,看过四个姐姐的情况后,再次向楚平跪下道:“多谢楚大侠,妾身自知此举难以获得各位谅解,唯一死以报……”
她拔出短剑,就往胸口插下,楚平连忙用手止住道:“五姑!不必如此。”
裴玉霜道:“你想一死以投降责吗,我们的人呢?”
王丹凤道:“在各位所住的旅舍中……”
“胡说,我们都找遍了。”
“在床底下,我不敢把人带出来,唯恐王妃另外遣人伤害她们,各位回去就可以找到了!”
群侠相顾愕然,王丹凤道:“绝没有说假话,我故意留下许多破绽,使各位以为被人劫走了,各位就不会想到人会藏在床底下,楚大侠,请你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楚平道:“我相信只这个地方我们是没想到的,五姑,你不要急于求死,人已经救出来了,不过令姐等还有许多问题未解决,她们还需要你的照顾呢!”
杨一清忽又匆匆地跑过来了,神色惶急道:“事情不好了,押解张永的余将军中途被杀了,所有的人犯也被杀死了,唯有张永一人力死突围,但也身受重伤,跑到这儿就昏了过去。
楚平惊道:“都被杀死,凶手是谁?”
“张永只说了两个字,好像是番僧的意思!”
楚平忙道:“五姑,那番僧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是一年前来的,就在不远的地方,因为王府经常派人跟他连络!”
楚平道:“好!大家随后慢慢来,记住,要保护杨大人及那些女子的安全,玉玲,你跟我先走!”
他带了燕王玲,匆匆地又走了。
是第二天夜里,楚平与朱若兰、燕玉玲等三人却在一所古庙前的山坡隐处,遥遥眺望着!
庙中灯光闪烁,隐约可见万寿宫三个字。
楚平低声问道:“若兰,下手行凶的那个番僧,这儿是万寿宫,是老道士住的地方,你不会弄错吗?”
朱若兰道:“我不敢说一定是这儿,但我只知万寿宫是我们的家庙,划为禁地,山下有亲兵把守,禁止闲杂人等前往,我在十二岁时候,跟父亲去过一次,宫中是个叫长春子的道姑为住持!”
“长春子,没听说有这个人!”
“她很年轻,那时不过三十岁出头,现在也不过是四十多岁,另外还有几个女徒弟……”
“既是道姑所在之地,里面就不会住和尚!”
米若兰道:“但我认为此地的可能性很大,因为那个叫长春子的道站长得很妖烧,不像个修道人的样子”
楚平沉思片刻又道:“桃花眼,高鼻梁碧眼珠,眉心有一颗红志,皮肤是黑色的!”
“不错!就是这样子,乍一看会以为她是夷人”
“那就很可能了,你说得不错,她不是中原人,是天竺的一个小邦公主,本邦为权臣所篡,被家臣带着逃来中原,学了一身武功,天性淫乱,自号美妙仙娘,江湖则称之为黑妖狐,专门引诱武林子弟作为采补的对象,声名狼藉,不容于江湖,各大宗派曾经联的追辑,她才藏匿了起来,从此没有了踪迹,那也是十年多前事,想不到是你父亲收容了下来。”
“这个我倒不清楚,但在万寿宫里,有许多天竺文的经籍,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想到那个番僧可能是她招来的同伴,因为照藏珍寺中那些女子的情形看来,似乎是为一种迷魂大法所惑,而这种邪术就源自天竺了。
燕玉玲道:“就算是只有一两个人,那番僧能把张永击伤,把了红与那些手下杀死灭口,武功也高得惊人,我们应该多来几个人的!”
楚平道:“不是武功的问题,任何一个人,想单身把张永打成重伤,把了红等那些人杀死都不是仗着武功能办得到的,那必然是仗着邪术!”
我看过了张永的伤势,那是为重器击伤的,好像是了红的禅杖所致,那些僧人则死于内家掌法,而余将军与那些兵丁则死于兵刃,这不是一个人所能做到的,因此我加以判断,他们是自己互相搏击而死的!”
朱若兰一惊道:“什么事会使他们自相残杀?”
是的,只有在神志受迷下互相残杀,才会造成这个结果,张永的功力最深,他身上虽受重击却不该昏迷不醒,可是他口中喃喃,一直在叫着番僧两个字,使我有了概念,他必是全力去抵制那种邪术,弄得心力交瘁,最后只记住一个意念,就是番僧两个字,告诉我们追凶的线索,所以我不要人来得多,就怕万一在邪术的控制下,我们又会自相残杀起来了。”
两女子倏地一惊朱若兰道:“爷!那我们三个人也不安全,万一对方用邪术支使我们要在对拼呢……”
楚平道:“我不会受迷,因为我有抵制这种邪术的能力,你们两个人也不易受迷。”
“为什么?我们可没学过抵制邪术的功夫。”
惑心之术,是利用人的心贼而生恨的。却极难动摇至情至性,没有一种力量能够叫你们杀死我,所以我才要你们两人来…”
“别的人会影响吗?”
楚平笑笑道:“我不敢保证,也不敢拿别人来冒险,因为你们是我的妻子,假如你们抵制不了邪术而找我拼命时,我可以反击而杀了你们,对别人,我却无法如此……”
这是一句很残忍,很绝情的话,但是朱若兰与燕玉玲都很感动,也很安慰。
因为她们的丈夫——楚平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是一个近乎圣的超人,他的感情已超乎了范围每当情与理冲突时,他一定是牺牲了情来就乎理由。“楚平又问道:“若兰,你父亲常来此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