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宽怀+管仲+秦吕(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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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正在和王翦和赵奢探讨军事问题,就几种军粮的优劣开始探讨,一直聊到游牧民族喝奶真的能喝饱么,毕竟牲畜很珍贵不能经常杀了吃肉,奶酪酸酸硬硬的好难吃,吃了打仗截获的奶酪之后拉肚子……盐太贵了,军粮淡了士兵没力气,咸了需要经常找水喝。

赵奢:“唉,盐可真贵。”

王翦点头:“是啊,是难得之物。”对他来说不难得,但是对士兵来说难得,有定量还容易被贪污。几十万军队吃的粮食、吃的盐筹措起来很不容易。

当年秦王第一次舍不得给他六十万军队,选择了报价便宜只要二十万军队那人的原因,因为用兵就是用钱,好贵的。少用四十万人,不仅能节省民力,更能省钱。

报价低总是容易中标。

几人就军队中克扣军粮、偷盐问题展开了探讨。盐锭可以直接在市场上当钱用。

卫青:“匈奴那里居然有盐,真是可恨。”

盐主要有海盐、岩盐、湖盐、井盐几种,其共同点是都得煮干!咸水的成本不高,燃料的成本太高。虽然不知道匈奴人吃的盐产自哪里,但是他们有盐吃。

刘据在旁边默默的烹茶,趁着又热又香的时候用勺子盛出来,端上去。他生前监国多年,却头一次听说会有人偷盐。监守自盗的官吏什么都偷,管钱库的偷钱,管粮的偷粮,管蜂蜜的偷吃蜂蜜,管盐的当然会偷盐,只要自己家不用花钱买盐,那就是省钱了。

将军们刚要从盐谈到盐铁专营的军事意义,在谈一谈武帝末年的《盐铁论》,卫青见姐姐狂奔回来,嘭的一下关上门,还拿起尘封的门闩插上。不由得按剑起身:“怎么了?谁追你?”听说有个女人被两个流氓鬼骚扰过,那两个流氓鬼被抓去罚了,怎么现在又有?

卫子夫扶着墙喘气,狂吸了几口空气中漂浮的阴气,这才缓过来:“没事,我练练长途奔跑呼呼呼。陛下同意所有的祭肉拿去卖,但是他不愿意从帝镇里运到屏障外,弟弟,要是能带兵去搬运就好了。你去请示阎君,能不能带上几十人进帝镇搬运。”

王翦笑的眉眼弯弯,白眉毛看着越发和气:“我也去。好大一桩生意,这是福泽万民的好事。”他的酒楼原先只卖酒和饼子,还有少量受够来的祭肉,以及更少量的自己养的小动物。

赵奢也感慨:“地府养的牲畜家禽都长得特别慢。”

在人间犯法的人,投胎到人间去当生畜,在阴间犯法的鬼,就被强行变成鬼畜被养大了杀了吃肉才能变回去。不知道技术上有什么问题,都不长膘,比起疯狂生长的稻谷麦子黄米高粱和各种蔬菜水果,显得更慢。

四个人一起去阎君殿前申请。虽然知道帝镇被三令五申不许靠近围观,更是强行禁制外人入内,但还是想试试,毕竟是一笔大生意。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吕先生曾说:立一个国家的君主可以获利无数倍,如今努力耕田劳作,还不能做到丰衣足食。某位秦异人是可谓奇货。

不愿透露姓名的马克思先生也曾说:资本家嘛……为了100%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只要求见阎君的人几乎都会被召见。

他们也是一样,进去之后开始默默的在边上排队,等着前面的人依次说完自己的事。

现在有一位健壮而美丽的女人正在和阎君说话。

王翦认出她:“是商王后妇好。”

赵奢:“咦?”看侧脸很精致,头发乌黑浓密,云鬟高耸。

卫青:“是能征善战的人啊。”够壮实!

妇好听见有人夸自己,转过头笑了笑。又对阎君说:“还有一件事,我想带着记忆去投胎。”

“可以。”

“要保证我当人,男人女人不重要。等到乱世有战争之前告诉我,我要去打仗。”

阎君有点头痛:“打仗有意思吗?去人间玩应该在太平盛世,安全平静的玩几十年。”

“是啊,战火纷飞多危险。”

“要找刺激吗?”

“那是你们阎君度假时的消遣。找个太平盛世,当一辈子清闲的文人,晒太阳喝酒。”

阎君表示:“我们日常也这样消遣。”

妇好笑嘻嘻的说:“好殿下们~你们让我试探秦汉的皇帝们,我可没这么多话,勤勤恳恳的就去了。”

阎君对此颇有怨念:“我让你去引导他们遵纪守法,试探有没有谋逆之心,谁让你挑唆他们闹事。”皇帝比天子和诸侯王更不好对付,一家独大实在是可怕!

“可别冤枉好人。”妇好叉着腰,理直气壮的问:“我那句话挑唆了?我只是说了说地府的情况,他们自己不肯屈居人下,发现有可乘之机,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谋反了?刘邦不是来找你们聊天吗?刘彻不是来要投胎的吗?”

阎君气的拍桌子:“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妇好心说我挑唆的我能不盯着他们吗?你要问我为什么挑唆?开玩笑,商周两朝天子都攻打了阎君城,诸侯们为什么拆分成春秋战国两个镇子?就是因为聚众闹事!

阎君还以为把皇帝们拘禁起来,就能避免出事?别开玩笑了,谁都知道谋反失败全家被杀,还不是此起彼伏的做。周朝还说尊周天子为天下共主呢,别他妈的逗了,号称有周礼正统的鲁国到后来都不去谒见天子。

君临天下啊,大傻子都知道那很爽。你们想钓鱼,我也想看看谁能成功,哼。

“我看不惯周礼,这些尊奉周礼的人都不行!嬴政爱生气,有一个疯狂爱他的儿子,刘邦是个小色鬼,刘恒城府太深,刘彻过于傲慢。都打不过我!”

“前面说的都对,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阎君们理直气壮的说:“我也打不过你啊!”

“对啊。”

“有几个人打得过你。”

“在这样我们就喊几个都尉来跟你‘讲道理’哦!”

妇好一下子就泄气了:“你们现在不忙吗?行不行给句准话?”别胡搅蛮缠啊。

“行呗,你自己愿意去打仗,可别忘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一万比一,你就准能投胎成将军么?碰上真正的乱世,连功成都甭想,国王将领都是活一天算一天,死了算球。”

“对哦,要是成了个乱世中被杀的小孩子,有意思吗?”

妇好冷笑一声:“我死之前牙疼的要命,没有更惨的事!”

从来没牙疼的过的几位阎君纷纷拿出糖来吃,并且塞给她一把,又给了‘领取投胎前保留记忆的药一瓶’的凭证给她。

两个男人走上前,年轻一点的自称是父亲,开始激昂慷慨的说了起来,从天命民心、国家格局说到改朝换代的百姓何其痛苦,又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