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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反而更为惭愧,说道:「那你笑笑嘛。」

「不!」

火小邪贱兮兮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惩罚我自己,要不,我扮猴子给你看吧。」说着,火小邪一跃而起,在真巧面前抓耳挠腮,手舞足蹈,噢噢乱叫,很是滑稽。

真巧看了片刻,实在忍不住,破涕为笑:「哪有这么大一张脸的猴子!」

火小邪捶着胸脯,撅着嘴巴,呜呜道:「那我是猩猩,猩猩脸大。」

真巧咯咯咯笑个不停。

火小邪一边模仿,一边说道:「原谅我了吗?」

真巧说道:「火大哥,别这样了。」

「那你说原谅我了。」火小邪凑到真巧身边,要伸手咯叽真巧。

真巧连忙躲避,就是不说。

火小邪嚷嚷道:「不说就挠你痒痒了。嗷,嗷。」

真巧一边逃开,火小邪一边追,两人闹成一团。

真巧实在躲不过,猛然站定,伸手阻着火小邪说道:「停下停下!」

「嗷,嗷。」

真巧将头一低,慢慢说道:「猴子,我原谅你了……」说着,背过身去。

火小邪哈哈一笑,恢复常态,可看见真巧的背影,心中咯噔跳了一下,情绪一沉,竟开心不起来。

火小邪站直了身子,走进真巧几步,本想鼓起勇气,把手搭上她的肩头,却抬不起手来。火小邪低声道:「真巧,对不起。」

刹那间,时间放佛停滞在这个时刻,一男一女,静静的站着,漫长的时光如同一条条丝线,将他们两人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旧梦时光,深锁在火小邪的记忆中,不能开启。而时间虽说不能倒转,却有时,由命运开着似曾相识的玩笑,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延续一段感情……

别过真巧,火小邪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掩好,轻轻地靠在门上。

火小邪按住自己的额头,闭上双眼,慢慢而悠长的呼吸,让自己的心情趋于平静。

火小邪暗暗想道:「她没有破绽,是我错了,她只是个平常的女孩……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吗?」

火小邪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一直站着,一直站着……

在另一个房间里,真巧坐在床边,安静的象一个玉雕的人儿,但两行晶莹的泪水挂在脸颊,表情又是哭又是笑,自言自语道:「我是真巧,不是水妖儿,真巧不是水妖儿。」

夜幕低垂,尽管青云客栈深处地下,没有昼夜之分,却也按照时间,熄了灯火,归入平静。

王孝先还在与店掌柜为了买马的事情,从马匹的毛色、高矮、品种、脚力、年岁等方面,争论个没完没了,一时间没有下文。

火小邪、真巧则各自洗漱安歇,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

次日清晨。

火小邪熬过一夜,一直半梦半醒,睡的并不踏实,所以见屋内西洋钟已经指向六点,便再也没有睡意,翻身下床。

火小邪查了查身上的伤势,果然如王孝先所言,用了木家灵药,这些伤并不是大碍,胸口断骨处已经不疼了。

火小邪洗漱一番,穿戴整齐,推开房门,侧头一看,正见到真巧也推门出来。两人相视一笑,火小邪说道:「丫头,起这么早啊。」

真巧精神不错,点头笑道:「平日里起的更早些,今天算晚的了。」

火小邪走上前去:「不知道臭道士起来没有,要不我们先去吃早饭吧,昨天只吃了一顿,一大早又饿了。」

真巧应了声,便由火小邪在前,领着真巧下楼。

两人刚刚坐定,还没等叫店掌柜和店伙计,就见王孝先和店掌柜两人从客栈外进来,依旧不住的絮叨着什么。

火小邪伸手打了个招呼,王孝先和店掌柜也见到了火小邪、真巧,便不再说话,快步走上前来。

店掌柜客气的招呼道:「火先生,真巧姑娘,两位早啊!」

王孝先坐下,颇有怨气的说道:「店掌柜的,拿早饭来,我们吃了就走,再不想住你这里了!」

店掌柜忙道:「吃饭不收钱的,您们随意点。」

王孝先说道:「十斤牛肉,十斤腊肉,二十只卤鸡,三十只风干鸭,五十斤烙饼,这是我一个人吃的,他们俩你再问。」

店掌柜惊道:「您一顿早饭要吃这么多?」

王孝先哼道:「吃饭不收钱,你说的,我就是能吃这么多,我乐意。」

店掌柜叹道:「您说是路上吃的不就行了嘛。」

「我就是早饭要吃这么多!就是要!」

「小店没这么多准备啊。」

「那我不管。」

火小邪看出王孝先和店掌柜有些叫劲,不等店掌柜说话,先打了个圆场:「掌柜的,麻烦先上三人份的早饭,做什么你看着办。病罐子,以后的事再说。」

店掌柜应了声:「好好!我这就去!」

火小邪见店掌柜走了,问王孝先道:「怎么了你这是?」

王孝先叹了一声,说道:「木家不是金家,素来轻钱财重情份,可是青云客栈现在完全就是奸商!昨晚我让店掌柜去给我们买马,他非要收钱,给了他钱,他说不够,好容易商量完,他还不想找零,与我说马匹的优劣,什么样的马好,我还不清楚?与他吵了一晚上了。」

火小邪不禁笑道:「病罐子啊,我还有钱,找我要就是,再说我们吃饭住宿,人家不是照样不收钱。」

王孝先说道:「我木家的人,吃自家饭住自家店还收钱,那我一定没完没了。世态炎凉啊,世态炎凉!木家真是要乱了啊。」

火小邪说道:「好了好了,别发感慨了,别再与店掌柜提钱了,我们一路上,不会缺钱的。」

王孝先说道:「我是身无分文了。」

火小邪说道:「你、我、真巧,都是贼嘛!没钱了,我找个地主老财非富不仁的,偷他个底掉。」

王孝先严肃的说道:「我只能大偷大摸,小偷小摸的有失我木家身份。」

火小邪笑道:「行了,这些事交给我就行了,我脸皮厚。」

真巧接了一句:「我,我也脸皮厚……」

火小邪一愣,看着真巧的认真劲,哈哈大笑。

真巧脸一红,摸了把脸,说道:「我是说我也可以……」

「知道了,丫头,我去偷,你帮我把风!」

「嗯!好!一言为定!我也想帮上忙!」

王孝先微微一乐,说道:「真巧姑娘把风,可不能露出真容,要不风还没把山,就让流氓先把上了。」

真巧又是脸红,低下头去。

火小邪骂道:「病罐子,把什么把?你这些花哨的词,都是怎么来的。」

王孝先正色道:「乃小道依照人性心态之演变,原创而来,小道甚至断言,几十年后,把这字,用途良多,比如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