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火炙金融(第8/8页)
火小邪把水妖儿手腕一拉,说道:「稍等!你让我独自审一审他!」
水妖儿说道:「刚才我们两人,都审不出什么,你还有什么办法?」
火小邪坏笑一下,说道:「刚才咱们两个,有些法子不太方便,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再审一次,水妖儿你稍微躲开一些,别看我。」
水妖儿看了看火小邪,见火小邪眼中自信满满,手一握收了迷颠丸,说道:「好!你再试一试!」说着站起身退到一边,背过身不看火小邪他们。
火小邪对钱掌柜满脸坏笑的说道:「啊,钱掌柜,咱两个大男人在,我就不客气了啊!」说着把自己脱掉的褂子捡起,把钱掌柜的嘴塞了个结实。
水妖儿背着身,不知火小邪在干些什么,只听钱掌柜猛哼一声,极为惨烈!水妖儿正想回头,火小邪嚷道:「水妖儿,别看!别看!」水妖儿只好又转过头去,心想火小邪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只听得身后火小邪骂道:「说不说?说就点头!」
钱掌柜没有言语,随即大声闷哼,好像火小邪干了件让他极为难受的事情!火小邪又骂:「不说老子一根根给你拔光!」钱掌柜又是闷哼!这样来来往往了七八遭,水妖儿听的心惊,再也不敢回头。
火小邪骂道:「说不说?」
钱掌柜呜呜呜连哼不止,火小邪叫了声好,听声音似乎把钱掌柜的嘴巴松开。
钱掌柜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你,还是人不?你要杀便杀,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火小邪骂道:「快说!要再试试吗?」
钱掌柜喘道:「我说,我说!求你不再拔了!这个墙,挖不动,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烧。」
火小邪骂道:「怎么烧?」
钱掌柜喘道:「烧就是了,还能怎么烧?」
火小邪骂道:「老杂毛!还逞能!」话音未落,钱掌柜又啊啊大叫,身子乱扳乱摔,显得极为难受。火小邪拉着长音咬牙骂道:「说……!你说……!」
钱掌柜的声音不住颤抖,说道:「火烧,火烧,小火慢慢烧!」
火小邪又骂:「说清楚点!为什么要这样烧?」钱掌柜又是惨叫,撕心裂肺一般。
钱掌柜急促的说道:「因为,因为,坑中墙壁上,都是易燃的沥青松油,如果直接烧穿了,就会引燃,所以,所以,只能小火慢慢烧,这个硬墙,就是怕火,你们烧化一层,刮掉一层,但不要让墙壁着了,就这样一直烧到快穿了为止,便安全了,一脚就能踹开。祖宗,祖宗,我都说了,求你松手,松手啊!」
火小邪笑道:「是个好办法!行!信了你!」
火小邪又淅淅簌簌干了些什么,这才对水妖儿说道:「水妖儿,回头吧!好了!问出来了!」
水妖儿回头过,看到火小邪得意洋洋的在身上擦了擦手,拍了拍手。钱掌柜则面如死灰一样靠在墙上喘气,衣衫凌乱,依旧惊魂未定的样子。
水妖儿问道:「猴子,你到底,用的什么法子。」
火小邪坏笑道:「我这是拔毛术!是我火小邪的绝学!通常顶不过三招,这个老杂毛能撑住十多下,算是奇人了!哈哈!」
「拔毛术?」水妖儿还是不解。
火小邪坏笑一声,说道:「水妖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问了,说出来不雅的很,你定会说我流氓。反正问出来了,呵呵,如果他敢瞎说,我再收拾他。」
钱掌柜死沉沉的惨声道:「你简直不是个人……我认了,我认了,再别这么对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水妖儿隐隐约约想到火小邪到底干了些什么,因为脸上还盖着颜料,看不出来脸红,但脖子都红透了。水妖儿赶忙回避了这个话题,说道:「那咱们快干吧。」
火小邪应了声好,兴冲冲的去准备了。
火小邪所谓的「拔毛术」到底是什么?各位看官,此事水妖儿也能猜到,就不便在书中明言了。火小邪名中一个邪字,并不是因为邪字好听,而是他有时做的事,就是邪的厉害。
火小邪提着油灯到了轱辘房间,把墙角的木柄、木棒等等木质的物件统统捡了,抱回挖掘之处,再用钱掌柜的扁沿刀,把洞底硬墙露出的面积扩大到能容一个人钻出的尺寸,找了两根易燃的松木,泼上灯油点着,果然烧了一阵子,就看到这硬墙的浸火处慢慢松软、冒泡,串出一丝丝蓝色、黄色混杂的火苗,轻微的啵啵做响。
两根松木烧了片刻,眼看着硬墙上的火要烧大,火小邪便用土熄了所有火焰,拿刀上前刮墙,用力之处,墙面如同一层软蜡一般,很轻松的被刮下一层,但里面仍然十分坚硬。
火小邪刮完墙,又把松木点着,继续烧墙。
就这样不断往复不止,火小邪忌讳烧的太快,把坑里的沥青点燃了,所以十分谨慎。这样足足折腾近了四五个时辰,烟熏火燎的让火小邪全身黝黑,刮下的墙面在洞外堆的已经有小腿高矮。火小邪再一刮,就感到刀下猛的一软,似乎通了。火小邪心中大喜,用刀一捅,整个刀都透了过去,再无遮挡,火小邪转头对水妖儿低声叫道:「通了!通了!他奶奶的,终于通了。」
严景天此时牢牢盯着后窗,就看到一把刀从油腻腻的洞壁里穿出探了探,瞬间又退了回去,心中不禁大喜暗赞:「好啊!真是不简单,竟能无声无息的把如此坚硬的墙壁弄通了!」
严守震等人也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均是面露喜色,严守震低声哼道:「严堂主,通了!咱们上前帮手吧!」
严景天圆睁着眼睛看着后窗,低声说道:「这只是打通了一个小洞!咱们再等片刻,首先确认是水妖儿和火小邪他们两个!等我们肯定能一下子钻出时,再动手不迟!」
坑顶巡视的人拿着火把,仍然慢悠悠沿着坑边行走,丝毫没有注意到坑底已有巨变的迹象!
此时天边泛白,已经过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