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篇《没有正确答案的选择》(第44/88页)
“啊里哪在他?”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真是怪了!他们并没有正眼直视着我。我在直视他们的眼睛(坦白说,是非常害怕地看着),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他们……看不到我!原来是隐形法术!我原本想转头向亚夫奈德眨一眨眼睛,但是察觉到他会看不到,所以改而弹了一下手指。
“好,绅士们!我会让你们非常痛!”
那些战士们一听到我的声音,露出害怕的表情,我则是看着他们的表情,觉得相当得意洋洋。接着,我立刻抓起最靠近我的一名战士的腿。那些战士们看到他们同伴突然倒吊着,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不管那个被提起来的人抗议着‘啊啊呃!啊命救!’,就朝着他旁边的那人丢了过去。
“啊啊啊!”
那些战士们有些人头破血流,有些人脚被折断,乱成一团,然后飞奔着散开。我直接跑了起来。可是有一个没跌倒的战士却疯狂地挥剑,害我差点就人头落地。呼哇,这个家伙!我挥砍着巨剑,开始把那些战士们的武器给打掉。
呜呃,呃啊啊!那些战士们尖叫着,手中的剑纷纷落地。不管他们握剑握多紧,从看不到的角度被攻击,很难守住自己的剑。而在稍远的地方,有另一群战士们正在费劲抵挡温柴的攻击。卡尔从上面大声喊着:“尼德法老弟!你去当温柴的影子!”
我听了这句相当文言的吩咐之后,就跑去付诸实行!我走近和温柴正在击剑的一名男子背后,踢了一脚对方的后腿。那个男的猛然倒下,温柴于是踢了他的下巴,并且把剑刺向那个人后面的男子。我和温柴聚集在同一个地方之后,卡尔立即开始射箭。咻咻咻!
“啊!箭是!头低快!”
那些战士们吓得赶紧弯腰低头。我看到这一幕,嘴巴张得大大的,但是温柴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停砍倒对方。真是疯狂!这是人吗?
他朝着眼前的男子刺进他的胸瞠,顺着拔剑出来的动作,直接往旁边一砍,弯腰避开相反方向的攻击之后,直立腰身,踢了对方的下巴,在凄切惨叫声传来的同时,他朝着摇晃身子的对方又再刺一剑。在霎时之间,温柴周围的男子就倒了三个。温柴像水漏出来那样轻悄地溜出那些人身旁,随即就有三具尸体一个接着一个地叠了起米。我忍无可忍,大声喊着:“温柴!适可而止!如果这是在展现实力,没有杀死也……”
啪!我的下巴传来一股强力撞击的感觉,同时脑袋一片空白。
到底我失去神志多久呢?可是温柴的话马上传来,由此看来,失去神志是极为瞬间的样子。
“闭嘴。因为这是我的生命,又不是你的生命。”
温柴留下这句话,很快地从我旁边经过。然后,就立刻从我背后传来了惨叫声和肉被撕裂割开来的可怕声音。可是我连想转头都无法想,只是茫茫然地站着。
刚才温柴打了我的下巴,而且闪过我,走了过去。难道他可以看得到我?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个疑问暂时被搁在我脑海里的一角。
“因为这是我的生命,又不是你的生命。”?
也就是说,温柴现在是一边想着死亡,一边打斗的啰?并不是因为他的那身好功夫?可是我却不曾那样想过死亡。因为死亡对我来说是很平常的事。自从我母亲死后,贺坦特的空气之中,所有的死亡,都是很寻常的插曲。
“你没有死的权利!因为你自己想要活下来!”
我不知道我是先大喊出来,还是先转身过去的。不过,我转身之后,就朝着一个被我这声半空中传来的高喊声给吓到的战士挥了一拳,我这才发现到我好像是这样喊的。正确击中的时候,也就是,攻击力道正确地停在目标物的时候,破坏力最高,这是贺坦特警备队长杉森·费西佛的证词,按照这证词而被打到腹部的那个战士就连尖叫也没能喊出来,就直接撞倒后面三、四个战士,然后弹飞了出去。温柴则是抓了另一名男子的头发,使他脖子往后倾,同时钩住他的脚。
温柴冷酷地说道:“生的权利就是死的权利,笨蛋!”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过这不是我的方式!那种方式太悲哀了!”
脚被钩住的男子跌倒在地,温柴则是跳过那个跌倒的男子,在他腹部插了一剑。那个男子痉挛一下之后就变得僵硬了,温柴则是冲向另一名男子,喃喃地说道:“我不曾要你把它当作是你的方式。”
“好,太好了!那我给你看看贺坦特的方式。喝啊啊啊啊!”
我在杰米妮死后,装出一副完全忘了杰米妮的模样,坐在马车顶上,而你雕刻了一个杰米妮给我。哈哈!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别啊。有一名男子突然冲近我。他的剑在扑打看不见的对手,动作可以算是非常快速,他飞冲而来。可能他是看我的鞋印或者气息。可是他动作还是不够利落,我踢了一下他露出空隙的胸口,那个男的就口吐白沫倒了下去。温柴,你知道吗?我为何一定要这样喊?
“去死吧!”
如果我没有准备好去死,就无法强要对方去死。这就是贺坦特方式。此乃是愚蠢的贺坦特子爵大人所管辖的愚蠢贺坦特领地的愚蠢贺坦特男子们的方式。但是你说的也对。杀死对方,我才能活,是这个意思吧。
什么!我为何要让你知道这个?在这紧张的战场上!因为,我处于生气的状态下,所以我希望全部的人都给我闪开!
“请全都放下武器吧!”
那位白发祭司的高喊声响起。这强烈的命令句时机抓得真准。
打斗真的就停住了!即使没有任何人放下武器。
温柴站在他自己的那些战绩之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那并不是温柴的血。那些战士们无法接近温柴的身边,只好排列成半包围他的形状。可是他们因为看不到我而更加害怕。我静静地走近温柴的身边,然后靠在他耳边说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