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部落的崛起（第10/13页）

于是，德莱尼囚犯都落在了古尔丹和暗影议会手中，受尽酷刑的折磨，被迫吐露着有关沙塔斯城防御的情报。随着时间的推移，沙塔斯的轮廓在敌人眼中渐渐清晰。古尔丹知道，沙塔斯城是比卡拉波神殿更加庞大的据点，想要攻占沙塔斯的难度非比寻常，那将会是部落成立以来所面临的最为艰巨的挑战。

毁灭者玛诺洛斯 黑暗之门开启前3年

基尔加丹对部落的大捷很是满意，美中不足就是维伦逃脱。他希望看到先知惨死。如果能将维伦活捉，任他羞辱和折磨，更是大快人心。

维伦的末日指日可待，对基尔加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攻下沙塔斯城。尽管部落夺取了卡拉波神殿，可功劳却要归功于黑暗之星的力量，若想故伎重施绝无可能。此外，术士通过用邪能魔法强化年轻兽人身体的办法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行之有效。基尔加丹知道，要想让古尔丹和他的追随者顺利占领沙塔斯，他们还需要一样更加强大的东西。

古尔丹和术士从前用邪能强化族人，但是这只能让他们获得有限的力量。只有饮下恶魔之血，才能让兽人获得战无不胜的异世之力，同时还能把他们腐化得更为彻底，使其永远听命于燃烧军团的意志。基尔加丹向古尔丹道出了他的计划，并提醒古尔丹，他承诺过如果他愿意继续忠心耿耿地效忠于恶魔领主，力量一定会强大到无可匹敌。古尔丹当然没有忘记这些承诺，若能成神，腐化全族又能算得了什么。

古尔丹说服黑手把各族召集到堡垒附近的一座高山上来，他将在那里完成对兽人的强化。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黑手这股力量源自何处，只说发现了一种使用邪能魔法的新手段。

就在黑手号令各氏族的同时，基尔加丹利用自己的强大力量开启了一道通往黑暗神殿的临时传送门。一位名叫毁灭者玛诺洛斯的深渊领主通过这道传送门来到德拉诺。这个长着犄角的巨型恶魔是燃烧军团最强大的将领之一，曾经无数次率军力挫强敌。玛诺洛斯全身散发着古尔丹前所未见的力量与邪恶气息，就连这位见惯风浪的术士都被吓住了。

古尔丹竭尽全力地保守玛诺洛斯的秘密，只有暗影议会之中最受他信任的术士才知道恶魔已然降临，以及他出现在德拉诺的原因。

得知真相的人也包括耐奥祖。气焰嚣张的古尔丹和他麾下的暗影议会经常把这位萨满祭司长者带在身边，好让他时时刻刻都能见证族人的腐化。他们认定耐奥祖早已怯懦到对他们的恶行视若无睹，绝不反抗了。然而，他们错了。

耐奥祖这些年来确实迷失在自我厌恶与悔恨的泥潭中，但当他发现古尔丹要让兽人喝下恶魔之血的企图时，他意识到不能再沉沦下去。他深知倘若再不采取行动，兽人全族都将在劫难逃。于是，耐奥祖打起精神，决定要向族人发出警告。他知道大部分氏族的酋长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他们对黑手与部落死心塌地，对邪恶力量太过痴迷。

但有一个例外——霜狼氏族的酋长杜隆坦。耐奥祖早就听说杜隆坦一直在抗拒攻打德莱尼人，如果还有谁还能听得进他的警告，必定非霜狼氏族的领袖莫属。

正当古尔丹和他的术士为兽人集会做着准备时，耐奥祖偷偷写了一封匿名信函，夹在送往霜狼氏族的命令文书中。耐奥祖在信中告诫杜隆坦，千万不要在即将到来的集会上听从古尔丹的命令，否则他与族人定然会遭受比死亡还要悲惨的厄运。

对于耐奥祖的行动，暗影议会一无所知。

奴役的枷锁

在堡垒附近的高山顶上，古尔丹向齐聚于此的酋长们展示了玛诺洛斯之血，却没有说明它真正的出处。古尔丹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众人，这池绿色的液体是高尚之灵的馈赠，与兽人学会的邪能魔法一本同源。现在，这些施恩者愿意赐予各族更多祝福，只要喝下这水，兽人就能得到堪比神灵的力量。

古尔丹要求诸位酋长走上前来，接受这份恩赐。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第一个迈步上前，向来无所畏惧的战歌酋长大口喝下了玛诺洛斯之血。接下来的一幕让全体兽人陷入死寂。格罗玛什变得更加高大，随着力量在他血液中奔涌，他全身的肌肉鼓得如同一块块坚硬的石头，双目射出地狱般的赤红光芒。战歌酋长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战吼，咆哮着要让德莱尼人血溅四野。

其他到场的兽人无力抵挡这样的诱惑，争先恐后地想要效仿格罗玛什以获得这股力量，只有少数几人踌躇不前。其中就包括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和杜隆坦。

杜隆坦收到了耐奥祖的匿名密函，已将那警告牢记在心。他知道这时出言反抗部落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保持了沉默。但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都绝不会让族人享用古尔丹口中的那份“馈赠”。杜隆坦拒绝了古尔丹的提议，他声称这是自己的选择。

杜隆坦表现出的轻蔑态度激怒了古尔丹，他早就对这位霜狼酋长起了疑心，现在更怀疑杜隆坦已经听说了燃烧军团和他们奴役兽人的计划。古尔丹对杜隆坦的耐心正在耗尽，可沙塔斯攻城战即将打响，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将他铲除，那只会让霜狼氏族陷入混乱。

奥格瑞姆同样拒绝了古尔丹的提议，他和杜隆坦一样，都对部落嗜杀成性和滥用邪能的现状颇为忧虑。眼见那种邪恶的魔法让德拉诺各地河水枯竭，生灵涂炭，这位黑石战士愈发感到恐惧。奥格瑞姆隐约感到古尔丹的这份馈赠一定有哪里不妥。

为了避免引起疑心，奥格瑞姆声称自己身为大酋长的一介仆从，不配与黑手同杯共饮。奥格瑞姆的计划奏效了，古尔丹与黑手都认为他之所以拒绝饮血，只是迫于被奴役的身份。

那些喝下玛诺洛斯之血的兽人，身体立即变得扭曲，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一切犹豫、恐惧与不确定的感觉都从他们的脑海中消失得一干二净。渐渐地，整个部落都受到了同样的影响。虽然并非所有兽人都喝下了玛诺洛斯之血，但饮血者身上会散发出无形的邪能，慢慢侵入附近兽人的躯骨之中。最后，就连杜隆坦、奥格瑞姆以及其他没有喝过恶魔之血的部落成员，也发现自己的皮肤彻底变成了绿色。

地狱咆哮喝下恶魔之血

在集会上，凡是喝下玛诺洛斯之血的兽人都捶胸摩拳、声嘶力竭地要索取德莱尼人的项上人头。

黑手大酋长定然会满足他们的欲望。就在那天夜里，他便指挥部落大军杀向了沙塔斯城。

在兽人军团出发后，古尔丹又用邪能亵渎了他们身后的高山，大地发出痛苦的呻吟，烈火从地下喷薄而出。古尔丹声称这是他们胜利在望的喜兆，就像攻占卡拉波神殿之前的那场火山爆发。连山峰都能颤抖的强大力量，激发了兽人无限的勇气。后来，这座破裂的高山被世人称为基尔加丹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