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部落的崛起（第5/13页）

耐奥祖向族人转达了鲁尔坎的那些话。迷信的兽人很少会反对地位尊崇的先祖之灵的提议，对鲁尔坎的警告深信不疑。影月氏族的成员纷纷表示支持耐奥祖，古尔丹自然是首当其冲。

耐奥祖紧急号令各氏族到沃舒古会面，他将在那里分享自己从先祖那里得知的消息。

在这场会面的准备过程中，基尔加丹加强了对沃舒古的控制，严防任何兽人与水晶山中真正的先祖之灵交流。此外，他还与德拉诺各处其他萨满祭司长者的精神取得联系，像对待耐奥祖那样，披上先祖之灵的伪装来骗取他们的信任，对其警告德莱尼人的凶残意图。

部落的形成

几个星期以后，各族酋长陆续抵达沃舒古。格罗玛什·地狱咆哮、基尔罗格·死眼、卡加斯·刃拳、黑手、芬里斯以及其他声名远播的领导者纷纷齐聚水晶山的峰影之下。

霜狼酋长杜隆坦也来了，还带来了他的配偶德拉卡以及族中的萨满祭司长者德雷克塔尔。对于杜隆坦而言，沃舒古集会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总算可以跟老友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叙叙旧了。自从奥格瑞姆坐上黑石氏族的第二把交椅后，两人近年来便少有碰面的机会。

正当杜隆坦与奥格瑞姆互诉近况时，萨满祭司长者耐奥祖终于现身了。他把鲁尔坎告诉他的关于未来的警示，以及其他令人担忧的消息告知其他兽人——元素混乱与红色天灾的始作俑者都是德莱尼人，刃风氏族遭遇的屠杀只是前奏，更多的悲剧还在后面。不把兽人全部杀光，德莱尼人将誓不罢休。

可他们并非只有任人宰割的下场。要是各个氏族能够暂时放下分歧，联军作战，就能消灭德莱尼人，拯救世界。

耐奥祖明白，要想让早就习惯各行其道的兽人戮力同心绝非易事，他给各位酋长一天一夜的时间来考虑他说的话。

兽人整晚都在争论着这位萨满祭司长者的提议。主战派——如格罗玛什、黑手与卡加斯全都支持联合抗敌的决定。自从得知刃风全村被屠的消息，他们早就对德莱尼人恨之入骨。

但另外几位领导者却反对流血杀戮，意见最为鲜明的反战派便是白爪氏族的酋长扎格雷尔，他不相信单凭屠杀德莱尼人就能改变眼下兽人的困境，说不定反而会让元素更为愤怒。

杜隆坦赞同他的意见。数年前，他与奥格瑞姆曾经遇到德莱尼人，还被邀请进入对方的据点避难，甚至得到了他们神秘领袖维伦的接待。

如此爱好和平的生物，怎么会无端进犯兽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先前的热情好客难道只是为了探知兽人的虚实？

虽然内心矛盾，杜隆坦也不可能质疑先祖之灵的智慧。既然灵魂已将德莱尼人视作威胁，那么就再无辩驳的余地。包括德雷克塔尔在内的另外几位萨满祭司也声称得到了先祖的指引，证明了耐奥祖所言非虚。

随着讨论的继续，古尔丹游走在各族领导者中间。其他兽人都以为他只是个身患残疾的弱者，他把这一点转变成了自己的优势，公开拥护耐奥祖的决定，表现出了志在必胜的信念，借此将这个选择摆上了事关荣辱的层面。如果连他这样的卑贱之躯都愿意舍命杀敌，别人若再拒绝联军，无疑会被族人视作懦夫。

毁灭之锤的预言

奥格瑞姆手中握有一把在家族中世代传承的武器——毁灭之锤。有关这把传奇武器，还流传着一则古老的预言：据说毁灭之锤家族中的最后一位传人会先用它救兽人于危难，再给他们带来毁灭。之后，它会落到黑石氏族之外的一位兽人手里，助他实现正义。

古尔丹的计谋为耐奥祖争取到了许多支持者，不过仍有一些人拒不接受。他注意到扎格雷尔等人固执己见，把他们的名字牢牢地刻在心里。

破晓时分，兽人开始投票表决，几乎每一位酋长都投出了赞成票。

从那天起，这支联军便有了新的名字——部落。

先知的困境 黑暗之门开启前7年

在部落成立后的数月间，各个氏族整兵作战，开始对德莱尼人的狩猎战队发动零星攻势。维伦和主教议会很快就听闻了族人遇袭的消息。尽管兽人的猝然发难让德莱尼领袖略感困惑，却也称不上完全出乎意料。

维伦和他的追随者认为兽人一族之所以会狂性大发，必然是受到了混乱元素的影响。毕竟在刃风氏族的那次事件中，误入歧途的兽人献祭了德莱尼俘虏，希望借此让元素归于平静。

在维伦的授意下，德莱尼使者前去联络各大氏族。结果对方要么置之不理，要么敌意相向。当游侠斥候报告兽人各族已经结成联军时，维伦和主教们这才明白，想要通过外交解决争端已无可能，唯有依靠武力才能抵抗凶残兽人的袭击。

德莱尼领袖没有下令主动出击，而是决定加强防御。至此，德莱尼人对兽人氏族已被燃烧军团操控的现实仍然一无所知。维伦和主教们认为，兽人跟德拉诺星球上的其他物种一样，也是这场自然天灾与元素乱局的受害者。

守备官的领袖——主教阿卡玛被任命为防御的组织者。他派人前往各地的德莱尼据点。与此同时，技师也在卡拉波神殿和沙塔斯等德莱尼主要聚居区修造全新的防御工事。

维伦本人则在集中精力调查究竟是什么引发了元素的混乱。他怀疑过这一切有可能都是燃烧军团的奸计，却没能找到切实的证据证明德拉诺已经遭到恶魔入侵。

纵然如此，维伦还是专注地观察着星辰，从中寻觅着燃烧军团现身的线索。等他意识到恶魔的到来，早就为时晚矣。

施恩者

耐奥祖观望着兽人联军与德莱尼人的战势，恐惧感日益加深。他听从了鲁尔坎的建议，可到目前为止却没有落得半点好处。兽人变得血腥嗜杀，元素的状态更是让他深感担忧。在与德莱尼人的战斗打响后，德拉诺的元素之灵便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基尔加丹察觉到了耐奥祖的忧虑，加强了对这位萨满祭司的控制。一天夜晚，基尔加丹再次伪装成鲁尔坎的模样闯入了耐奥祖的睡梦。鲁尔坎的灵魂告诉他，有一些强大的生物能够帮助兽人战胜德莱尼，给这个世界带来平衡。耐奥祖催促鲁尔坎尽快帮他集结那些强大的盟友。

第二天夜里，果然有如她所说的生物与耐奥祖取得了联系。站在耐奥祖面前的基尔加丹，俨然是一个光芒四射的元素实体。他告诉耐奥祖，必须赶在德莱尼人筑起防御之前，率领部落大军全歼敌人。还承诺若是成功，元素定能得到安抚。

耐奥祖起初被这位乍然现身的施恩者震慑住了，但他很快就变得更加不安。基尔加丹似乎急不可耐地想要歼灭德莱尼人，要求兽人们决不留情。而且施恩者似乎对那位名叫维伦的首领尤为憎恨。在此之前，耐奥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暴力的元素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