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大战（第10/14页）

见此战况，大酋长黑手立即发动了第二阶段的战争，决意带领部落朝北方进军，先行攻占赤脊山，然后从那里直取暴风城。

部落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赤脊山的山脚地带。胜利得来得如此容易，让兽人以为人类已经吓破了胆，定会乖乖地将暴风城拱手相让。

殊不知这恰恰中了指挥官洛萨的圈套。

黑手亲率一小支兽人突袭队深入山岭，希望能够夺取湖畔镇，作为部落的前沿据点。不料洛萨率领骑兵从山坡上奔腾而下，转瞬间就将敌人团团包围。部落的骑兵苦苦抵抗，还是几乎全数战死，就连黑手也险些性命不保。多亏有两位暗影议会术士及时用邪能烈焰扭转了战局，迫使洛萨不得不撤退，这才保黑手一命。

黑手和其他幸存者狼狈地逃回营地。几个星期之后，一支规模更大的军队再度袭来，将湖畔镇及其周边地区全数占领。黑手对救他的救命恩人没有半分感激，与死亡擦肩而过的遭遇让他倍感羞耻。他责怪暗影议会无能，竟没有预见到敌人的伏击，自作主张地处死了那两名术士。

事态的演变令古尔丹颇为恼火。术士的生杀大权只该由他说了算，更何况暗影议会的人手本就极为宝贵。

黑手完全没有理会古尔丹的愤怒。他才是部落的大酋长，他才有主宰一切的权力。

第一次战争期间暴风城和部落领地分布图

黑石山

赤脊山那场伏击战给古尔丹敲响了警钟。他早就看出人类即使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也会拼死抵抗，暴风城围攻战的难度可想而知。虽然兽人当初摧毁了沙塔斯城，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部落的力量并不集中——战斗力最强的几个氏族仍然滞留在德拉诺。长年累月的征战和饥荒也让军队的实力严重受损。

不仅如此，古尔丹还听说麦迪文曾经在多年以前大败来犯的古拉巴什巨魔，还得知不少有关守护者和提瑞斯法议会的历史的线索。所有这些都进一步加深了麦迪文身上的谜团。那法师是真心想让部落占领艾泽拉斯吗？他会不会只是燃烧军团的傀儡？还是别有用心，暗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倘若果真如此，麦迪文或许会找个理由，像当初消灭古拉巴什巨魔那样消灭兽人。

古尔丹回想起自己在攻占卡拉波神殿之前是怎样帮助部落壮大力量——他粉碎了德拉诺星球上的元素，将它们的能量灌注到兽人体内。艾泽拉斯到处都是元素之灵，这些灵魂的力量远比德拉诺强大。

据暗影议会的密探回报，他们在赤脊山西北边感应到了大规模元素活动的迹象。那里有一座灼热的火山，名叫黑石山。古加尔证实了那些情报的真实性，却也有所保留——双头食人魔不仅在那座山中感应到了元素的力量，还发现当地的元素之灵与上古之神联系甚密。

于是暗影议会秘密赶赴黑石山，打算征服那里的住民，没想到全都是自寻死路。兽人在德拉诺从没接触过这种级别的原始元素之力，最先抵达的几位术士在试图控制元素时都遭遇了悲惨的命运，他们体内腾起熊熊烈火，当即惨死山中。

在黑石山地下住着强大的火元素领主——拉格纳罗斯，统领着不计其数的次级元素和凡人奴隶。几百年来，黑铁矮人始终对拉格纳罗斯忠心耿耿。每当有术士深入黑石山，就会遭到黑铁矮人的袭击，狂暴的火元素更是令其如虎添翼。

在暗影议会向拉格纳罗斯与他的仆从们全面宣战以前，古加尔决定先采取和平手段化解纷争。他利用与上古之神的联结进入了黑石山深处，与黑铁矮人和拉格纳罗斯的元素仆从们进行了多番长谈，终于双方达成了协定。上古之神对部落的战事进展很是满意，他们想帮忙，却不愿把力量分给兽人这群燃烧军团的傀儡。毕竟，萨格拉斯和他的军队与虚空的力量势同水火。不过他们答应给暗影议会提供一处小小的栖身之所——位于黑石山上的黑石塔。如果术士能够留在那里，就不会受到拉格纳罗斯及其追随者的打扰。

没能将整座黑石山的力量占为己有，这让古尔丹大感失望，但也不禁对古加尔的外交才能刮目相看。要是他知道这位食人魔法师的真正意图和他对上古之神新生的崇拜之情，恐怕就不会这么高兴了。眼下，黑手与古尔丹之间的关系正在日趋恶化，暗影议会迫切需要觅得一处隐秘的避风港。

至于这座山中的力量，今后再夺不迟。

第一次围攻暴风城

部落如今占领了阳光树林、西部荒野和赤脊山，全面攻打暴风城的时机已经来到。

大酋长黑手对古尔丹没能拿下黑石山的无能之举深感不满，但他本就没对这位术士抱有多大希望，不管有没有元素帮忙，暴风城都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成千上万的部落士兵杀出艾尔文森林，在暴风城外拉开阵线。除水路以外，将敌人的大本营围得密不透风。黑手命令基尔罗格和古加尔率领血环与暮光之锤两大氏族朝暴风城发起猛攻。

为了削弱城池的防御力，部落调动攻城战车，连夜轰击城墙。天刚破晓，基尔罗格与古加尔就立即率军突袭。兽人士兵狂攻猛打，术士用邪能烈焰让守军身陷火海，打得暴风城血流成河，伤亡难计。

看起来，黑手在中午时分就能攻陷整座主城，这时却意外地听到部落的后方战线遭到了攻击的消息。

洛萨率领大量暴风城精锐骑兵从海上杀出，冲过艾尔文森林，将兽人军队的后方战线打得措手不及。骑兵硬生生地将敌阵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

部落的战局急转直下，血环与暮光之锤赶忙回撤，抗击骑兵的突袭。这时暴风城突然城门大开，城中守军蜂拥而出，与洛萨合力牵制住敌人的首尾两端。

兽人无法两线作战，只得落荒而逃。部落遭遇了前所未有重创。

这场败仗令黑手颜面尽扫，他恨不得当即处死基尔罗格和古加尔这两个无能的废物，却又生怕激起他们族中成员的反抗。

最后，黑手指挥部落撤回赤脊山，再作打算。

诅咒之塔

暴风城的胜利并非运气使然，洛萨与莱恩国王根据卡德加从迦罗娜那里获得的情报，精确地部署了这场守城大战。

古尔丹知道迦罗娜正在向她的人类朋友透露有关兽人文化和部落行动的消息，却没有命令她远离卡拉赞。从迦罗娜口中，古尔丹获知了不少关于麦迪文和那座神秘高塔的宝贵线索，就算会因此连累兽人输掉战争，他也不愿罢手。

迦罗娜与卡德加经常在卡拉赞交谈，两人对麦迪文的状态愈发担忧。近几个月以来，卡拉赞较以往变得更加黑暗和扭曲，大厅里游荡的饱受折磨的怨灵数量远胜从前。有时，在卡德加和迦罗娜眼前还会出现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各种场面，逼真而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