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5/7页)
“你想说什么?”
“学长,做我的男朋友好么?不用真的,假装就行。”
“假装?”
他诧异地瞪向花佐伊。后者缩了缩脖子,但很快迎着他抬起脸来,像是鼓起了毕生最大的勇气。
“是的,假装就行,我妈身体刚有起色,学长能不能配合我假装我的男友,哄哄她。只要隔几天出现一下就行。”
潘凯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收紧下巴,眸色深沉,整张俊脸变得严肃无比。花佐伊瞬也不瞬盯着他的表情,屏息凝视等待着。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亮了亮。
是CQ的短信:睡了?肚子饿就起来吃点东西,你好臭。
花佐伊傻了几秒,忽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像触电那样跳了起来。
“啊!怎么会这样?!”花佐伊满脸通红地抱着头,烦躁地走来走去。这家伙也喝醉了吗,到底在想什么啊,叫她以后怎么面对他呀?!
潘凯臣阴沉着脸,看着前一秒还在求他假扮男友的女人突然跳脱,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短信上的男人吸走。
就在花佐伊来回踱步,几乎要把地板踏穿的时候,后颈如针刺的熟悉战栗感令她猛回头。糟糕,酒精作祟,她一紧张就完全忘记他的存在,这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内心慌乱无章,她僵硬地杵在沙发前,被潘凯臣审视的目光从头看到脚。
“花佐伊,你这么在乎楚擎怎么不去叫他‘假扮’你的男友?!”
“诶,对哦!不过妈会不会觉得我水性杨花,一天一个?”
她竟然还真的的去想。潘凯臣第一次差点把自己气死。
“你的脑子究竟塞了什么?为何脸红成这样。”
“因为他刚才在车上偷亲了我啊!”这话一出口,瞬间花佐伊就后悔了,果然是喝多了。
潘凯臣的脸色愈加阴暗,咬牙切齿地说道:“只是介意他偷亲你?”
“欸,那个……其实只是碰到点。”为什么她有种被抓奸现行的窘迫感。
花佐伊唯唯诺诺的样子叫他心烦意乱,潘凯臣霍的将花佐伊拉坐在他的腿上,不顾她的挣扎,以蛮横的姿态将她禁锢在怀中。他整个人都滚烫像团火,是因为愤怒还是其他。
很快地,他的怒气撬开了花佐伊的贝齿,四唇相触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吻霸道而深入几乎是抵着灵魂的最深处,像汹涌的海潮直接将她淹没,不是窒息而是充满,她觉得空虚了多年的躯壳被注入了一道复苏的力量。
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关系呢?脑子里一团浆糊无法思考,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他的嘴唇好好吃。羞涩又笨拙的回吻几乎咬到了他的舌头,潘凯臣的气息被她打乱,黑眸中深沉的大海波涛汹涌,他撩起了裙摆大手沿着诱人腰线摸上抚,花佐伊战栗着感受着每一寸肌肤在他有力而粗糙的手掌抚摸下,变得敏感而通红。
天,花佐伊模糊的想着,到底是谁说这个燃烧起来像火一样炙热的人,禁欲又冷漠?
等她缓过神来,潘凯臣正用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剧烈起伏的刚毅胸膛紧贴着她,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花佐伊有些懵了。
“明白了?这才叫吻,别把那种不小心碰到脸皮的恶作剧叫做亲吻”潘凯臣的声音仍带着性感的沙哑,但表情已经恢复了镇定,那理所当然的神色像是对她慌乱的嘲讽。
他顿了顿,说道:“我答应你了。”
“什么?”
几秒钟后,花佐伊终于想起自己被楚擎的短信打断前在求他什么,她“啊”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在这种境地下潘凯臣还接受了,随即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潘凯臣的脸。
“学长你为什么会答应,你可以不答应但不能骗我。”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宣布。
“我没有骗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男朋友,不要再给我听到其他人的名字。”
哪有接受告白的表情有这么可怕的!就算是假的也不用那么咬牙切齿啊!
“给我倒茶。你的嘴里好臭。”
花佐伊小心翼翼地供上茶来,克制不住地瞄他。
潘凯臣本来就是很好看的人,因为常扳着一张俊脸,才令人不敢靠近。几个月前,她完全不会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和他靠得这么近,花佐伊的心飞速地扑腾起来,心跳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有冲击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真的超大声,超穿透,不但潘凯臣疑惑地抬头,连茶几上的杯子都一跳一跳,再“咚”下去,保不准这老式木制结构的矮楼都要跳给她看。
“死小孩,大半夜回来不会轻一点啊!”终于,楼上大婶一声吼,终结了楼梯上的恐怖“咚咚”脚步声。
“死老太婆,要你管啦!”脚踏马靴的古惑仔立刻吼回去,接着“咚咚咚咚”一路小跑上楼,天花板灰尘纷纷掉落。振聋发聩的声音把隔壁年轻夫妇的小婴儿吵醒了,哇哇大哭起来。
便宜的房子就这样,不但地方小,地段差,房龄老,隔音效果还不佳。花佐伊都不敢看潘凯臣了,她觉得让这么个社会精英屈身坐在她简陋的房间里,的确是一种侮辱。
“花家就算破产,应该还有些积蓄,你为何不用。”
“我打算全给妹妹。”
见他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花佐伊赶紧补充道:“这里其实很好啊,古惑仔很有正义感,除了喜欢穿钉鞋,没有不良嗜好,房型很好,你看日本都是木质结构就算地震也压不死人,最重要的,房东太太是好人。”房租买十送二还送超市优惠券,简直是她的大恩人。
“干!死X,再不付房钱,老娘有钥匙半夜冲进来把你这兔崽子从四楼扔下去!”
外面又传来粗口,听内容,那位威胁要把人丢出去的包租婆正是花佐伊口中的“好人”。
“你应该找个像样房子。”
“欸,不要,我住惯了。”关键是价格便宜,市中心价格低谷。
“你是非要呆在这种鬼地方?”
花佐伊立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不祥之感,果然潘凯臣微微提着嘴角,露出了令她又爱又怕的魔王笑容。
只见他帅气地双手插在西装裤里,面对那扇本来看起来就不怎么牢固的门,冷静而凶猛地一脚飞踢过去。
大半夜的,花佐伊那小小的连转个圈都会打落东西的房间,突然涌进一股冷风。“砰”的一声,破烂不堪的门板应声倒地。
她听到潘凯臣淡淡地说:“想继续住?‘没门’。”
好冷……
当晚,在潘凯臣热切的注视下,花佐伊收拾好行囊,挥泪告别自己住了5年的小天地,对于她这类安分守己又按时缴费的租客,包租婆也依依不舍,临行前千叮咛外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