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联姻奥妙(第3/5页)

“是不是一定要帮他?”

“想尽可能地,不为难姜省长的情况下……”

“小柯啊,大姐真不知道怎么说你。”

苏可可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柯易平,他这种做法已经很为难姜松岩了。她问沙老太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柯易平说沙老太不知道,一点儿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了,我最怕的就是她让你这么做,那样的话松岩真是为难死了。钱和东西是绝对不可能收的,我们从来没有收过别人的,也不会因为你替朋友送的就收下来。你什么时候过来将钱和表取走。”苏可可说得很坚决。

“这只是……真的没问题,真的不要……”柯易平支吾着。

“都说部下要会保护领导,你这个做兄弟的要知道保护好你大哥。不要让他在这件事上为难,他能够帮你的就一定会帮,包括你这个朋友的事情。”苏可可警告柯易平,也宽慰他一下。

接完苏可可的电话,柯易平立即将情况告诉了叶弘,他沮丧地认为事情做砸了。叶弘哈哈大笑。他说事情成了,这个电话倒是说明没问题了。

“那些个当官的,哪个不是既做婊子又要竖牌坊?她这是找你探虚实,看能不能收?是假清高,表明一个姿态。你回答得很好。”

柯易平说不会这么简单,苏可可可是要他什么时候将钱拿回来的。

“她让你什么时候去了,有没有具体的时间?”

“具体的时间倒是没有,她的口气显得很坚决,不像是假的!”

叶弘又是哈哈大笑,“口气,还坚决?你就等着吧,等她猴年马月来找你。”

叶弘嘲笑柯易平太天真,不知道官场上的人情关系和社会上的关门过节。

4

苏可可问姜松岩可知不知道叶弘这个人。

姜松岩有点儿奇怪地看着她,然后不吭声地去了洗手间。

这个举动让苏可可明白,是表示他不愿意和她谈工作上的事情,她的问题已经让他十分敏感。

等他出来,仍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想搭她的腔,她就有点儿恼了。

这阵子她憋在心里的话太多了,说出来的,他根本不当一回事,就像前两天夜里对他说的,关于联姻的重要,等于对牛弹琴了一回。

苏可可带有情绪地说:“我不想问你的事,但你的事总是缠上我。我既然被迫成为当事人,为什么就不能参与处理,为什么连发表意见都不行呢?”

姜松岩将从洗手间里带出来的报纸放到一边,有些不耐烦地说:“有一些事情你还是不要问好,就像你刚才问的那个叶弘,那是个麻烦。”

“那我就问一回,只问一回,他是个什么样的麻烦?”

“怎么个麻烦?他涉及环保案件,害得宝川市几十个儿童铅中毒,他的污染不仅是在宝川市的问题,都到长江里去了。他的公司和厂子砸锅卖铁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他想逃避赔偿不说,还串通了一些人,钻政策的空子、巧立名目,打了报告到省发改委、省环保局要专项资金,要环保补贴,他的报告压在我的案头上,那可是上千万的大数字。

“你说我的事总是缠上你,你问到叶弘,是不是因为他涉及到了你?你又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个人的?难不成他有胆子来敲我的门?”姜松岩接着问苏可可。

苏可可没有立即回答,她要想一下该怎么对姜松岩说儿子拿了人家钱的事,听他一说叶弘的情况,她知道这真是个麻烦了。本来她想从他这里了解了叶弘的情况后再做决定的。该怎么对姜松岩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都还没有想好。至于对柯易平说的,让他将钱和表取回去还真是先亮出的姿态。

“如果有什么事情与叶弘有关,你一定要告诉我。”姜松岩强调了一下。

苏可可喃喃地说:“是有关,有关你的儿子,有关你、我。”在姜松岩的追问下,她不得不说。

“这么复杂?那你就要立即告诉我,是个什么事?”姜松岩想苏可可尽快地说清楚。

苏可可这才将柯易平带着叶弘到北京给姜晓松送钱送表的事说了出来。

姜松岩听了以后说了一句“无孔不入”,就再也不说什么。

苏可可问他怎么办,这么处理这件事?

他说:“想都不要想的事,一个字‘退’,或者‘缴’。退,就是你去办,找柯易平将钱物还给叶弘;缴,就是我去办,将钱物送纪委去。”

“送纪委去的话,柯易平不就麻烦了?沙老太那头怎么交代啊?”

见姜松岩没有态度,苏可可说:“也只有我去做这件事了,去找柯易平,让他退给人家。”

姜松岩问到苏可可,刚才说叶弘送的表是宝珀,姜晓松手上的欧米茄是怎么回事?

这是苏可可最头疼的事情,她刚才没有敢告诉姜松岩儿子换表的事情,她只有说搞不清楚。姜松岩要打电话问儿子,苏可可拦住他,说时候不早了,还是由她明天白天问。姜松岩交代苏可可,钱和表立即从儿子那里追回来,要一分不差,一毫不少地还回去。

苏可可在姜松岩面前说了几句抱怨柯易平的话,觉得事情都是他引起的。

姜松岩说:“怨人家干什么?你儿子不争气。你要好好地敲打他,现在是将人家给的东西放自己口袋里,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跟别人讨,发展到将手伸到别人面前甚至别人的口袋里,那也就离自我灭亡不远了。”最后一句,姜松岩是对妻子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想到居然有人打主意到他儿子身上,他忽然有点儿不寒而栗。

苏可可说:“你也要负起教育儿子的责任,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再忙,也要分出点儿精力来。”

姜松岩说:“我不问,这事由你去处理。尽快地给我处理结果。”

5

姜晓松对母亲又和他提起钱和表的事情非常不耐烦,干脆说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表也不可能再换回来。

苏可可没有想到儿子态度的变化,上次找他谈这件事的时候,他是想留一些,现在是不想往外拿了。这怎么行呢?她于是对他晓以利害,说钱物一定要还给人家,否则将会是他父亲的麻烦。

姜晓松不听,搬出他的理由说:“人家是赠与,我是受赠人。不要说你们,就是他本人这个时候再找我要,我也可以不给。”

“人家凭什么要送你,你以为这账不是记在你父亲头上?”

“我又不是国家公务员,人家送我的,我凭什么不收?那你们再对人家赠予,将账记在我的头上,不就扯平了?”

母子俩电话里隔空叫阵,苏可可最多也就在电话里声音大一点儿。最后没办法,只有抛出杀手锏,说谈不拢就让他父亲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