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与宋行长还是同路(第2/5页)

刘梅说我在开行的网站上稍稍看了下,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肖问梅道:官场上每个人都是一段故事,只是有些被说出,有些永远掩藏了罢了。

逛了两天街,肖问梅买了两件衣服,刘梅买了一件,两个人总计花了7000多块钱。临回宾馆时,肖问梅又专门找了个商店,买了件男人衬衫。刘梅也没问这是给谁买的。回到宾馆,范任安说宋洋打电话来了,晚上过来,刘主任看看,就在这里面安排一下。档次要高些,要精些,要有特色些。

刘梅马上到餐饮部定了包间,又按照范任安的指示,点了菜。上电梯时,手机响了。一看,是叶百川。她不想接,但是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叶百川问:“范任安是不是在北京了?”

刘梅说:“是的。到了两天了。”

“怎么不早说?”

“太忙了。”

“太忙?你不会……”

“你瞎想什么啊?他带了个人。”

“带了个人?谁?”

“大学同学。”

“今天那个池总给我打电话,说到梨花节。他说他春节回来。”

“那好啊,正好一道研究研究。”

“驻京办撤销的事,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都没动。”

“啊!那……范任安没见什么人吗?”

“到现在没有。不过今天晚上要见开行的副行长,他同学。”

“好,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另外,就是别与那个池……走得太近了。知道吗?”

“知道了。”

刘梅握着手机,突然间心头掠过一丝厌倦。她闭了眼睛,电梯迅速而沉重地上升着。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是能飞就好了,飞翔一直是人类最大的愿望。要是真的能飞,刘梅想:我一定要飞到一个梦一样的地方,在那里,和生命中的爱情相挽!

电梯到了,她睁开眼。到了范任安房间,肖问梅也在。一见她,肖问梅惊讶道:“刘主任怎么了?怎么下去了一趟,就……”

“就怎么了?”刘梅说着,赶紧跑到卫生间,在镜子前一照。的确是让人惊讶的,一张脸,白纸一般,没有一点血色。她定了定神,又用清水洗了洗,再照镜子,似乎好些了。肖问梅跟在后面问:“是不是太累了,都怪我,拉着你逛街。”

“那倒不是。是那个了。”刘梅撒了个谎。女人有时候最好的借口,就是“那个”了。肖问梅自然明白,说:“那也得注意。晚上早点回去休息!”

刘梅说没事的,又不是一回两回了,都几百回了。两个人出了卫生间,范任安看了下刘梅,说:“今晚上你就别喝酒了。”刘梅点点头,肖问梅道:“任安书记还真是关心下属呢!酒是不能喝的。女人嘛!酒多了伤身。”

6点多一点,宋洋副行长到了。大家落座。宋洋果然是肖问梅所说的,长得也确实算不上帅气。但是,到了这个年龄,又是高级干部,身上还是透着股成熟男人的沉稳与干练。对于刘梅来说,年轻帅气只是一个相对的比较了,她早已过了那个年龄,男人的成熟,往往更能打动她。她看着宋洋,说:“我见过宋行长!”

宋洋一惊,范任安和其他人也觉得奇怪。刘梅笑着道:“不过是在开行网站上见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宋洋说:“刘主任真是幽默啊!在这个缺乏幽默的时代,刘主任算是给这个社会增加了快乐啊!”

“哪敢当?只是随便一说。”刘梅适时地退了。

范任安和宋洋,还有肖问梅,很自然地说到大学同学来。包括谁在哪里,谁就在北京,还有谁出国了,当然,也还有谁去世了,谁去年刚刚出了事被判了15年,等等等等。刘先、令狐平和刘梅都只是干坐着。他们既不好打断这3个人的谈话,又不方便插嘴,自己呢?又不好另辟炉灶也开起聊吧来。于是,令狐平在手机上发起短信了。刘先发着呆,刘梅干坐了会儿,就出门催菜。这时,池强打来了电话。

池强问:“在哪,是不是在梅地亚。”

刘梅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池强说:“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可是演出经纪人。我经常在梅地亚这一带活动。那可以说是我的据点。我刚才看见你的车了,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一个人,一群人。”

“一群人?还挺热闹的嘛!能请我吗?”

“不能。”

“真太不哥们了。没意思。”

“不是哥们不哥们的事,是我们县委书记来了。”

“啊!叶县长没来吧?”

“没有。”

“我前几天跟他联系,说到梨花节的事。他好像对我有点意见,不知道是不是……”

“没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

“那就好。你忙吧。我也在陪客呢!刘导也在。”

刘梅放了电话,刚要进包厢,开司长又来电话了。刘梅皱了皱眉头。这开司长上次那件事后,就一直没再联系。她心里有鬼,自然不敢联系。开司长不知是忘了她,还是识破了她,反正也没了声音。她也不好意思问池强。现在这时候,怎么电话又来了?不会又是?接,还是不接呢?

还是接吧。刘梅往走廊尽头走了走,然后接道:“开司长,您好!”

“刘主任哪,你好!最近忙什么呢?一直没声音?”开司长语调沉稳。

刘梅说:“是在忙。县里领导过来了。”

“啊!那我不打扰了。我想问问,上次你那表妹……怎么就联系不上了?”

“是这事。她最近有点私事。这样吧,我待会儿跟她联系,让她打电话给你。”

“那好,那好!我等着。”

男人就是馋!刘梅在心里骂了句,脑子里却在想着:看来开司长并没有识破她上次玩的把戏,至少也说明了柳莺让他满意且思念了。唉!她叹着。又拨了池强的电话,让他告诉柳莺,就说上次那个开司长想她了,请她跟他直接联系。至于费用嘛,刘梅问池强:你看怎么办?池强说这就不要刘主任操劳了。何况这事你一个女人,也不好出面。还是我来吧,算是为仁义做点贡献,也体现体现我的爱乡情吧!

刘梅道:就一张贫嘴!

池强说:我就是靠这嘴过日子,能不贫?只不过我再贫,你也不喜欢。我悲哀啊!

刘梅说我忙了,不说了。谢谢了啊!

菜上来后,酒也上来了。大家斟了酒,刘先提议先为宋行长、肖主任、范书记这三位大学同学的相聚干杯!于是都干了。接着,便一对一地喝上了。刘梅没喝酒,其他人都没说,倒是宋行长说了。宋行长说:“刘主任怎么?不能喝酒?我见过一些驻京办主任,可都是酒平很高的。任安哪,这不太像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