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第13/22页)

女人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脯间插进去。

我的天哪!世界上真有这么大的乳房?他浑身颤抖不止。平时他总同香妹开玩笑,说她的乳房太小了,你看电影里的那些女人!香妹却说,你真是傻,那些哪是真的乳房?外国有些女人还用一种塑料垫乳房哩。他想如果往这个美妙的地方塞进一些塑料,的确是煞风景的事。可这女人的乳房真的这么丰满啊!这会儿他捏着揉着的可是真真实实的乳房啊!

“你的乳房怎么会有这么大?”他仍不敢望这女人。

“它自己要长这么大呀!先生不喜欢这么大的奶子?”女人说着就把嘴唇贴了过来,将舌头送进他的嘴里。

女人不说乳房说奶子,听起来粗鲁,却更加刺激。他衔着女人温润的舌头,含含混混道:“喜……欢,喜欢欢……”

“来吧,喜欢就来吧……”女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为他脱衣。他猜得出这女人的喘气有些夸张,但仍是说不出的兴奋。女人把他一脱光,他突然害怕起来。这个时候若是一下子冲进几个彪形大汉,他这一辈子就完了。这时,他猛然想起今天的招待好像不正常。他们凭什么给我如此高的礼遇?这是不是一个阴谋?他想赶快穿好衣服走了算了,但又起不了身,就说:“你怎么不脱?”女人说:“看你急的,我马上就让你痛快个够。我在给你拿套子哩。”女人取出避孕套给他带上。他只催她快点脱了。女人开始脱衣服,他就放心了。

他扑上去,捧着女人硕大的乳房揉呀,亲呀,把一对乳房拨弄得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女人嗬嗬地欢叫,他便觉得五脏六腑叫人掏空了。这对可爱的大白兔真叫他爱不释手,可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就想快点完事算了。

他本来早就被这女人撩得兴冲冲的了,这会儿却突然软绵绵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不中用过,就越加着急。越是着急就越是起不来。女人就笑着逗他,问他是不是刚在哪里玩过了。他说没有,真的没有。女人便来撩他,一边揉他,一边喃喃道:“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玩我。”女人的呢喃只是让他眼前发花,并没有让他挺起来。自己怎么如此差火了?这女人最让他动心的是这对大乳房,便又去拨弄。女人只不停地揉着他,揉着揉着,就逗小孩似的,说:“你看你看,起来了起来了。”

他这才上去了。女人脆生生地啊了一声,浑身一颤,紧紧地抱了他的腰。他知道这女人的样子八成是做出来的,却仍感到格外刺激。可是,不曾想刚刚到位,他就憋不住了。只好一脸痛苦地动了几下,就山崩水泻了。女人哼哼哈哈地叫了几声我还要我还要,就睁开了眼睛,问道:“你怎么这么快?”

他仿佛一下子清醒了。快点走!他交代自己不要再贪恋那对可爱的大白兔。女人却抢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陪我再玩一会儿吧,你刚才是太紧张了。我看出你是个正经男人,从来没有出来玩过的。来吧,我抱着你躺一会儿,过会儿我再把你慢慢舔起来。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的!”

他也不好意思太生硬了,就拍拍女人的脸蛋儿,说:“我今天状态不好,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满足你。”说明天当然是推脱话,他想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了。

女人赤裸着身子坐了起来,目光幽幽的,说:“你不高兴是吗?”

“没有。”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你的脸色不好,是怪我没有陪好你是吗?”女人双手抱着乳房,自怜自爱地抚摸着。

“没有哩。”他仍埋头理着衣服,不去看她。他知道那对大白兔又在招惹他了。他发誓不再去碰它们。去他妈的,不就是两团肉吗?一样的碳水化合物!

才要离开,他又怕太失礼了,就端起女人的下巴,说:“我忘不了你的。”

女人弯着头,做了一个娇态。

出了门,一时不知要往哪里去。估摸片刻,才弄清了方向。走到休息间,不见雷宋二人。他们两人这会儿也许正在销魂,他就顾不上再等,一个人径自出来了。就像转迷宫一样七弯八拐,才到了电梯口。钻进电梯才知这是九楼。电梯却是上楼去的,里面已有一男一女,黏在一起说悄悄话儿。男的只怕快六十岁了,女的不过十七八岁。电梯直到十六楼才下来。只剩他一个人了,他突然忍不住,“啊”地大喊了一阵儿。他心里闷得慌,可这个世界找不到一个可以任他叫喊的地方,只好躲在这里喊几声。哪知一叫喊,鼻子竟有些发酸。他忙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不可以这么脆弱,早不是哭泣的年龄了。

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就见玉琴站在大厅里。她已换了一袭浅酱色呢外套,下摆处露出一线米黄色长裙。刚才吃晚饭时她穿的是什么衣服?好像是那种职业女性的西装。一见玉琴,他不由得心虚。想躲她是躲不了啦。玉琴马上就看见他了,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却没有迎过来。他感觉她的笑容里有一种冷漠或者傲慢。这女人怎么一下子变了一副脸孔?一起吃饭时那么热情呀?难道像她这样在场面上走动的人,注定都是逢场作戏吗?从电梯口走到玉琴跟前不过二十来步,却似万里之遥。他几乎不会走路了,脚杆儿僵直,腿弯儿却在发软,双手也左右不是地方。

玉琴伸手同他轻轻带了一下,问:“不玩了?还不到二十分钟哩。他们两位呢?”

他说:“他们还没有下来。老雷拉着我说了一会儿话。我又不太习惯去那些地方,头也有些痛,还是回去算了。”

玉琴笑着问:“是吗?我送送你吧。”

朱怀镜没想到玉琴会提出来送他,忙说:“不劳你了吧,你正忙着哩。”

玉琴说:“我下班了。你到门口等等我,我去开车。”

也不由他说什么,玉琴就开车去了。一会儿,一辆白色本田轿车开到他面前。玉琴摇下车窗,请他上车。

朱怀镜上了车,说:“玉琴你开慢些,你喝了酒哩。”

玉琴偏头朝他笑笑,说:“我会小心的,要是让你这个大处长有什么闪失,我就担当不起了。”

“不是这意思。我的命又值几何?我是担心你。”朱怀镜说过之后,又补了一句,“真的哩,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