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数锤声三十下,然后下楼去母亲那里。
她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我的脸和手寻找生病的迹象,我没有流露出丝毫不适。我为她读《小杜丽》,声音平稳。现在我把灯调得非常暗,非常小心地写,就算喝了氯醛药水,也是可以保持小心谨慎的。她可能会来,会贴着房门听里面的动静,但她听不到我。她可能会跪着看钥匙孔,但我已经用布堵上了。
那束香橙花就在我面前。在闭塞的房间,熏得我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