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子耶稣认识他的人谈他的言行(第15/33页)
若命中有幸找到这一切,千万不要忘记你们曾与我一起熬过的困境。
“起来,和我一起上路吧!”
此时,那富翁心神不安,脸色突变,似乎自言自语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之后离开我们,向自己花园走去。
我们跟着耶稣上路了。
巴比伦天文学家迈拉赫
谈耶稣的奇迹
你想问我关于耶稣所创造的奇迹。
我知道,每隔一百万年,太阳、月亮和地球及其姊妹行星,要在一条直线上相会,一起商议片刻,然后分散开,等待另一个一百万年过去。
除了季节不同,没有什么奇迹。假若季节变成一个人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会怎样呢?
我们的肉体和思想元素按既有规律聚合在耶稣身上。耶稣到来之前的一切无时间性的东西,在耶稣的身上都变成了有时令性的了。
人们说,耶稣能使盲人重见光明,能使瘫痪人走路,能从疯人身上驱走魔鬼。
也许盲目只是一种乌云,闪光的云便可将之驱散。也许肢体的无力源于懒惰,一种力量可使之活跃起来。也许我们生命中的不安定因素便是魔鬼,安静的天使便能将之逐走。
人们说他能起死回生。如果你能对我说出什么是死,我就能告诉你什么为生。
我在田野上留心观察着橡树子,发现它一动不动,看上去一点儿用都没有。春天一来,我便发现那橡树子生根、发芽,继而长出枝叶,长成一棵大橡树,摩天而迎太阳。
你一定把此当做奇迹,然而这样的奇迹成百上千次地发生在秋末和春初。
为什么这种景象不能显现在人的心里呢?
难道季节不能在圣洁的人的手里或他们的唇间相聚会合呢?
当一颗种子好像已经死去时,上帝能启示大地拥抱它,使之长成大树。难道上帝就不能启示人心,给一颗看上去已死的心吹入生命之气,让之复活吗?
我现在给你谈的奇迹,与那个伟大的奇迹相比,就算不上什么了。那个伟大奇迹便是耶稣本人。正是耶稣这位过路人,将我的废渣变为黄金;正是他,教我如何热爱讨厌我的人;正是他的作为给我带来了宽舒;正是他,给我的睡眠送来了甜蜜的梦。
这就是我的生活奇迹。
我的灵魂盲目而跛足。不安的鬼魂遏制住了我。我是一个死人。
我现在看得见,双脚走路。我平平安安,活了起来,伴着白日时辰,均可看到并宣布自己的存在。
我不是耶稣的伙伴。我只是一个年迈无力的天文学家,总是带着幻想,每个季节里观测天体一次,一心想探索宇宙的规律和奇迹。
我已步入生命的黄昏时分。但是,当我想观看黎明时,我总是追求耶稣的青春。
壮年总是追求青春。
如今,我发现自己正在追求梦幻。
一位哲学家
谈惊异与美
耶稣和我们在一起,观察我们,审视我们的世界时,二目中总是充满惊异神情。因为他的眼并未被岁月的纱幕遮掩,所看到的一切,都被他的青春之光照得清楚、明亮。
虽然他深深懂得美,但总是惊叹美的庄重与静宜。他站在大地面前,就像世上第一个人站在古来第一天面前。
我们的五官是迟钝的,大白天里不住地观望,但什么也看不见。我们侧耳聆听,但什么也听不到。我们伸手出去,但什么也摸不着。尽管阿拉伯世界的香遍焚着,但我们还是走自己的路,什么香味也闻不着。
耕夫披着晚霞由田间归来,我们却看不见他。牧童赶着羊群进圈栏,我们却听不到笛声。我们既不伸手触摸夕阳的余辉,我们的鼻子也不渴望去闻沙仑的玫瑰。
是啊!我们的灵魂还未高尚到赞扬没有王国的国王的地步。我们不会去听琴声,除非我们琴弦被我们的手扯断。我们不会转目去看在橄榄树林里戏耍的儿童,因为儿童就像小橄榄树苗。我们一定要听发自肉唇间的话语;不然,我们彼此会认定对方是聋子哑巴。
实际上,我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吃喝而不觉滋味。
这就是拿撒勒人耶稣与我们之间的区别。
他的五官随日月更新。因此,在他的眼里,世界总是身着新衣。
在他看来,婴儿的咿呀学语,但其清晰程度决不亚于全人类的齐声呐喊;而在我们看来,那不过是咿咿呀呀罢了。
在他看来,金凤花的根是对神的一种向往;而在我们看来,那不过是根而已。
拿撒勒老翁奥鲁亚
“耶稣是个陌生人”
耶稣在我们这里是个陌生人。他的生命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幕。
他不走神的路,而走着一条罪恶、龌龊者所走的路。
他童年时代固执而任性,拒绝吃天然的可口奶汁。
他的青年时代如同黑夜熊熊燃烧的干草堆。
他长大成人后,便与我们所有的人作对。
像这样的人物,他们的母亲是在人类仁慈退潮之时怀上他们的,他们是在毁灭性的暴风中出生的。他们仅在风暴中生活一天,然后便永远消亡了。
你可记得他是个傲慢、偏激的孩子?你可记得他常跟我们的老学问家争辩,并且拿他们的尊严取笑?
你可记得他青年时代靠锯子和凿子度日?他在节日里宁可独自散步,也不陪伴我们的子女。
别人向他们问好,他从不还礼,仿佛他比他们高贵。
有一次,我在田间遇到他,我主动向他道安,而他仅仅朝我微微一笑,笑中显然含有傲气和蔑视意味。
那之后不久,我的女儿和她的女伴们去葡萄园摘葡萄。我的女儿主动跟他说话,他也没有回答。
他跟摘葡萄的人们说了话,仿佛我的女儿不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他离开众人,独自流浪,便变成了一个多嘴多舌的人。他的话就像利爪一样刺入我们的肉体。他的话的回声留在我们记忆里的只有痛苦和忧伤。
他总是提起我们和我们父辈、祖辈的恶迹。他的话就像毒箭一样射穿我们的胸膛。
耶稣就是这样一个人。
如果命中注定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会把他托付给征战阿拉伯大地的罗马兵团,恳求他们的长官把他派到最前线,让敌人的弓箭手瞄准他,使我永远挣脱他的羞辱。
但我没有儿子。也许我应该感到幸运。
假如我的儿子与自己同胞为敌,岂不使我的苍苍白发蒙上尘土,令我的雪白胡须染上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