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子耶稣认识他的人谈他的言行(第20/33页)
我还认识像他一样的一些人,他们既不坚定,又不稳重。他们虽然能言善辩,口齿伶俐,但他们的见解不能吸引你的听觉,也抓不住你的思想内核,因此人们永远无法抵达你的内心。
遗憾的是,他的敌人们反对他,顽固地为他制造难题。他们那样做徒劳无益,因为我亲眼看到,他们对他的敌视增强了他的地位,而且使他由软弱变得更为坚强。
当你反对一个人时,却使他获得了勇气,你不觉得奇怪吗?
当你阻挡一个人用双脚走路时,却使他生出了两只翅膀,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不知道谁是他的敌人,但是我相信,因他们在害怕一个对他们无害之人的过程中,却把力量借给了他,使他成为了一个危险的人物。
该撒利亚的耶福塔
厌恶耶稣的人
这位充斥你们白日、扰乱你们夜晚的人物,我对之是深感厌恶的。可是,你们总想用他的话打扰我的听觉,用他的作为影响我的思想。
我对他的讲演及其行动,无不感到厌恶。他的名字及他的家乡名字都令我生气。我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他不过仅仅是个影子而已,你们为什么要把他当成先知?
他充其量是积在牲口蹄印里的几滴水,你们为什么把他说成湖泊?
我既不蔑视谷里山洞中传出来的回声,也不小看夕阳下长长的影子;但是,我既不愿听回荡在你脑海的嗡鸣欺人之谈,也不想打量落在你二目中的幻象虚影。
耶稣讲出的哪一句话,哈利勒没有讲过?
耶稣除了重复迦玛列67的话,他还有什么新的创造?
与斐洛68的雄辩口才相比,耶稣又算得了什么?
他拍过的铙钹,有哪一件不是他出生前许久就拍过的?
我听到从寂静深谷山洞中传出的回声,我望见夕阳下那长长的阴影;但是,我却不愿意听这个人的心中有另外一颗心的回声,也不想看自称预言家的人却是某位先知的阴影。
以赛亚69已有预言在先,谁还有什么好讲?
大卫70已唱完歌,谁还能够再唱?
所罗门71及其先人已逝,哪还会有智者诞生?
我们那口是出鞘的利剑,唇是炽燃火焰的先知们如何了呢?
难道是他们丢给了这个加利利的拾穗人一根谷草?
或者是他们丢给了北方来的乞丐一个从树上掉下来的苹果?
他除了吃我们祖先早就烤好的面饼,饮他们用神圣的脚早就酿成的葡萄酒,也就无事可做了。
我敬重的是陶工的巧手,而不是买陶器的人。
我敬重的是坐在织机上的织工,而不是穿衣的粗鲁人。
拿撒勒人耶稣是什么人?他留下了什么?
他是一个不敢大胆实现心中意图的人。因此,他被人们遗忘了,那便是他的结局。
我求你们不要用他的言行干扰我。我的心中充满先知们的训言;仅仅这一点就使我心满意足了。
已入暮年的得意门徒约翰72
谈初之道——耶稣
你们想让我谈谈耶稣,可是,我怎能把这个世界的哀歌引入中空的芦笛呢?
白天里的每时每刻,耶稣都能觉察到天主的存在。他看到天主在云层里,他看到天主在掠地而过的云影里,同样也看到天主的面容倒影在平静的水面上。他看到天主的落在沙土地面上的光着脚的脚印。他曾多少次合上眼睛眷恋凝视着天主。
黑夜用天主的声音和耶稣谈话。
耶稣独处之时,听到天主的天使呼唤他。
当他入睡时,又在梦中听到天国传来得低声细语。
他以与我们在一起为快乐,把我们称为兄弟。
你瞧呀,那本是太初之道者称我们兄弟,而我们不过是昨天刚才发音的字罢了。
你会问我:为何称他为太初之道?
听我立即回答你。
太初之时,天神显现在空中。由于天神的无边界显示,地球创生了,随之出现了一年四季。
天神再次显示,生命溢出。生命的渴望延伸,开始求高追深,试图求得生命的涨潮。
天神开始讲道,讲的道便是人,人便是天神灵魂的一种。
天神讲道,基督便是神的太初之道,真正的天神之道。拿撒勒人耶稣降生在世,便把太初之道讲给我们听;那声音变成了血肉之躯。
圣洁的耶稣就是天神讲给人的太初之道,就像果园中比其他树木早一天发芽、开花的苹果树一样;天园里的一天等于人间十亿年。
我们大家都是天神的子女,而那个圣洁的人则是天神的头胎儿,以拿撒勒人耶稣的形象走来,活动在我们之间,而我们却看不见他。
我所说的这一切,你们不仅要记在脑海里,还要领会在灵魂里。
脑海能够称量,但直达生命核心,拥抱生命秘密的,非灵魂莫属;灵魂的种子是不会死的。大风起兮,复又息平;大海坡涌,转眼浪静;但生命之心是稳定而不移动的。
庞贝人曼努斯与一希腊人
谈闪族人的神
犹太人跟他们的邻居腓尼基人和阿拉伯人一样,不肯让他们所崇拜的神体休闲片刻。
他们总是思考他们所崇拜之神的神性,无休止地相互察看对方礼拜、祈祷和给神上供的祭物。
当我们罗马人为我们的神建造大理石殿堂时,这些人却在讨论他们的神的本质和天性。当我们围着朱庇特、朱诺73、马耳斯74和维纳斯的祭坛欢歌起舞时,他们却身穿着粗麻布衣,头上撒着灰,甚至为他们诞生的那一天而号丧。
耶稣,这位把上帝视为欢乐之源的人,却被他们残酷折磨,最后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这些人不愿意与欢乐之神一道欢乐,却只知道为他们带来痛苦之神。
就连耶稣的朋友和门徒们也是这样。虽然这些人深知耶稣的欢乐,并且听见过耶稣的笑声,但他们还是为耶稣塑造了一个痛苦的形象,而且对之顶礼膜拜。
在这顶礼膜拜之中,他们不是把自己提升到他们的神的高度,而是把他们的神降低到与自己一样。
但我坚信,耶稣这位哲学家与苏格拉底并无多大差别。他必将为本民族所信服,说不定也能征服其他民族的理智。
我们都是悲哀之子,也是可疑的小人物。
当有人对我们说:“让欢乐成为通往上帝之路吧!”我们禁不住要留心聆听他的话音。
奇怪的是,在此之后,这个人的痛苦竟然成了一种宗教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