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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像他们一样生活,他们就会宰了你。
我绝不是个同质主义者。我热爱我的生活,但还没蠢到相信其他人都会热爱它。西西莉亚肯定不会。我只盼望她有个稳定的长期伴侣,一个孩子们能叫他“姑父”的人,他不会在某天消失,留下油腻的车轮链轮、冰毒客户的名单,或者断掉的中提琴弦。我的父母也对她有同样的期盼,但他们没能看到就去世了,我很难过。
我朝西西莉亚和她的新情郎走去时,我开始想,这一次她真是超越自我了,让她个人记录中最不同寻常的爱人都相形见绌。因为,当我妹妹起身时,她旁边的男人也站起身来,我看到他穿了一身裙子。要么就是看起来像裙子。或许是一件法衣。一条长袍。袍子是镶了金边或是藏红花色镶边的枣红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裹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就像靠自有的魔力支撑。
老天爷,我想,西西姑姑莫非在跟一个活佛约会!
但其实不然。袍子要更加邋遢,这个家伙的举止中有种东西,让我想起跑长途的卡车司机多过平静的僧人。的确,他的头剃光了,但他没有笑。他比我妹妹矮两到三英寸,体形像个打橄榄球的中线卫,粗糙的宽脸,说不好是35岁的还是60岁的。他几乎就是他所有前辈的集合体:一部分是瑜伽大师,一部分是摩托车手,眼睛里的闪烁像那个管弦乐队的老滑头。
西西莉亚穿着她的嬉皮长裙嗖嗖地向我走来,热情地拥抱我,但抱得太久了,还加进来一点背部按摩。等我们终于分开后,她一手勾着我的胳膊,朝向世界摔跤联合会的那位变装癖180度转身。“奥托,”她口吐莲花,“这是我的上师,沃利亚仁波切。仁波切,这是我亲爱的哥哥。”
仁波切缓缓地鞠躬,然后从他的裙下伸出一只长了老茧的粗爪,给了我一个粉碎性的握手。
西西莉亚转向我,满面红光,宣布了这句值得纪念的话:“奥托,亲爱的……仁波切要一起去北达科他州了。”
我呢,当然假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