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罗贝塔和安妮的故事:珍爱生命,远离暴力(第2/5页)

“你们曾经看过医生。”

“是的。他可能无法发现我们两人之间所潜在的问题。”

“试管婴儿怎么样?”这是安全的话题。她的声音变得较为镇静。

“这是个选择,不过我们不想做,除非医生觉得它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因为我对所有类型的荷尔蒙过敏。让我靠近一只蜜蜂,我都怕会过敏休克。”

“领养怎么样?”

“也是一个选择,不过是最后采用的办法。我想要他的小孩。”

“而他也想要你们的。”

“是的。”

“你们的性生活正常吗?”

“很健康。”她脸红。

很好,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我对她微笑,因为那只锐利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而她突然生气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

“你们两人都尝试生宝宝,你们的性生活……健康,他没有暗示他想要离开你。我知道汤姆说你是他活着的理由,你为什么听不进他的话?”

“因为害怕。”她严肃地说。

“怕什么?”

“怕被遗弃。”她开始哭,“坏的事我一件也不想要。”

这是前世回溯疗法中会出现的典型情节。罗贝塔今生的生命里并没有出现被爱人遗弃的事情,而她的恐惧是如此巨大,看得出来她在前世显然被抛弃过。她非常爱汤姆,他也知道她爱他。就我所知,以他们的关系来说,她的行为与害怕毫无意义。我告诉她,或许我们可以在另一世、另一生找到她害怕的来源。

“哦,”她说。“如果我们可以的话,多神奇。”

她迅速地睡着,我们没多久就找到了联系。“公元894年,”她哀伤欲绝地说着,“那是我死的那年。我住在一栋漂亮的屋子里,是我们农庄里最好的房子。我深爱我的先生——他是我的生命,我怀孕四个月,这是我们第一个小孩。这次怀孕非常困难,我经常生病,几乎无法做事,只有躺下来时才感到舒服。”

痛苦的神情掠过她的脸,她举起手防御地遮住眼睛。“我们处在危险中,攻击迫近了。军队侵入我们的大门。城里的人,不论男人、女人,都武装起来对抗他们,准备为城作战。”她的眼泪流下来。

“我太弱了无法打仗,我先生要我留在家里,如果他看到战况不妙,他会回来找我,带我去南方的故居。我求他现在就带我去,但他说他必须打仗,这是他的责任。”

“你觉得如何?”我问。

“伤心,很伤心。谁会照顾我。”

“你想不想停止回溯前世。”她的痛苦很明显。

“不,请继续。”

深入催眠过后,她开始吃力地呼吸,她的身体紧绷在椅子上。

“他走了,”她告诉我。“我可以听到打仗的吼声和尖叫。我踱步,等待。我害怕,担心未出世的小孩。接着门突然打开。感谢上帝,我说。但那不是我先生,是侵入者。他们强暴我,一名侵入者用剑砍伤我,不断地砍我,剑砍到我的子宫,胎儿死了。我倒下来,血流得到处都是。接着还有一次砍伤,这次砍在我的喉咙。”她哽咽地哭泣,“我死了。”

我带领她回来,她惊恐万分地看着我。

“我先生,”她说,“就是汤姆,我爱的汤姆。他放我一个人死在那里。”她说这些的时候,在今生的此刻,阳光好像已经离开房间。

就像许多其他案例一样,病人在今生的亲人会出现在前世,而他们与病人的关系经常改变。女儿可能变成祖母、父亲、姐妹、兄弟或小孩。我们不断从彼此的关系中学习。人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一起解决争端,学习各种形式的爱。

有时候,就像罗贝塔的案例一样,关系是相同的。她的先生汤姆,在这世是她的先生,在公元9世纪也是,而当时他遗弃她,然而那是真的吗?我不知道是否可能带领汤姆回溯到同一世的同一场所,以清楚当时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遗弃她?在妻子死亡、小孩夭折之后,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在今生,他陪伴罗贝塔参加过几次疗程,在办公室外面等她,在罗贝塔的治疗时间快结束时,偶尔我们三个会谈话。现在我把他叫进来,征求他们的同意,让我带领汤姆回溯前世。尽管我确定他不会成为我的病人。我曾经也与夫妻的伴侣合作过,现在我特别焦虑,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知道汤姆的前世生活。假如罗贝塔知道他从没有遗弃她,或许会减少她被遗弃的恐惧感,但当时汤姆在城外有个约会,所以定了几个星期以后的时间。

一个星期后罗贝塔回来治疗,这次我轻易地带领她回溯前世。

“在巴黎的夏天,我很年轻,不超过25岁,而且非常漂亮。我想要做的是玩乐,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的祖母和我住在一起,我认出她,她是汤姆。”

这一点也不奇怪。虽然她看到很详细清晰的画面,罗贝塔却似乎不会像前一次疗法一样被这次的前世回溯弄得焦虑不安。

“父母去世以后,祖母把我从小带大,而现在我必须照顾她,因为她生病,身体虚弱,但是她颐指气使,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我们没有钱,所以我必须自己去购物,打扫清洁,煮饭,换掉祖母发臭的衣服,因为她总是把自己弄得脏污不堪。”

最后,她愤怒地说,“不公平,我不应该每天都要做这些事。女孩的生活要有一些娱乐才对。”她不怀好意地说着,“后来我逃跑了,我跑到我朋友艾莱的家。他会照顾我,他会教我玩乐。”

接着她跳过不少时间,不清楚这是她离开祖母公寓之后的记忆,还是后来的记忆。

“我祖母死了,在我外出饮酒,去夜总会,跳舞,做爱时,死了。回家时,发现她的尸体。她看起来就像是饿死的,因为她瘦成皮包骨头。没有一位邻居听到她的喊叫,所以很难说她是什么时候死的,但应该是不久前,她还没有发出恶臭,至少不会比她经常有的臭味还臭。这可是坏消息,让我陷入可怕的困境。而我将要生小孩了,我不确定父亲是谁,艾莱说如果宝宝是他的,他会给我钱,但是必须有证明。现在我怎么证明这件事?只好等到宝宝出生以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