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4页)

“哐当!”门硬生生被周寂年踹开一条缝……

朱大常挡着密道,把春娘子推出去拖延时间。春娘子踉跄着刚稳住身子,房门被踹开,门板向后拍在墙壁发出巨响。

桌、椅、墙柜,屋子里面朴素简单,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必定是有机关密道!

春娘子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朝周寂年走去。

周寂年直接掀开房间右侧的帘子,宁郎合衣整洁地躺在床上,周寂年走去触碰了一下宁郎的脸颊,鼻尖有气息,心口有起伏。

周寂年眯眼侧首去盯着春娘子,他整个人站在床帘暗处,浑身散发着杀气,紧抿着薄唇,眼里是尖刀匕首。

春娘子抖着手,她掩饰般的手掌虎□□叉,捏了捏手心逼着自己开口,“他……是昨夜没睡好么?进了庙就说困……”

眼前的男人站起身,背着手朝她走来。春娘子的视线死死盯着周寂年背手的位置,被吓得一步一步朝后退,好像那手背在身后是握了刀子,走近她就为了饮她血!

“啊!!!”春娘子吓得尖叫,是被周寂年的气势,也是被自己的恐怖想象。

晚上梅苑……我亲自给你塞进去……周寂年脑子里浮现先前偷听到的话。

他回神,他眼下断不能丢下宁郎去寻机关密道,捉贼拿赃,今晚梅苑?

“怎么?春娘子何故吓成这样?”周寂年堪堪停在春娘子面前半步,沉声问道。

春娘子胸口起伏不断,眼里俱是警惕和惊吓。

“宁郎既睡去,我便带他回家了。春娘子……”周寂年掩藏眼底的情绪,微低下头,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回头见。”

春娘子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捆住了她手脚一般,她动弹不得,整个人仅仅靠脑子里一根弦绷着,一断她就要死了……

等男子抱着人离去,春娘子才大口大口地喘息,大脑这时候才开始运转,周寂年为何会突然上山闯庙?可是发现了什么?

不,若是发现了什么,刚刚为何不对自己动手?是自己心虚吓了自己吗?

不行!她得去找朱大常让出出主意,她给宁哥儿下的迷药里有合欢散!合欢散没有被朱大常解,宁哥儿一旦醒来,一定会露馅。

28

女娲庙连接前后院的门廊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扒着门廊,朝庙前探头探脑,应当是之前那个看门的。

周寂年故意露脚步,那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再见到他抱着的人,眼睛瞪大像见了鬼似的。

周寂年记住他的长相,他有意放了这随从回去通风报信,怕只怕随从形容的不够夸大,不足以让敌方急乱了阵脚。

抱着人走到了女娲庙正门,果然被尼姑们发现了,她们蜂拥而上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你是谁?女娲庙禁止男子入内!”

“把人放下!”

“我夫郎若是误了诊出了事,你们难辞其咎!”

这时候长相就发挥了很大的优势,见这高大男子俊逸非凡不似歹人,怀里抱着的小夫郎确实昏迷状态,尼姑们退开一条路。

车夫也趁机甩了手中的扫帚,趁人都去围案首大人之时,溜出了女娲庙。

马车再次上路,是回镇的方向,马蹄飞速交错,落脚之处带起尘土。

车厢内,周寂年轻轻拍了拍宁郎的脸颊,“宁郎,醒醒。”

谢宁犹如睡着了一般,双眼紧闭,睡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任周寂年怎么叫推都不醒来。车夫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清水镇。

周寂年抱着人回了院子,车夫去药铺找郎中。

谢宁被放在床上,周寂年去打了井水给他擦脸。

冰凉湿漉漉的东西拂过脸颊,谢宁半睁开眼,熟悉的屋顶,房间弥漫着他熟悉的松香味。

还有他看不腻的夫君的脸,谢宁轻吟:“寂年……”

谢宁想以手撑着床铺坐起,发现浑身无力,手臂完全不受自己大脑的支配,依旧软踏踏地搭在身侧。

他并没有着急,因为眼前的人是周寂年,即使不能动,他依旧满满安全感,“寂年,我渴……”

周寂年起身去倒了茶水来,扶着喂给宁郎喝,杯底空了才问:“还喝吗?”

谢宁无暇回答,因为他浑身开始发热,全身软绵绵,可是下身却起了精神……

“好热……”谢宁连扯开衣襟散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热……帮我……”谢宁咽了咽口水,浑身的血液往下涌,他快要热爆炸了。

周寂年迅速给小夫郎褪了衣衫,谢宁浑身起红,褪去长裤,看着宁郎的反应,他怒气攻心,那毒妇竟然敢下□□!

“嗯……哼……”谢宁手指动了动。

眼睛里溢出生理性泪水,视线已经模糊,谢宁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身下的欲望,他想要……

“抱抱我……”

脑子里已经没有什么羞耻警告,谢宁求欢的话音刚落就被抱住了……

“啊啊啊啊!!!”

好烫!被人触碰的地方就像是铁烙烫肉,谢宁平躺着张着嘴巴,他本就因迷药而无力,声音虚弱,可是被烫的痛苦让他只有尖叫才能缓解。

周寂年忙坐起身来,宁郎的叫声低哑刮嗓,让听者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在看宁郎赤着的身上……

红线交错,血管暴起,血液在发疯的流动,宁郎第一次有这么高的体温,浑身已然能瞧见升起了热气儿。

刚刚被周寂年触碰的肩膀已经明显被烫坏,红起一片,周寂年第一次感到惊怕!

谢宁中了合欢散,却不能合欢……

周寂年稳了稳心神,把浴桶推出来,迅速去打满了井水,想要快速抱了谢宁入水。

可是他刚伸手,谢宁就被他的体温热气熏的痛苦低吟。

周寂年跑去院子打了井水,提着桶从头上往下浇,不停重复,打水,浇水,打水,浇水……

四月的天,地底下的水仍旧刺骨,周寂年一桶接着一桶,浇了数十桶冷水,不停重复打水的动作,动作又非常迅速,周寂年踉跄一步。

还不够,还得继续浇冷水,周寂年喘着粗气,脑子里是对宁郎的担忧,以及对春娘子那毒妇的恨意!

他脱了长衫,赤着上身,仅着长裤,一桶一桶的井水往身上浇。

周寂年冷极了,牙齿无意识的开始打颤。

差不多了,他踉跄着回了房间,再靠近谢宁,谢宁只是蹙眉而已。

抱上谢宁的瞬间,谢宁拧紧眉头,“啊!!”

可见周寂年哪怕是冻成冰块,只要是个活人,谢宁还是忍受不了。

迅速将谢宁放进浴桶里,谢宁碰到水才开始有了动作,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翻腾,他想要周寂年,他想要周寂年抱他……

周寂年再次尝试伸手在水里触碰谢宁,谢宁在浴桶里鲤鱼打挺,仿佛周寂年的手是一块炭火,落入水中依旧赤红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