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发现了新线索(第2/3页)

“是呀!我也这样想。”李局长表示同意地说。

“老梁,老李,你们是本地人,情况熟悉。你们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县委书记又问梁守正和李安平。

“我同意李局长和赵科长的意见。”梁守正说。“宋天武显然是被害的;不然他脖于上勒的绳印为什么是圆的呢?我听韩礼忠同志分析案情的时候,心里就明白了。后来李局长亲自去检验又发现宋天武的手指甲里还有血;这很明显是与凶手挣扎的时候搔出的血。”梁守正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之后,他又看了着乡长李安平,说:“不过李安平同志有不同的看法。”

“噢?老李,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谈一谈吧!”县委书记对着李安平说。

李安平顿时脸色有些红涨地说:“我是个大老粗,看问题可能有片面。不过我总是这样想,宋天武没有什么仇人哪,谁会害他呢?再说他死以前就和乡文书李文彬谈过,说他贪污公款受了处分。没脸活啦;可不是,死的时候还写了几句话,什么人有脸哪,树有皮呀……这不明明是自杀的吗?我看不会是赖狗仔害死的。这一点我同意赵科长的分析。”

乡长李安平又把自己的意见向县委书记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以后,他直盯盯地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县委书记,想从县委书记的表情里探索一下对自已发表的意见的反映。

“我提几个问题。”赵科长从旁边插问道,“现在从现场勘查的情况看来,说他是被杀的根据是充分的。李乡长这几点分析也很有必要,因为客观上有这些事情。”但是这些事实还都是些现象,现在我们应该求其本质。那就是:第一,宋天武和乡文书谈些什么话,是李乡长亲自听到的呢?还是乡文书对你讲的呢?第二,宋天武的桌子上的字条,是宋天武本人写的呢?还是别人写的呢?现在看来可以肯定不是赖狗子写的,因为他不识字。”

“对!”县委书记表示同意的说,“赵科长的意见很对。我们看任何问题,都应该透过事物的现象去观察本质,而不应该仅从表面上去看问题。”

乡长的脸通红了。他声音有些激动地说:“我这个大老粗的眼光就是直的,不会拐弯。”他边说边擦着头,“宋天武说他要自杀我没听到,是乡文书告诉我的;宇是谁写的那我就更不知道啦。”

“乡文书这个人怎么样?。”县委书记问李安平。

“文书,没问题。是共青团员,工作一贯表现不错。”李安平很有把握地说。

“叮啷啷……”电话铃响了。侦察员李萍拿起听筒问:“喂!哪里?……公安局……找李局长?”李萍把电话听筒递给李局长。

李局长接过听筒:“喂!是我呀。啊!小陈哪!怎么样?化验结果怎么样?……宋天武手指甲里的血是‘A’型…… 什么?……宋天武本人的血是‘B’型……啊,赖狗仔的血是‘AB’型的。”李局长的脸上立即出现愉快的表情,“笔迹鉴定的结果呢?……纸条的字不是宋天武亲笔字……不会有错吧?……好!好!”

“争论的问题解决啦!宋天武是被杀再不要怀疑了。”李局长的两只大眼睛看了李安平一眼,然后向着县委书记说道。

乡长顿时面红耳赤,什么话也没说。但是他心里想:“什么‘爱’的‘必’的,反正血都是红的……”

“那么凶手是谁呢?”县委书记自言自语地问道。

“是呀!凶手可能是两个人;因为一个人要想勒死一个人,又把尸体吊在梁上,。那是难办的。”李局长用手整理一下他那波浪式的卷发,一边思索着一边说,“凶手是很狡猾的,而且是很有经验的。现场都被他弄得干干净净。但是敌人忙中出错,还是给我们留下了很重要的线索,那就是有一个凶手的血是‘A’ 型的。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凶手不是赖狗仔,因为血型不对,但是赖狗仔嫌疑还不能完全否定。还有那张伪造的死者绝命书上写的宇,我们可以查到。”

“啊!有一个问题我忘记谈了。”总支书记梁守正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说:“昨天晚间万昌寿老大爷到我家报告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他说在宋天武死的那天晚间,大约是半夜的时候,他发现我们乡的中医杨麻子半夜三更从供销社那方面回来。杨麻子碰见万老大爷的时候,吓得钻到草堆里去了……”梁守正把万昌寿反映的情况向大家作了详细的汇报。

“哦!这倒是巧合呀!你没调查一下,他半夜三更去做什么?是不是给旁人看病去了?”赵科长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地问道。

“我调查过了。那天晚间,除了万大爷的老伴肚子疼,别人家都没有害病的”

“这个人的政治情况怎样?”李局长问梁守正。

“这个人是一九四八年秋来到我们乡的。平常表现还不错。对人很和气,给穷人看病有时不给钱也可以;群众对他都满意。但是来到我们乡以前他作过什么,我们不清楚;大家认为他没什么问题,所以也没有进行调查。”梁守正把杨麻子的情况作了简单的介绍。

“杨麻子是不是凶手,当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这个人的嫌疑是很大的,必须弄清楚。”赵科长一边吸着香烟一边对着李局长说。

李局长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是呀,我看就从这条线查起吧。”

“那么,另外一个凶手是谁呢?”韩礼忠正在作着记录,忽然从旁边插问了一句。

“另外一个凶手是谁,现在我们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但是只要找到一个凶手,那另外一个也就好找了。”李局长说道。

“是不是赖狗仔呢?”韩礼忠带有怀疑的口气问道。

“现在还很难说。不过从整个案情看来,他的可能性很小。”李局长说到这里稍停一下,接着又说:“明天先把他送到县看守所去。宋天武的案件是否与他有关,侦察的结果会弄清楚的。”

“请允许我提一个问题。”侦察员李萍两只眼睛滴溜溜向每一个人扫了一下,然后对着李局长说,“杨麻子是不是凶手,唯一的办法是要找到证据。而现在能成为证据的最好是弄到他的笔迹和血液。”

“对!李萍同志的意见很对。”李局长表示赞成地说。

“笔迹倒好弄,可是血液怎么能弄到呢?”韩礼忠搔着头说。

“可不可以派一个医疗工作组,以检查疾病的名义,检查一下那个村里每个人的血,一方面可以给群众看看病,另方面可以弄到我们要弄的血液,这不是两全其美吗?”梁守正忽然献上一计。

“派一个医疗工作组倒很容易;但是普遍作一次血液检验,这未免惊动太大,甚至会惊动敌人。”县委书记表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