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6/6页)
两人拉了钩。粮说:“我都知道,以后长大了咱俩还得圆房,圆了房才真的是两口子,睡一个被窝。”鲜儿说:“不害羞,圆了房俺也不和你睡一个被窝。”粮笑着说:“不和我睡一个被窝?有办法调理你。”鲜儿说:“你有什么办法?”粮说:“我就天天尿炕,赖你尿的,看我爹打不打你!”鲜儿说:“你舍得?”粮说:“嗯,不舍得。不睡一个被窝也行,你陪我玩。”鲜儿说:“怎么玩?”粮说:“你给我当马骑。”
鲜儿说:“才不呢。”粮说:“鲜儿,你就应了吧。”鲜儿说:“那你得先给俺当马。”粮说:“也行,现在当也行。”说着撅着屁股,说:“你骑呀!”鲜儿咯咯笑着,骑着粮说:“驾!”刘妈端着果盘进来了,见此情景大吃一惊说:“我的妈呀,这两口子,唱的是哪一出呀!”
夜里,等粮睡着了,鲜儿又到西厢房为传文擦洗,喂药。传文睁开眼睛,看着穿戴一新的鲜儿,痛苦地说:“鲜儿,你走吧,俺不用你管,但凡俺能动了就走,不拖累你。”鲜儿赌气地说:“走就走,没良心的东西,你好赖不知!俺这都是为了谁?谁知道俺的心哪!”传文说:“鲜儿,俺不能留下,你这是把俺架在炉子上烤啊,俺受不了!”鲜儿说:“传文哥,俺也不好受啊,可这都是命啊,认命吧。养好了病咱再说,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