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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莎,你想到安特西去吗?

亚莉珊卓把眼睛闭得更紧。我六岁,我需要睡眠,费莉希狄院长。上帝让我变成五岁,上帝让我变成四岁。我三岁,我需要睡眠,费莉希狄院长。

“萨莎,你忘了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了吗?萨莎,你忘了今天你有访客?”

上帝让我变成两岁,上帝让我变成一岁,上帝让我变得不见,未曾出生。不,我没忘记我的访客,费莉希狄院长。我还没入睡之前,就已记得我的访客,我梦见他,自从我醒来之后,就只想着他。但是,费莉希狄院长,今天我不想要访客,其他任何日子也不想要。我不能,不能活在谎言里,也不想知道如何能活在谎言里,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能,不能,不能让这天开始。

亚莉珊卓顺从地爬下床。

“那里。”费莉希狄院长说,心不在焉地吻了她,然后匆匆忙忙地走出回廊,大叫,“又晚了,又晚了!”拍着手掌,“嘘,嘘!”好像她面对的是一群愚蠢的母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