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普兰什科(第7/7页)
“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但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些出人意料的事。就在西布克龙把卡费尔德带上你的床没多久,他就得知一件足以让他血液凝固的事:英国大使馆正在追查卡费尔德臭不可闻的老底!英国大使馆里本来就有相关的档案,惟一剩下来的档案,现在英国人可以用它们来勒索他了。但这还不够!”
“是还不够。”
“还来不及习惯这个震撼,西布克龙和卡费尔德就受到一个更震撼的冲击:英国人想暗杀卡费尔德。他们想:英国仔竟然会背信弃义到这种程度!但整件事情当然是说不通的:有谁会想杀一个自己可以勒索的人?他们一定困惑得要死。怪不得星期四那天晚上西布克龙看起来那么不爽!”
“现在你知道一切了。那你就得守口如瓶。”
“布拉德菲尔德!”
“怎么样?”
“你希望谁赢?我是说今天下午的游行。你把注压在谁身上,布拉德菲尔德?是利奥还是你那些打折的盟友?”
布拉德菲尔德发动车子。
“打折的朋友!他们是我们惟一交得起的朋友!惟一我们有胆量去交的朋友!我们是一个骄傲的国家,布拉德菲尔德!你现在可以用七五折得到卡费尔德了,对不对?不必担心他恨我们。他会转舵的!人是会变的!推他一小把他就会一直走下去。”
“你只能在里面或是在外面,你只能卷入或不卷入,”特纳说,停了一下,“还是说你想当瑞士人?”
布拉德菲尔德没有再说一句话或瞧特纳一眼,就把车开向了山坡,向右,消失在通向波恩的方向。特纳直到完全看不见车子才往回走。就在走到出租车候车处的时候,他背后突然传来隆隆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那是他生平听过的最忧郁、最深沉的声音。示威人群开始移动了:他们缓缓向前曳足而行,沉重而吓人,就像一只再也不受约束的灰色怪兽。而在他们的远方,是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的张伯伦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