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第7/11页)

我和金仲就算是知道这个隐形人就在我们身边不远处,也无法可想,只能悻悻往回走。

走回李丹燕的家里,李丹燕的父母已经吓傻了,呆呆的不敢说话。李丹燕披头散发,愣愣的站着,方浊反而在一旁安慰她。

方浊陪着李丹燕往屋里走,边走边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李丹燕竟然随口回答:“他不是坏人。”

李丹燕父母、我和金仲差点跳起来,李丹燕终于肯说话了!

这边李丹燕的父母不知所措,他们也发现方浊可能就是他们家的救星,而我和金仲心情郁闷。

“如果他不是一个好人。。。。。。”我对金仲说。

金仲点头,“我们死十次都不多。”

我继续说:“如果这种人有生性残忍的。。。。。。”

金仲没回答,他跟我一样,大汗淋漓。

金仲隔了一会,对我说:“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人。”

“你当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低沉着声音说:“我们遇上大麻烦了。”

金仲沉思很久,才说:“是的,如果有类似的人,他们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我和金仲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两个人变成了手无寸铁的傻逼,如果有心术不正的隐形人,都会不顾一切的隐瞒自己的存在,比如纠缠李丹燕的隐形人,他当然是要求李丹燕不要告诉旁人任何关于他的事情,他怕的不是普通人,以他的状态,任何常人都不能对他们有丝毫的威胁,他只怕一种人,就是他的同类。他们知道世界上能对付自己的当然是同类,既然有这个想法,当然会不择手段的干掉自己所知道的同类人,来保全自己的安全,更进一步,为了保持自己的秘密,当然会杀掉任何知情的旁人,比如我和金仲。。。。。。

还有一点,这种人的心态是不能用常人的心理去推测的,他们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收到任何约束,他们根本就没有被惩罚的概念,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没有是非观念,也不会有成功和失败的概念,他们只要想做,就能做。

“我们遇到的这个,”我吐了一口气,“在这种人里面,绝对是个异类,他有道德观,知道是非对错。”

“你为什么肯定会有另外的人来对付他?”

“ 纠缠李丹燕的那个隐形人又那么刻意保持秘密,当然是知道不远处就有同类。。。。。。”我对金仲说: “我们两个人在这里折腾了这么久,你觉得如果有那么一个同类的话,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消息了。”

金仲想了一会说:“你比以前爱琢磨了,不知道你跟王抱阳学的,还是跟师叔学的。”

“不。”我否定,“他们无法感受这种心态的,只有从小就被旁人孤立和鄙视的人,才会有这种感受。”

金仲也明白过来,“隐形人在厉害,他们也是从小孩长大的。”

我和金仲同时沉默,我知道他跟我想的一样,这种怎么能够长大,这个过程会是多么的恐怖,一旦他们长大,性格会被童年的经历扭曲成什么样子。

在这种人面前,鬼神算个什么。

我和金仲惴惴不安,陷入巨大的恐惧,当等到方浊从李丹阳的家里出来后。

方浊说了一句话,让我和金仲彻底绝望。

方浊说:“那女孩的男人在躲避另一个同类人,而且那个人已经来了。”

方浊说完这句话,我和金仲一直担忧的事情瞬间成为了现实,而且无法阻挡。极度的警惕,让我下腹的肌肉抽动,身体开始了随时随地的紧张状态。

三个人中,唯一对隐形人行动有所察觉的是方浊,而我虽然会御鬼,但是那些鬼魂都是听从我们差使的,我看不见,阴差也看不见。草帽人倒是有超强的嗅觉,但是凭嗅觉的本领用于打斗,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

我对方浊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定不能放松,另外一个,就没有这个脾气好了。”

我本来想提议大家都离开这里,躲避危险,可是想了想,没用的,如果那个人来了,我们躲到天边都没用。李丹燕的父母连续看到一些更加离奇的事情,虽然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身上焦虑的情绪已经感染到他们的身上。

李丹燕的父亲对金仲说:“实在是不行,要不你们就走吧。”

金仲摇头,“晚了,再说这事看来非得解决不可。”

至于怎么解决,金仲也想不出来什么办法。

接下来的一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直等待的危险没有出现,反而会更加加深我们焦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对金仲说:“你不是还有个本事吗,我以前也会的那个本事。”

金仲不答应,我也不再强求。探知旁人的内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一点都不好玩,特别是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人内心,更何况是对方身负着巨大痛苦和秘密的人,这种事情很难做到。我能理解金仲,当年我宁愿听董玲跟我讲,也不愿意去探知,就是因为不愿意去感同身受的去体会旁人的痛苦。

现在李丹燕,勉强跟方浊说两句话,方浊毕竟是女孩,李丹燕也看得出来她没有什么心机。不过李丹燕也只是说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绝不吐露跟隐形人有关的事情。我和金仲度日如年,又不逼迫李丹燕。金仲受不了,要去探知李丹燕的记忆,犹豫很久还是放弃。

又过了一天,到了晚上,我和金仲睡一间房,方浊和李丹燕睡一起。半夜里,我和金仲被方浊叫醒。我和金仲本就是身体一直处于警惕状态和衣而睡,知道出事了,立即跳起,跑到李丹燕的房间,看见李丹燕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慌乱的很。

我顺着李丹燕的眼神,用手慢慢伸到床板上,可是摸了个空,手按在床单上,感觉手指所触,湿漉漉的。我收回手,捻着指头,一股味道很奇怪,我想了一会才明白我手指头是什么,我闻到的气味是什么。

“那个人受伤了。”我对金仲说。

金仲的脸铁青,这个看不见的人受伤了,就意味着我和金仲的推断已经完全证实。我和金仲方浊三人慢慢走到房间外,方浊招呼李丹燕最好也是跟着我们,可是门突然就关了,把李丹燕挡在房间内。

接着我就听到响动,是重物在地面上滚动发出的声音,隔了几秒钟之后,一个巨大的石磨显现在房门之外,门本来是向外开的,现在被这个石磨给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