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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干脸,回到电话机旁。
“喂?”
“先生,我是甜哥儿。”
“甜哥儿,早上好。”
“夫人死了。”(4)
死了。一个冰冷、无声、黑色的词语,在任何语言里都是如此。夫人死了。
“我希望你什么都没干。”
“我想是药。叫杜冷丁。我想瓶子里有四五十片。现在空了。昨晚没吃饭。早晨我爬上梯子从窗户往里看。跟昨天下午一样的穿戴。我砸破了玻璃。夫人死了,冷得像冰水。(5)”
冷得像冰水。“打电话叫人了没有?”
“洛林医生打电话给警察。还没到。”
“洛林医生,是吗?那个迟来的家伙。”
“我没给他看信。”甜哥儿说道。
“写给谁的?”
“斯潘塞先生。”
“交给警察,甜哥儿。别交给洛林医生。交给警察。还有一件事,甜哥儿,不要隐瞒任何事情,不要说谎。我们昨天在那里,把事实告诉警察。这次要说实话,全部照实说。”
那边沉默了片刻。接着他说:“是,我听明白了。再见了,阿米哥。(6)”然后他挂了电话。
我打电话到里兹-贝弗利酒店,找斯潘塞。
“请稍等,我转给前台。”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这里是前台,能为您效劳吗?”
“我找霍华德·斯潘塞。我知道现在太早,但我很急。”
“斯潘塞先生昨晚已经退房了。他坐八点的飞机回纽约了。”
“哦,抱歉,我不知道。”
我去厨房煮咖啡——几大勺咖啡粉。厚重,浓烈,苦涩,滚烫,寡情而颓废。疲惫的男人的血液。
几个小时后,伯尼·奥尔兹打来电话。
“好吧,聪明人,”他说,“过来受受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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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文为西班牙语。
(2) 原文为西班牙语。
(3) 原文为西班牙语。
(4) 原文为西班牙语。
(5) (6) 原文为西班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