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警方盘问(第2/5页)

A.装作刚才没接过他那个电话。

B.恶声恶气要求他为她办事

C.温柔点

她决定视心情而定,大致上,她自己倾向于A。

因为她既不想太纵容他,又不想把他推得太远。

然而,就在她准备拨电话的时候,她听到外面客厅里响起一片嘈杂之声。对啊,刚刚有人按了门铃,是谁来了?

她终于放下电话,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走了出去,却见客厅里果然有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就是她先前见过的那个女刑警郑冰。郑冰正在跟父亲莫中医谈话。

“莫先生,请问你是否在9月2日参加了白丽莎的追悼会?”她的语气不紧不慢。

“对。”莫中医点了点头。

“那么,请跟我们走一趟。”她说。

“为什么?”莫兰的母亲郭敏紧张地叫了起来。

“到了局里,我们慢慢谈。”郑冰没有理会郭敏,只是很威严地盯了莫中医一眼。

“爸!怎么回事?”莫兰禁不住也问了一声,同时跟母亲交换了一个眼色,其实她们两个心里都明白为什么警察来找莫中医。

“好,那就走吧。”莫中医不慌不忙地站起身。

“你别担心,你什么也没干,他们不会冤枉你的。”郭敏担惊受怕地说着,一边看了看郑冰的脸色。

“啊,我会这样安慰自己的。”莫中医笑着说。

莫中医就这样被帶走了。

莫兰呆呆地注视着父亲的背影,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名字,乔纳。

她立刻拨通了表姐的电话。

“我姨夫真她们是个大混球。”听了她的叙述,乔纳却在电话里大笑。

“你笑什么!”

“居然给人家放巴豆,那是应该在牢里呆两天才行。”乔纳好像根本无所谓,“他就属于不打屁股就不乖的混蛋!”

“喂,我爸哪里得罪你了!”

“你放心,郑冰是个好警察。不会乱冤枉人的。”乔纳收起笑,换了一副口吻说话。

“真的吗?”

“她可是分局的钢木兰。很吊的女警察,不过,嘿嘿,”乔纳又坏笑起来,“我最近听到一个传闻。”

“我对她的传闻没兴趣,我只想要那个白丽莎的资料,你帮我搞定吧。”

“那没问题。” 乔纳忽然压低了嗓门,“她跟你那位有关。”

“噢?”莫兰马上紧张起来。

“他们相过亲,据说她是唯一一个,见面之后,高竞将她送回住处的对象。”

“那又怎么样?”

“昨天她叫来接她的司机自己回去,结果有人看见她上了高竞的车,”乔纳又粗声笑起来,“哇哈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想说什么?难道她喜欢高竞?”莫兰试探地问道。

“妈的,总不见得喜欢他的车吧!”乔纳说,“反正我提醒你,这女人很厉害,她什么都比你粗,就是心比你细。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消息让莫兰听了很憋闷,她眼前又出现郑冰那冷冰冰的面孔和健壮的身形。郑冰属于大号型美女,身高172公分,骨架比她大很多,脸大,眼睛大,嘴大,鼻子也大,什么都大,胳膊上还有肌肉,看上去就是个力量型的女人,但是并不难看。

他会喜欢这种类型吗?可是即便不喜欢,还不是让她上了车。男人为什么总喜欢随便让女人搭车。

“我不管了,随便他。”她又回想起他跟冷杉的车上亲密,于是没好气地说。

“你放心,我看他不喜欢骑大马,还是喜欢遛小羊。毕竟警察局的大马千千万,古董小羊却难找。”乔纳笑道。

但莫兰已经生气了。

“算了,我说了,随便他,我现在只关心我爸的事,快点帮我找找白丽莎和她老公的资料。”她气呼呼地说。

“你觉得我爸需要请个律师吗?”莫兰问梁永胜,这已经是20分钟以后了,莫兰跟乔纳通完电话后便匆匆赶往梁永胜的律师事务所。

“现在还没到时候,我相信只要岳父大人真的什么都干,他不会有事的。”梁永胜很有自信地说。

“真的吗?”莫兰还是忧心忡忡,“冤假错案不是每天都有吗?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这人嘴又坏,他们审问的时候不会打他吧。”

“你不用担心,现在大城市不会有这种事的。”梁永胜递给她一杯柠檬水,“我明天帮你去打听一下。”

“谢谢。”她说。

他发现她脸色不好,问道:“你怎么啦?”

“你认识白丽莎吗?”她问。

“女明星嘛。”梁永胜笑笑,“不过我没看过她演的大烂片,我只在宴会上见过她。”

“她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说不清楚。”梁永胜摇了摇头,“好像有点……假。”

“假?”莫兰忽然眼睛一亮,马上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嚯,你一定偷看人家的敏感部位了。她是不是整过容了?”

“你是说隆胸啊?”这话题显然很对梁永胜的胃口,他马上裂开嘴笑了,“我岂止偷看,我还偷袭呢!”

“啊!你真恶心!”她惊叫道。

“骗你的,我的品味还不至于那么差。”他笑得很欢。

“那你说她假,是什么意思?是说假话?可是你在宴会上也不会跟她说很多吧,你怎么能肯定她在说谎呢?”

“她是整过容。”他津津乐道地说,“不仅仅是隆胸,还垫过鼻子,开过双眼皮,拉过皮,抽过脂,去过眼袋,重新做过下巴。”

听他报了这一大串,莫兰十分惊讶。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看出来的。”梁永胜得意地整了整领带,好像那里安装了一个窥破女性整容奥秘的电子按钮,“我认识一个整容医生,他曾经教我怎么看对方有没有动过手术。”

“你的朋友还真多。”莫兰都有些妒忌他了,为什么他有那么多有用的朋友,她也很想知道,整容的破绽在哪里。

“那自然。”他点了点头。

“除了整容,还有什么假的?”

“她说话的方式很像在演戏。我怀疑她根本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舞台。”说到这儿,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猜她跟说什么?”

“她说什么?”

“她问我是否打离婚官司。”

这句话马上让莫兰来了兴趣。

“她想离婚?”她瞪大了眼睛。

“也许吧。但是后面的话实在很有趣,她说,我觉得离婚是爱情的升华,只有离婚才能体会到真正的爱情,只有分离才能体会到相聚的难得。你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会想尽办法离开对方,越是恨一个人,却会不知不觉往他身边靠。所以,离婚不是爱情的终点站,它是另一种爱的方式,只是它就像盲人的眼睛,聋子的耳朵,瘸子的腿,是遭人厌弃的残缺之美而已。”他说着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沉默了几秒钟才笑着说了下去,“她的语调抑扬顿挫的,好像在念台词。那时候,我觉得她的话很可笑,现在却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