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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当局问一下驾照的号码会更快。”

“那倒也是。”

真不愧是新闻记者。一看到公用电话,吉田便跑了过去。

这个电话打了二十多分钟。

“所谓的渡边关子纯粹是胡扯。那个驾照号码的持有人是西荻漥一家食品店的老板,是一名四十二岁的男子。”

“我估计会是这样。好了,用不着专门往浅草那边跑一趟了。不过,为谨慎起见,我们还是给对方发一封询问明信片吧。虽然肯定会带着查无此人的浮签被退回来。”

二人走进一家小咖啡厅,挨着坐了下来。

“根据车子在小田原通往箱根的大道上被追尾的时间,可以推测千塚是出了旅馆之后立刻就被塞进了车里。座席上裹着毛毯的人肯定就是千塚。”

修二对此也没有异议。

“恐怕,他是在离开旅馆不久之后被打昏的吧。因为犯人不想被人看到与千塚待在一起。然后犯人乘出租车直行箱根。随后女人带着千塚慢腾腾地驾驶。追尾事故就发生在这途中。”说着,吉田把铅笔的尾部顶在下巴上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恐怕男的等候在塔之泽或者宫之下那一带,然后钻进女人开来的车里,一同前往行凶现场。我想应该是在车内下的手,场所则是在避开其他车辆往来的地方。然后就跟您所说的那样,那辆车去了奥汤河原。这样赶到那间小棚子去花不了多少时间。”

“把尸体扔到国道一边的小棚子里,这或许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修二说道。

“为什么?抛在山里的话不是更好吗?被人发现得会更晚。”

“不,这样犯人反倒会留下踪迹。若是在箱根行凶,车子爬上箱根,一定会被注意到。”

“不错,我居然没意识到这点。抛尸国道还能掩盖第一杀人现场。”

“并且,还有一个理由。”修二说道。

“什么理由?”

“花房行长和胜又司机的尸体是在真鹤岬发现的。次日早晨,又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千塚遇害的尸体。我想,他们的目的就在这里。也就是说,他们想让人们产生一种错觉,让人觉得花房先生和胜又司机被杀的第一现场跟千塚的是一样的,其目的就是扰乱搜查本部的视线。”

“不错,完全跟您说的一样,谁都会把这三宗杀人案件联系起来,甚至会认为杀人现场是差不多相同的地点。真鹤署搜查本部的课长彻底慌了。或许这种效果也是其目的之一。”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玉野。

玉野在真鹤站与修二和千塚分别之后直接回了教团本部?不对,就算回去了,他会一直在里面待到晚上吗?

“山边先生,看来我们还需要调查一下玉野的不在现场证据。”吉田带着坚定的眼神说道。

昨日去教团本部跟那个名叫西村的人会面时,只听他说玉野前天就外出了。也就是说,他从发现花房和胜又的尸体那天晚上出去后就没再回来,也不清楚他的下落。

当时要是再深入追问一下就好了。

修二想给真鹤的普陀洛教团本部打一次电话试试。

“玉野当晚离开教团本部后就没回来,这很奇怪。离开本部的时间很是可疑。”吉田说道。

“都是我大意了。玉野很可能跟犯罪活动有关联。也就是说,如果他跟我们在真鹤站前分别后暂时先回了本部,然后立刻又出去了,那就很可疑。我得问个明白。”

修二让咖啡厅的老板拨通了真鹤的电话。

教团本部的总机接了电话。修二立刻要其转接宗务局的西村。

“我是西村。”昨日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

修二报出自己的名字,又对昨日的接待致了谢,然后问他玉野是在四月二十六日的何时离开本部的。

“这一点我们这边也刚刚调查过,因为玉野先生至今仍未回来,有许多工作上的事情必须要问他,我们也正在发愁呢。结果我们找了个知情的人一问,说是玉野先生从真鹤署回来后立刻就又出去了,他回来时曾去过一次干部宿舍,还让当时搭乘回来的出租车在宿舍门口等着。”

教团本部似乎才刚弄清这一点。修二问道:“出去的时间大约是几点左右?”

“我想是四点以前。”

如果是四点以前,那正好是修二跟千塚一起进入小田原的旅馆稍事休息的时间。以加藤秘书的名义打给千塚的电话就是在这之后,时间上完全说得通。他之后把千塚拉上车,再行凶,时间上也绰绰有余。而自那以来,玉野就始终没回来。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下,在这之前的晚上,也就是四月二十五日的夜晚,玉野先生在不在本部?”

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也就是说,如果玉野当晚外出,次日一早就出去,那么他就可以在品川的出赁汽车行跟那个女的一起出现。

“四月二十五日他是在外面过的夜。”西村明确回答道。

“在外面过夜?”修二心跳加快,声音也不禁高了起来,“确定?”

“岂止是确定,甚至还有其本人递交的请假申请呢。”

“住在哪里?”

“写的是东京。”

“东京?”

修二一一确认了一遍。如果当晚玉野是住在东京的话,那么次日早晨八点左右跟那个女人一起赶往出赁汽车行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您知道是东京的哪里吗?”

“他好像说是有急事就出去了,我不清楚住宿地点。毕竟他是干部,而且也已经交了请假申请,所以我们也不好过问。”

看来,这还是一个十分尊重个人自由的教团。

“原来是这样。就是说,现在仍没有玉野先生的消息?”

“所以我们正发愁呢。因为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我们猜测是不是去光和银行了,于是就试着给东京支行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说他没有去过。然后我们又给总行打电话,结果也是一样。”

看来本部的西村知道玉野跟光和银行的关系,所以他才如此打电话询问。这倒是省去了修二打电话的工夫。

“然后,我还想问一下,”修二又问道,“玉野先生会柔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