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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5/14页)

  

“不会吧!”

  

“是真的啊。我参加了不少考试,也参加了其他的公务员考试。总之,我就是想尽快找一份安定的工作。”

  

“为甚么?”

  

“因为我没有父亲。”

  

“原来如此……所以是为了要照顾令堂。”

  

“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是我最担心的还是妹妹。到了青春年华却一脸穷酸相,那就太可怜了。就算当不了美人,至少希望她能当个有尊严的女人。我不希望她觉得自己比不上别人。”

  

因为想起园子,康正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惊觉加贺以真挚的眼神望着自己,他垂下眼喝了啤酒。

  

“我能了解,”加贺说,“和泉园子小姐有一个很好的哥哥。”

  

“天晓得,现在我就不敢说了。”康正把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喝光。

  

加贺帮他倒啤酒。“据说弓场佳世子不会喝酒。”

  

康正抬起眼睛。“真的吗?”

  

“不会错的。我向她公司的同事、学生时代的朋友确认过了,她几乎是滴酒不沾。”

  

这么一来,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就更低了,因为她不可能与园子一起喝葡萄酒。

  

“有件事我想问你。你是怎么盯上那个女人的?”这个问题让加贺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发亮。康正迎着他的眼光,继续说:“我知道你拿着弓场佳世子的照片去找她学生时代的朋友。那是甚么照片?从哪里弄到的?你怎么知道照片里拍的女人和这次的案子有关?”

  

加贺浅浅一笑,但这笑容和他过去所展现的笑容意义不同。

  

“您说要问一件事,却有好多项目。”

  

“基本上是一件吧!告诉我吧。”

  

“我会的,但是您要先答应我提出的条件。”

  

康正立刻明白加贺的意图。

  

“链条锁吗?”

  

“正是。如果链条锁的事您愿意坦白,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告诉您。”

  

“要是为这件事作证,就等于是亮出我手上所有的牌了。”

  

“那不是很好吗?只是由警方来代替您办案而已。”

  

“没有人能代替我。”康正拿竹签沾了酱汁,在盘子上写了园子两个字。

  

“我为甚么会盯上弓场佳世子——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可以说是我最有力的王牌,所以我不能无条件地向您摊牌。”

  

“我听说照片和一般的不同,是从录像带印出来的。”

  

“诱导诘问是拐不到我的。”加贺得意地笑了笑,在康正的玻璃杯里倒啤酒。啤酒瓶空了,他又叫了一瓶。

  

“你和弓场佳世子谈过了吗?”康正决定换一个角度进攻。

  

“没有。”

  

“没谈过就先监视吗?简直就像早就知道她有男人似的。”

  

“虽然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我想应该还有另一个人牵涉在内。”

  

“为甚么?”

  

“因为弓场不是凶手,至少她不是单独犯案。”

  

加贺笃定的语气让康正上身略为后退。

  

“是因为弓场不会喝酒吗?”

  

“那也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一?怎么说?”

  

“她虽然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但有个唯一的缺点。说缺点好像有点可怜。”

  

“太矮?”

  

“对。”

  

“你是指OK绷,是吧。”

  

康正一说完,加贺拿着玻璃杯的手便直接伸出食指指向他。“厉害,您果然已经注意到了?”

  

“你也是啊。”康正突然有种想拿酒杯碰杯的心情,却因为觉得太做作而作罢。

  

加贺以烤鸡肉串下酒,又默默喝了啤酒之后,以一副信口说来的语气问:“结果凶手还是佃?”听起来就像这根本不是甚么大问题般。

  

“你说呢?”康正规避问题。

  

“看来您还没有决定性的根据。”

  

“你呢?”

  

“我还落后和泉先生好几圈呢。”加贺缩起脖子。“刚才您和佃谈了些甚么?”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你都不肯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诉我了。”

  

一听这话,加贺笑得抖动了肩膀,在自己的玻璃杯里倒了啤酒。至少在外人看来,与康正谈话似乎让他乐在其中。康正因此感到像在被捉弄着。

  

“告诉你一件好事。他有不在场证明。”

  

“哦?”加贺睁大了眼睛。“甚么样的证明?”

  

康正简单地将佃主张的不在场证明说明一遍。即他九点多从公司回来,九点半到半夜一点之间,替暂时借放在家的花画了一幅画,一点到两点与同栋公寓的朋友闲聊。也不忘附带说明,那位朋友亲眼看见那幅几近完成的画作。

  

“你也知道吧?住园子隔壁那位女子说,不到十二点时听到男女的说话声。但如果不设法破解这个不在场证明,就得不到男子就是佃的结论。”

  

“这真是个棘手的障碍。”加贺说。但是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其实对描述这个不在场证明的康正,远较不在场证明本身更感兴趣。“而您已经突破了这个障碍,所以您刚才是为了向佃宣告这件事,才到佃的公寓去的吧?”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