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诡异的梦(第2/2页)
如果我的真的有精神分裂症,症状的根源又在哪儿呢?
既然梦是欲望受到压抑后的伪装与表达,而成年人的梦游又是一种病态的心理活动,那么,梦游症的根源,一定会通过某种形式出现在梦境里。我回忆了梦中要素:起身、离开卧室、坐在沙发上,这些行为都平淡且平常。用手机开电视虽然不合常理,但也不存在激烈的冲突。我在梦中第一次剧烈的心理变化,缘于沙发上躺着的奇怪女孩。关于女孩,值得注意的有以下几点:一,她被撕烂的衣服、蓬乱的头发、以及之后的无力哭喊——这幅模样像是刚刚受到了欺辱,所以这或许是性欲和占有欲的伪装表达。二,我对她强烈的性欲望——这很好解释,或许就是性欲望的直观体现。三,她手臂上的密集割伤——
我突然回想起叶秋薇的一句话。白天,她向我描述了一种兼具正向和逆向特征的强迫症,还举了一个简短的例子:
“比方说,一个读高中的女孩,总是用刀片割伤自己的手臂。”
如此说来,梦中的女孩,或许正是在这句话的暗示下出现的——不——我转念又想,女孩是梦中最主要的元素之一,一句简单的话,怎么可能起到如此之大的暗示作用呢?
思绪停滞了片刻,我继续往下思索:女孩身上的第四个要点,是她瞪我时血红的双眼,以及我因之出现的巨大恐惧。那双眼睛象征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如此害怕?
想到这里,我身体微微一颤,耳边再次回响起那种怪异的嘶鸣。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那像是年轻女人凄厉的哀嚎。
身体又是一颤,我迅速清醒过来,嘶鸣顿时消失。我下意识地停下了对女孩的思考,注意力集中到主卫门口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两天前,我在B市的快捷酒店里梦到过他,当时,他说自己是徐毅江、马三军、陈玉龙,最后说自己是X。而这次,他说自己是老吴、何海峰、陈主任,最后同样说自己是X。同一个男人,出现在两次毫无关联的梦境里,带着同样的眼神,说着相似的话——这个人,或许才是我病症的根源所在。
对我而言,他象征了什么呢?他阴森的眼神令人畏惧,或许和我内心的某种恐惧有关。他说自己是X,大概象征着我对X的强烈好奇。除此之外,他身上似乎没有其他能够分析的要素了。
我绞尽脑汁,始终理不清头绪。半分钟后,我决定放弃思索,把希望寄托到陈主任身上。我取出纸笔,把当晚的梦详细记录下来,准备回卧室继续休息。站起身,我突然有些尿意,便下意识地朝主卫生间走去。还没走到门口,我眼前突然一亮,注意到梦中的一个细节。
为什么两次梦境里,那个阴森的男人总是站在卫生间门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