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寄生怪虫(2)(第2/3页)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她眼前一晃,一只扑上来的鬼蠕虫被撞到一旁去了。

“啊呀,你……”汗尔加拉一骨碌爬起来。

虫,已经把神的使者包围了,它们不再欢迎这个每天被偷窥的邻居。

汗尔加拉腰间忽然落下一个东西来,砸在地上“咔嚓”一声响。

这东西汗尔加拉本就没想用,更不赞同扣动它的扳机来维护萨满教的尊严,但是为了自然的尊严……或许图克苏里是对的……

鬼蠕虫不应该属于自然,自然的法则是共生而不是寄生。

“嘭!”

一只鬼蠕虫溅出了墨绿色的黏液,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汗尔加拉看电视,以为这玩意儿任何人都能使得很轻松,可是事实却不然,强大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使她没有勇气再去扣第二下扳机。

2007年5月21日晴东乌珠穆沁蒙古国边境

“风向东!把望远镜给我!”貉子趴在车顶上朝车窗伸手。

“貉子!你他妈趴低点!目标太大!”苏木尔在后边车里探出脑袋。

“怕啥?这么远呢。”他接下车窗递出来的一个望远镜,看了看一撇嘴,“嘿!要高倍的!”

风向东索性下了车,把一个高倍望远镜扔给貉子,冲着车里喊:“喂,邵教授,97,下来透透气儿,撒泡尿吧。”

邵人建下车活动活动老腰,“哎呀……这一道儿,还真给劲儿。”

苏木尔无语了,干脆也推车门下来,“败给你们了,姑娘们!下车放风儿啦!”

“怎么过哨卡?”林咏裳望着远处的一片忽忽悠悠的小山包,“那边可是军事禁区啊。”

风向东也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笑,“这咱们早有安排,邵教授,组织他们脱衣服!”

王涵一听,“怎么的?还……还得光了?”他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林咏裳,“光天化日,有辱斯文……”

这句话说得慷慨激昂,似乎孔子附身。

“97!”貉子从车顶上蹿下来,“你自己淫荡,别把别人也想得那么龌龊啊。”

郝小梵坐在车上不下来,看着苏沫颜帮着邵人建从后车厢抬出一个编织袋来。

风向东拉开编织袋的口,拎了一件蒙古长袍出来,“邵教授,按照您老预定的计划,咱更衣啦!”

“更衣!”邵人建找了一件蓝色的蒙古袍穿在身上,又拿了一顶鸭舌帽戴上,两手分开,“塞利瓦里昆!哈哈哈。”

“哎,你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沫颜觉得挺好玩儿的,自己赶紧着套了一件粉红的袍子倒着穿了,在那儿耍。

苏木尔把八个蒙古皮囊包拿出来分发好,“大家注意啊,把乱七八糟的零碎儿,全装这里,另外,不会说蒙古话的,快到哨卡时候别出声。”

“我……去!就算是会蒙古话的也不敢出声啊!”王涵自恃是明白他二大爷。

邵人建指着远处,“为了不引起怀疑,咱们弃车步行,到了那边,看我怎么走,你们怎么走。如果蒙古边防军问你们话,就说:比恩得,昂哈那一热鸠,巴伊亚。”

“这……这啥意思?”苏木尔别看是锡伯人,蒙古语还真不会。

郝小梵这个京城汉化的锡伯人,锡伯语都不会说,更听不懂蒙古语。

“啊呀!看不出,邵教授你……”林咏裳真给惊着了,暗暗地寻思:带着这老头,关键时候还真给劲儿。

邵人建一个字一个字,一个音一个音地分解给大家听:“这句话的意思啊,就是‘我是第一次来到这儿的’。跟我读一遍:比恩得,昂哈那一热鸠,巴伊亚。”

“嘿,这容易。”王涵又来劲儿了,“不就是,比他娘的恩德,俺汗那!一热就拔牙吗?”

大伙哄笑起来。

邵人建一个一个地问,见都背得差不多了,冲着风向东点点头,“行啦,到时候就看我去说了,出发吧。”

八个人,穿着蒙古袍,背着自己的背包,缓缓地走向西边那一堆山包包。

今儿太阳挺足,晒得牧草都蔫球了,郝小梵有点儿渴了,想去摘背包,拿出户外水壶。

风向东几步跑上来,递给她一个蒙古皮囊,“一会儿,用这个喝水。”

邵人建怕大家忘了刚才的话,“注意啊,尤其是你……向东,别光想着夜总会的那些个姑娘,好生地背,我再来一遍啊:比恩得,昂哈那一热鸠,巴伊亚。”

风向东紧跑几步来到邵人建身边,眯着小眼儿一乐,“其,么偶恩格勒,浑奴(您是蒙古人吗)?”

“哟嗬!”邵人建眼镜儿差点没摔掉了,“行啊小子,看不出来……”

风向东蹬鼻子上脸,“乌布尔,么偶恩格勒,都,一热得,巴雅尔太白那(我来蒙古很高兴)。”

“嘿嘿,小子,一会儿别给爷拉了跨啊。”邵人建拍拍他的屁股,“蒙古人有穿袍子敞着怀的吗?”

“嘿嘿,我……我这不是热嘛……”

2007年5月21日晴沈阳南源宾馆

托比亚松站在窗帘前,望着天上的一只鹞鹰愣愣地出神。

“托比。”刘莹莹趴在他肩头上,扭动着腰肢,“你说,黄金森林那地方危险吗?”

托比亚松摇摇头,“不清楚,因为我也没去过。”

“你胡说。”刘莹莹娇嗔,“不危险,干吗你自己不去?”

“莹莹,你是在担心风向东吗?”

“我只是好奇。”

托比亚松皱了皱眉头,“哼,上帝不允许人说谎,你当初离开他的时候,还不是因为你跟我染上了同一种……”说到这,托比亚松扶着椅子靠背,叹了口气,“莹莹,这都是上帝的安排。”

刘莹莹低下头,“我知道,没有了生命,爱情也就终结了。”

“如果说错,你一开始就是错的,但是这种错误,注定了你现在必须跟我在一起,其实你的心……根本就是风向东的。”

“不,”刘莹莹坐在沙发上,“自从我跟你相遇,有了第一次,我心里就已经没有了风向东。”

“你说谎。”

“哼……”刘莹莹苦笑一阵,“托比,路是自己走的,我不怪你,更不怪我自己。”

“其实……一开始和你做,我就犹豫了一下,但是,你太美了……”托比亚松扑上去,一把抱住刘莹莹,“不管以前怎么样……就算没得到你的心,你的身子也是我的。”

“其实,咱们两个的身子,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刘莹莹面无表情,任凭托比亚松吸吮着。

“托比!”门外矶村又在喊了。

“上帝啊!”托比亚松站起来,紧了紧领带,“你可以进来了。”

矶村的死鱼眼和大长脸出现在门缝里,“风向东他们到了哨卡,咱们的人昨晚已经抵达蒙古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