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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假设。假如直树知道那一天会发生的事怎么样?”

“怎么可能?他如果知道的话,铁定会逃跑。”

“是吗?直树和犯人见了面,然后感觉到自己可能会被对方杀害……不,不对啊。光是这样的话,让金井打那种电话就说不通了。让金井打电话,对直树有什么好处?”

佐山的目光转向花盆,但实际上没有在看任何东西。他心情焦躁,开始思考了起来。

“佐山先生,”新堂说:“我可以说些奇怪的事吗?”

“你尽管说,像我老是在说奇怪的事。”

“直树之所以让他打电话,会不会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呢?”

佐山险些弄掉手上的花盆,他连忙重新抱好,然后问道:“你说什么?”

“不在场证明啊,如果那个时间有电话打来的话,事后就能成为不在场证明,小说中经常出现这种手法。”

“直树为什么要那么做?遇害的人是他……”佐山边说边觉得心脏狂跳,再度看着新堂的脸。

“也可能是他打算杀害犯人啊?”

“但是结果却正好相反。”

佐山点点头,盯着空中。这件事开始有些眉目了。“我们回署里吧。”

“不用买花盆了吗?”

“先用脸盆就好了。”

两人走出建筑物,赶往池袋车站。人行道上依旧挤满了人。佐山一面穿梭在人群中走路,一面继续说:“假设直树拟定了那种计划。这么一来,搬运尸体的就是直树的同伙。原本打算搬运的是对方的尸体,但是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即使如此,为什么还要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呢?”

“对于共犯而言,并没有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共犯从一开始就打算杀害直树。不同的只有行李的内容物,输送带按照原定计划转动——”

“原来如此,输送带啊。”

直树准备用来杀害对方的陷阱,其实是引他自己上钩的陷阱。

“假如准备那条输送带的是直树,说不定用来搬运尸体的车也和他身边的人有关。”

“当然是这样没错。直树自己的车已经调查过了,所以就要看他身边是不是有别的车了”

听见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某个景象在佐山脑中复苏了。是去丰桥时的事。他突然停下脚步,伫立在人行道正中央。

“你怎么了吗?”新堂一脸担心的表情。

“是那个,那辆厢型车。”

“厢型车?”

“山中木材加工的那辆厢型车,山中说直树都用它代步。”

新堂也“啊”地张开嘴巴。

“现在不是慢慢散步的时候了。”佐山说道。

“也不是站在路中间的时候了吧?”

“打电话回署里。赶快!”

听见佐山的命令,新堂冲向电话亭,撞上一个在发传单的年轻男子,白色传单随风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