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信(第5/5页)

“他是什么人?”

阿诺德耸耸肩膀。“最好去问他。他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含糊其辞地表示自己是一名退休掮客,但是并未详谈。可能交易联合会把他踢出来了。我不会觉得惊讶。”

“你睡眠很好?”葛卫冈突然间改变了话题,令阿诺德吃了一惊。

“我——为什么——是的,我睡觉很死。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我从阿诺德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中,发觉了一丝紧张的情绪,他站立着,突然间,显得有些僵硬。

“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还能一觉到天明?”

“是的,恐怕正如你所说的,”阿诺德皱着眉头,“你并不能怪我,是吧?我告诉过你我和琳达的感情不是很好。”

“晚上你没听见什么动静吗?”

“没有。我应该听到什么吗?发生什么了?”

“你一会儿会知道。现在就这样吧,除非——”葛卫冈见马里尼向着阿诺德迈了一步。

这回,马里尼提了一个问题。“阿诺德,琳达是不是一直

锁着那栋老房子?”

“是的。我很多年没有进去过了。一些记者来这里想进去看看,但是她把他们都轰走了。”

“她把钥匙放在哪儿?”

“她卧室的保险箱里,就在巴克斯特的那幅画儿的后面。如果我们能拿到钥匙和其他东西,那就太好了。她不肯把密码告诉任何人,连律师都不知道。”

马里尼只是“嗯”了一声。

亨特探头进来,问道:

“探长,能给我一分钟时间吗?”

“好的。进来吧。马洛伊,你给总部打个电话。我要知道他们目前查到的关于佛洛伊德的情况。不要有任何遗漏。”

等到阿诺德离开后,他才开口道:“亨特,等一下。马里尼,我们看看遗嘱。”

马里尼掏出来,递给他。“阿诺德是对的,”他说,“西格丽德得到了所有的钱,全部。”

葛卫冈飞快地浏览了一遍,马里尼翻开最上面的一张牌——红桃Q。他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又把它插到别的牌中间。他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再次翻开最上面的一张——仍然是红桃Q。他又做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他喃喃说道:“阿诺德对自己安睡至天明的解释并不令人信服,你觉得呢?”

葛卫冈把遗嘱折好。“是的,并不令人心服口服,”他转向在一旁等候的亨特,“什么事?”

“楼下来了位诺瓦克先生,还有几名助手。自称是深海打捞公司的潜水员。他们要见兰博先生。他昨天雇他们来这里,下水作业。”

“好,”马里尼立时说道,“让他们到游艇上去,开始吧。游艇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们需要一份报告。还有,如果他们可以确定昨晚沉船的位置,我也需要他们报告这些船现在的情况如何。”

亨特望着葛卫冈,后者点头同意。而后,亨特说道:“还有这个,”他递给探长一封信,“海德森今天早上进城取信。我检查过了。其他都是些杂志和账单,但是这个可能很重要。海德森说斯凯尔顿小姐很少收到信件。”

葛卫冈用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拿着,检查正反两面。是普通的白信封,上面贴有邮件快递的邮票,机打的地址写道:纽约斯凯尔顿岛琳达·斯凯尔顿小姐收。信封的背面有一块儿污迹,看上去像是男士橡胶鞋底的污印。葛卫冈不安地检查了半晌,然后道:“廉价商店的信封,查不出什么的。”

他朝古玩展示柜走去,掀开玻璃罩,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刀,刻花骨质的刀柄,锋利的双刃。他将小刀插入信封的封口处,小心地划开。

里面有一张信纸,取出后,只见上面写道:

亲爱的琳达:

那八百万美元唾手可得,你自己清楚得很,但是你和兰博太优柔寡断。我在芝加哥认识一个人,他想要为我们出资打捞。我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但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我回来之前把钱拿出来,否则一切免谈。我也通知了兰博。

(佛洛伊德)

马里尼伸手拿过信封。葛卫冈看着他,愁眉不展地说:“邮戳是‘布法罗,4月14日,22:30’。”

“是昨晚.”马里尼说,“是的。佛洛伊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