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飞车队的年轻人(第5/5页)

“没有送到她家附近。我们住狛江,她总是在半路上下车。”

“半路上?……在哪儿?”

“世田谷大街的农业大学附近。连声谢谢也不说,径直朝暗处走,那女人也真怪啦!”

“你迷上她了吧?”恋人气哼哼地噘起了红嘴唇。

“瞎扯些什么!那种神经病,谁喜理她!”弘志慌忙否认,语调中满是被戳到痛处的狼狈。

“哼,你少骗人!你说你不爱她,那为什么还千方百计地打听她的住处?”

“喂,你疯啦!我不会干那种事,我与她无关!”

“与你无关?那为什么看到洋子和男人走在一起就不舒服?而且还专门调转车头看看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咳,那只是出于好奇。过去她总是一个人,突然看到有男人作伴,还有不让人吃惊的!哎,对了,不是你先发现的嘛?”

“那也没必要返回去呀!”

二人争风吃醋的争吵,使胡桃泽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和洋子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路过时只是影影绰绰地看到了她。”

“你不是回去专门看的吗?”

“等我返回去时,人早就没影了。”

“那是什么时候?”

“四、五天前吧,在246号公路旁的驹泽附近。”

“哎,你不是说最近没有见过她吗?”

“谁知道是不是洋子,说不定认错人了呢。”

“我看一定是洋子。”弘志的女友插嘴说,口气中充满自信。

“你有什么根据断定是她?”胡桃泽转向那女人。

“我的视力好。洋子的长相很有特点,不会看错的。”

“那么,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什么模样?”

“像个职员,戴着眼镜,西装革履的,穿着十分整齐。当时我想,洋子的交际也真够广的。”

“你还记得他的年龄和身体特征吗?”

“因为我坐在车上,那能看得那么准。……哦,对了,好象腋下挟着个纸袋。”

“什么样的纸袋?”

“就是职员们常带的那种,上面写着公司的名字。”

“噢,是装资料的牛皮纸袋吧?”

“对对对,就是资料袋。因为车速太快,一闪就过去了,我记得上面好像有个‘国’字。”

“国?!就是国家的‘国’字吗?”

“嗳。不过。我的视力再好,也没有绝对把握。我刚才讲过,因为是在车上看到的。”

“洋子和那个职员模样的人,当时在干什么?”

“两人在人行道上走得很急,好像哪儿有车等着他们。”

“你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

“等我们拐过弯来回头去找,早就没人啦!”

室内又响起了音乐。在不同的茶桌上用可乐和果汁驱走干渴的年轻人又忘情地扭动起身体。

胡桃泽谢过弘志和他的女友,走出“七个半”茶馆。等洋子重新出现在“七个半”时,他想请老板、弘志等人给自己联系。可是,他无法把联系地点告诉他们。胡桃泽如同漂泊不定的浮萍,一夜换一个地方。今天晚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宿在何处。

胡桃泽围绕与洋子在一起的男人思索着,假如弘志在四、五天前见到了洋子,时间肯定在丹泽遇害之后。也就是说,洋子从银莲花失踪后,和一个不明身份的职员走在驹泽附近的马路上。

——那个男人是谁呢?

目前,唯一的线索是他挟在腋下的资料袋上的“国”字。倘若表示公司名称,那就是带“国”字的公司。

最先出现在胡桃泽脑海的是“国本开发公司”。可是,仅凭一个“国”宇就断定携纸袋的洋子的男伴儿是国本开发公司的职工或者有关人员,也有点儿太武断了。

名称中含国字的公司有的是,而且飞车队的少女也可能看错。尽管她自诩视力好,可是一谈到资料袋上的字,就失去了信心,更何况与国本开发公司毫无关系的人也能搞到公司的纸袋。

奇怪的是,虽然有若干障碍阻碍着胡桃泽把资料袋与国本开发公司联系在一起,但是从少女那儿得到的消息不断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洋子的男伴儿一定是国本开发公司的职工或者与国本有关系的人!”

不知为什么,这一判断牢牢地在他心中扎下了根。

“不过,国本开发公司的职工为什么和洋子在一起呢?”那人一定与丹泽遇害有关!胡桃泽认为:说不定就是国本数久。可是,丹泽被抹掉之前,数久和洋子之间似乎没有任何联系。

事件前毫无关系的两人,事件后为什么跑到一起了呢?胡桃泽不知道国本数久已被掠走诗子的犯人骗去五千万元,所以依然把他看成是杀死丹泽的最大嫌疑犯,但他又无法理解数久与洋子的关系。

就胡桃泽平时对职员的印象来看,经理或董事之类的大人物是不会挟个大纸袋的。即使特别需要,充其量也不过在公司楼内,而且数久不戴眼镜。

眼镜也许是用于化妆的。不过,腋下那个表示身份的资料袋是无法让人理解的。

倘若既不是数久,又不是砂木,那到底是谁呢?胡桃泽在飞车队少女的启发下,开始寻找这个新出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