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罪恶的交易(第4/6页)
可以说,她是从幸福的绝顶跌落到不幸的深渊里了。
“她还是处女吧?”
他一边感触这个年轻女人紧跟在自己后面,一边作种种猜想。那种“怪可惜”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里。”
到达家门前时,水木指着这座作为家是怪难为情的小屋子这样说道。
“太太,您看到您丈夫时,要冷静呀!”
水木间接地提醒她。他想,这个女人如能象现在这样有主见,大概不会抱住她丈夫的尸体哭嚎吧。可是女人感情的变化是难以顶料的,也是无法预防的。
尸体还在原处,看来凶手没有进来过。
“这是您丈夫吧!”
让财川夫人过去之后,水木指着尸体问道。
瞬间,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睁大眼睛,呆呆地站立在那里。
“他突然摔倒在我家门前时,只剩下微微一口气了,没等我问清他是被谁暗算、如何变成这个样子时,就死了。我不得己,打开他的钱包,发现寄存贵重物品的证明,才知道他的处名和你们住宿的饭店房间,我想,反正没必要叫医生,就直接向太太您联系了。”
不知财川夫人是否在听水木说话。她正失神地站在那里,没有悲叹,也没有痛哭。
大概是由于突然面对丈夫的死,巨大的惊恐把其他感情都封闭了。
“太太,您的悲痛我理解。不过还要请您节哀。我现在马上通知警察,不一会儿,他们来到时还些向您调查,您应该振作精神回答。”
此时,对方正处于悲痛之际:无法向她索取酬谢金。水木决定赶快通加警察。时间再也不能拖延了。
现在向死者家属索取酬谢金,显然不是时候。
她要过一个阶段之后,才有心思考酬谢金的事儿。如果忘了,是要提醒她的。
虽然这样,他还是希望在警察介入之前,得到那笔钱。可是,要使别人意识到必须感谢,往往要经过一段时间。
“钱包没有被抢走,凶手恐怕不是为钱财而作案的。”
水木把死者的钱包在财川夫人面前晃了一晃,但是她却毫无反应。看来,不得不打消现在就索取酬谢金的念头了。
水木无奈,拿起电话听筒。
“等一等!”
当水木伸手开始拨110号码时,财川夫人阻止道。
“为什么?”
水木难以地解,他望着财川夫人。
“在向警察报案之前,我想知道更为详细的事。请您把我丈夫倒在这里以后的情形详细地告诉我。”
刚才表情显得惊恐万端的财川夫人,突然变得异常冷静。大概是一时的虚脱已经过了吧。她的语气也显得很坚定。
“当时,我正在房间里看电视,突然听到门外有什么东西倒下去的声音,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您丈夫倒在血泊中。”
“当时,他说什么了吗?”
“他几乎失去意识,好象思说什么,嘴唇微微发颤,但说不出来。”
这时,水木想起了财川在临死时伸出中指、食指表示的“V”暗号。这大概是他想告知凶手是谁的手势吧。可是,水木把这件几乎说出口的事情强忍住吞下去了,
“也没有取得酬谢金之前,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取得酬谢金之后,装作突然想起来再说也不晚。”
他就象舍不得把材料写出来的作家一样,把这个情报秘密地隐藏起来了。
“莫非你就是凶手吧!”
突然,财川夫人眼睛里射出剑一般的光,望着水木。
“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您丈夫,我为什么要杀死他?再说,我要是凶手,就不会特地告诉太太了。”
水木愤然地说。
“嗯,有道理。您好意特地通知我,我这样说实在是很失礼的。”
“马上通知警察吧,我可担心莫名其妙地被怀疑上!”
现在索取酬谢金,肯定不合时机。刚才为了这个目的,满不在乎地去通知被害者的妻子,可是再拖延时间,会引起警察怀疑,水木心里不由地嘀咕起来。
自己过去是暴力集团的成员,已经被地方的警察盯上了。而且最近又因被嫌疑犯有当众猥亵妇女罪而被警方讯问过。
自己虽然对不存在有杀人动机这一点感到放心,可是被害者身上携有大笔金钱,因而自然会被人怀疑为谋财害命,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要是这样,可得不偿失了。”
水木意识别自己一时疏忽,陷于危险境地了。
“我有个要求。”
财川夫人眼睛中忽然闪烁出一种妖媚的光——一种决非丈夫刚被害的新婚妻子所会有的目光。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水木,这使水木不知为什么只感觉有一股寒气掠过脊背似的。
“请您不要告诉警察。”
“为什么?”
水木强烈克制住自己,不去望财川夫人那闪烁着迷人的妖媚的光的眸子,反问道。
“我既然提出要您不要告诉警察,那就请您务必当我的伙伴。”
“伙伴?”
“他叫财川一郎,您听过这个名字吗?”
“这……”
“那么,财川总一郎呢?”
“这个名字听过。”
财川总一郎是战后动荡时期崭露头角的财川财阀的总帅。
水木虽然和财阀基无缘分,但是从报纸和杂志上经常可以看到这个人的名字。
“他就是财川总一郎的独生子,也就是财川财阀的继承人。”
“怎么?他是财川财阀的……”
水木又一次望着躺在地上的死者。
“您不觉得您和财川总一郎的这个独生子长得非常相象吗?你和他的长相如此惟妙惟肖,以至作为他妻子的我一时都辨别不出来了。”
“你们是刚结婚的吧?”
水本想起了她刚才说的今晚是他们新婚初夜的话。
“我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由于财川家的反对,虽然举行了结婚仪式,但我还没有加入他家的户籍。现在,您大概知道我为什么不希望您报案的原因了吧?”
水木感到好象在黑暗中浮现出一个什么朦朦胧胧的轮廓,可是还不能清楚地把握住其造型。
“我作为一个女人,把自己的生涯押在财川一郎身上.一个女人如何努力。所获得的幸福也是有限的,不少女人以为能够在公寓内的一个小天地为丈夫和孩子服务一辈子是幸福的,而我以为这太平凡了。我要作最大限度的尝试。为此我把狙击的目标对准财川一郎,终于和他结了婚。可是,在提交结婚登记之前,他死了。从法律上,我还没有被承认是他的妻子,我过去所有的努力和付出的心血,现在都化为泡影,这您知道了吧。”
在黑暗中描绘的轮廓越来越清楚了。
“如果现在就向警察报案,我将会一无所获地被赶出财川家。他们本来想拒我于门外,一郎死了以后,更不会让我入籍了,所以我想和您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