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5/5页)

“那是谁?”帝斯德尔问道,他刚刚恢复意识,语气漫不经心。

“伯戈因局长的女儿。”

“关于我的衬衫,她说得很对。”

“是她送你的现成衣服之一吗?”

“是的。我现在被逮捕了吗?”

“噢,没有。没有那样的事。”

“那也未尝不好。”

“噢?为什么?”

“眼下可以让我安顿一下。今天早上我离开了别墅,现在只能去流浪了。”

“你的意思是,你说去流浪是认真的?”

“一找到适合穿的衣服,我就去流浪。”

“我希望你留在一个我有需要时就能找到你的地方。”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要如何做?”

“去你原来那个建筑师事务所怎么样?为什么不找个工作?”

“我永远不再回什么事务所。不管怎样,不再去什么建筑师事务所。就因为我会绘图,所以被塞在那里。”

“我能把你的话理解成,你准备永远不去工作,不挣钱吃饭吗?”

“呦!这样说太难听了!不,当然不会。我必须找工作,但是我适合什么样的工作?”

“在上流社会待了两年,你肯定学到了一点东西吧。即使就是开车也行。”

门外响起了试探性的敲门声,接着那个警长把头伸进来。

“非常抱歉打扰你,探长,不过我需要在局长的文件里找些东西。非常紧急。”

得到许可,他走了进来。

“这个季节,海边非常热闹,长官,”他说道,一边快速翻阅着文件,“绝对是因为欧洲大陆的风俗。海洋酒店——那家酒店在城外,所以案子得归我们管——那儿的厨师捅了一名服务生,因为他有头皮屑。我是说,那个服务生有头皮屑。厨师正在送往监狱,服务生正送往医院。好像说是伤到肺部了。谢谢你,长官。抱歉打扰你。”

格兰特看着帝斯德尔,他正忧郁而茫然地打着领带。帝斯德尔注意到他的眼神,对他的眼神感到迷惑,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自动开了口。

“我说,警长,他们有没有人顶那个服务生的缺,你知道吗?”

“还没有。托赛里先生——他是经理——正在为此伤脑筋。”

“你问完了吗?”他问格兰特道。

“今天问完了。”格兰特说,“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