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条客的布鲁斯(第10/11页)

我环抱着我布鲁斯肩膀,此时的他一茫然不错的表情,我们一起朝东长崎车站的都市银行的方向走去。我在电话里跟崇仔说一切等见面在做部署。

用别人的钱打仗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我一见大浦的黑衬衫和胸前的银銅项链就觉得碍眼,再看到他在录影带里的丑恶嘴脸后就更厌恶。

真想看看他被扒光衣服时的表情,那绝对是最值得一看的好戏。

把钱给崇仔后,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对行动做了简单的部署。会议结束的时候将近三点,我们六点在绿色大道汇合。傍晚六点,天色还微微泛着白光,我等在绿色大道上,全家便利店前多了一辆四吨位的大卡车,不知G少年都是从哪冒出来的,全都靠着护栏和栅栏上,们都穿得整齐一致,打扮的就像某个搬家公司的工人。

布鲁斯、我、崇仔和五个G少年在第一线,坐便利店旁边的电梯上楼。在自由线的楼层和安全通道都布满了G少年,其余的人负责把纸箱和胶带纸搬上楼。

充当前锋的布鲁斯穿过短小狭窄的楼道。这种盖在狭小土地上的细长写字楼,一层楼里只有一家公司,在看到防火铁门上贴着銅型图案的门牌后,我和崇仔对视了一眼,压低音量说:“走吧。”

大王绅士般优雅的点点头,其中的一个G少年用力撞开门,六个人瞬间像洪水一样涌进中介公司,我和布鲁斯则紧跟在后面。档案架像屏风似的挡在眼前,对面则是一组塑料沙发,墙边放着四张看上去已经闲置了很久的桌子,都是灰尘,房间里面半个人影也没有。

G少年很谨慎,悄悄打开中介公司的后门。崇仔一堆人迅速闯进去。里面的景象让我不禁想起小忍,一个女人被堵住了嘴,赤身裸体,手脚全被人按住不能活动,旁边还有一台摄影机。现场的布幕并不像录影带里面的那么白净,而是显得很肮脏的灰色。

大浦的黑衬衫邋遢的搭在身上,看来他是第一个完事的。他一看见我们便失控的大叫,中介公司里其他人就像是被冻僵了似的,一动不动,整个房间只听得到有那个女人的哭泣声。

“你们是什么人?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能来的?”

崇仔对大浦视而不见,转头问我:“就是这小子?”

我点头。

“大浦,警察都警告过了,你竟还依仗着黑道的势力继续作恶,我听说小忍把一卷她不太喜欢的录像带落在了这里,所以我们帮忙找找。”

中介公司的负责人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大吼:“你们是怎么搞的,赶快把她放了。”这种吼声只能对电话那边产生威慑力,对现场毫无影响。办公室里只有四个职员,一个男人负责按住女人的双手,她的身边还各站了一个男人,还有一个男人脱了牛仔裤光着屁股。之前在停车场当前锋的黑人头,放开女孩的手,向G少年扑过去。崇仔一阵小跑,就在黑人头的后脑勺来了一个轻巧完美的飞腿。我没到过现场看过职业摔跤,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非职业摔跤手的人能踢这么高,真是太酷了。黑人头被踢到在墙边,无法动弹。G少年反绑住他的双手,迅速将他制服。

其余的三个男人全都被街头的精英混混在三十秒之内就迅速搞定了,两人一组负责把他们按在地板上,绑住他们的手脚。只有黑人头还在做垂死的挣扎,其他的都完全放弃了反抗,像一只只温顺的绵羊倒在地上。或许是因为还沉浸在刚才欢愉之中,现在还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性与爱同样容易让人迷失方向。那个女子迅速取回衣服穿上,冲出房间,显得有些尴尬,在离开之前她还不忘用手上的高跟鞋使劲掇了黑人头,鲜血从从蓬松的发丝渗出,但却无人理会。

大浦紧贴着墙的后背瑟瑟发抖,连声音也变得颤抖,但还不服输,用与录像带中完全不同的声音说:“你算老几?明知我们有纪流会撑腰还敢这样?咋走着瞧。”

崇仔略微一笑,径直向他走去,对准大浦的脸挥拳,就像碾死蚂蚁般轻松。仅此一项,他就沿着墙壁飞出了两公尺。我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机,交到布鲁斯手上。布鲁斯把手机摔在地上,用脚上的篮球鞋把这款最新的照相手机踩得粉碎。

这种机器被弄坏的声音让我感觉快意,似乎是破坏遇得到了满足后的快意。

纸箱被影印纸、电脑、录影机、录影带塞得满满的,我们合力把它们一个个的搬出去。看来这里几乎就用不着文员,最多的就要算录影带,有摄影机就够了。G少年把摄影设备和烧录机之类有价值的东西搬走。

在所有的东西被搬空后,自由线中介公司的空间顿时变得开阔明朗。这时,有男人的声音从门口附近传来:“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自认为是《向太阳怒吼》这出戏里面扮演警察的松田优作不成?接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穿着黑色西装,腿有点O型。他左肩垂的厉害,呈现出怪异的角度。坐在地上的大浦对着这名男子喊道:“宇佐美大哥,劳烦你把这几个家伙处理掉!”声音里我通道的不是求助,更多的是一种快意。

崇仔耸着肩,对我小声的说:“太罗嗦,干脆直接动手吧。”

我笑着阻止大王,朝那名男子说:“你就是纪流会的宇佐美大哥吧?说来话长,能劳你和我们大哥聊聊吗?”

我掏出手机,找寻猴子的号码。中年黑道大哥的眼神里略显出了不安。“谁是你大哥?”

“关东赞和羽泽组冰高组代理齐藤富士男就是,我们是高中同学。”

宇佐美挠挠头,望着天花板说:“原来是冰高组的齐藤大哥呀,那你就是水果店的阿成了。我突然记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做。大浦,你可别惹是生非。”

他走出中介公司的背影在竭力的虚张声势,弄得崇仔、布鲁斯、和G少年都笑得直不起腰。还亏大浦每个月都上缴保护费,也难怪现在她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呢,是借此来掩饰自己的为能为力。

是二十分钟以后,我们搬完了所有的纸箱。

当天晚上,分工合作,查找小忍的录影带,这期间我们看了无数女人的裸体,数量多到令人生厌。也许有的男人并不以为然,但那一幅幅眼泪婆娑满是恐惧的表情对我来说,一点都不性感。除了痛苦之外,查找录影带并没有带给我任何的东西。

最后发现小忍那卷较长的录影带的是布鲁斯,也许这是对小忍最大的安慰。在四叠半的房间里,我们用从自由线搜来的摄影设备,从新复制了一卷,打算交给警察。小忍一旦提起诉讼,有了这卷录影带,池袋警察署就可以立即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