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第6/8页)

条山房和气道会争夺的会不会只有华仙姑而已?那么、、、

所以、、、

先将这些事暂且搁置一旁,无视个人的属性,只将发生的事情陈列在一起,这样是否就能够看到整个事件的面貌了?

例如说、、、

条山房与气道会在争夺华仙姑。

华仙姑背后的黑手是尾国诚一。

内藤被尾国引诱到静冈去。

朱美追随着尾国前往韮山。

南云和东野在争夺韮山的土地。

织作茜为了调查那块土地而前往韮山。

然后被杀了、、、

被杀了。

韮山。

“然后,然后怎么样啊!”

益田吼道,敲打桌子。寅吉“呜呜”一声,醒了过来。

确实、、、隐约地看见什么了,但益田完全不明白。

“可恶!”益田再一次敲打桌子。桌上的纸张飞扬散落。

就在这个时候,报告书掀开,益田发现那份文件后面还有另一页。最后一页几乎是白纸,但上方写了几行注记。

韮山某地十五年前疑似发生大规模村民屠杀事件,虽未经确认,但是否有关?记下报导刊登之报纸名及发行日期、、、

——村民屠杀?

“啊告”

益田叫出声来。

寅吉完全清醒,以睡迷糊的口吻问道:“益、益田,怎么啦?”

“和、、、和寅兄。你还记得布、布由小姐的告白吗?”

“咦?还记得啊。”

“布由小姐是哪里出生的、、、?”

“伊、伊豆韮山山里的、、、”

“就算这个!”

益田急忙收拾桌上的纸张,塞进文件袋,就这样冲出事务所。

收拾的时候好像打翻了茶杯,但他不加以理会。寅吉没出息地唠叨着:“干嘛啦?怎么了嘛?”

韮山。

大屠杀。

——布由所犯下的村民大屠杀事件。

那桩惨剧就是一切的关键——益田如此确信。一切的事项都围绕在布由及韮山的那块土地上。

——报纸的报道吗?

报纸本身并没有附在资料里。

但是上面记载了报纸名称和发行日期,那么可以弄到手。内藤的去向和杀害茜的犯人以及敦子的安危,这下子就能全部明白了、、、

益田跑了起来。

然后、、、

然后益田大失所望。

虽然找到了报纸、、、

却一无所获。

报告书上写了两种报纸名称。

其中一份是全国性报纸,另一份是地方报。益田最先找到的事全国报。报道篇幅意外地小,益田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那不是一场前所未见的大屠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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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原记者于三岛报道】————————————录者注:在下记得《备宴》中录过全文,故以下报道、不再录入;而且并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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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的笔调就像把它当成一场玩笑。不仅如此,不管怎么找,都没看到后续报道。意思是,那是一场骗局吗?报纸上也只说警方决定前往搜查,并没有说已经出发搜查了,所以或许根本没有进行搜查。

如果大屠杀是事实,就是前所未见的大事件了。不管怎么样,都实在难以想象完全没有被报道出来。当然,前提是这是事实,可是、、、

——有活证人。

地方报纸则费了益田好一番功夫,但是这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拼了命地寻找,最后总算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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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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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之后,益田恍惚了。

报道内容一样暧昧。只是稍微详细了一点而已。

——理所当然吗?

仔细想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凶手布由本人不就说了吗?

她说长久以来,都没有追兵追上来,惨剧似乎也没有被报道揭露。她说的是真的。真凶长达十五年之久,都没有受到制裁,也没有遭到逮捕,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事件、、、

——被掩盖下来了吗?

等一下。

那么。

这才是、、、

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事件样貌,不在益田的视野范围内,就像透过小小的潜水艇圆窗窥看游经一旁的鲸鱼腹部般。

然后,益田来到这条坡道底下。他仰望坡道上方。

油土墙不断地延伸上去。

围墙另一头绿意盎然,繁茂得让人觉得虚脱。

那些树木吸收尸体的养分成长。坡道两旁是辽阔的墓地。

墓地小镇的眩晕坡、、、

斜坡平缓而漫无止境、坡度不上不下。

益田跑了上去。

无止境的平缓坡道、、、

——用走的虽远,用跑的却只要一下子。

到尽头了。

屋檐下掛着木牌。远远地也看得到店门关着。益田直接绕了过去,来到主屋玄关,用力打开门。

中禅寺夫人正在插百合花。

“啊、、、”

不知为何,益田的视线往下垂。猫翻着肚子睡在玄关木框上,用力伸了个懒腰,爬了起来。

“啊、、、呃、、、”

益田垂着头说“打扰了”。

益田从来没有和夫人好好地说过话。

“哎呀、、、您是、、、益田先生吗?”

“呃、我是益田。呃、您、您先、、、”

玄关前摆了好几双鞋子。

有客人。中禅寺不穿皮鞋的。

就在益田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您先生在吗”这种再明白也不过的招呼时,夫人开口说:“来,请进。总觉得好像要下雨了呢。”

夫人从门口望着天空。

“您来的路上没有遇到下雨吗?”

“托、托您的福、、、”

益田说话语无伦次,摆好脱下的鞋子。

猫在闻鞋子。记得它好像叫石榴。益田一伸出手,猫就倏地溜掉了。啊啊、、、

我、、、

益田往里面的客厅走去。

客厅里除了主人以外,还有三个客人。一个是鸟口。另一个肥肥胖胖、一脸老实的男子记得他是中禅寺的朋友,名叫多多良。他半个月前也坐在那里。剩下的男子益田不认识。男子感觉膨膨的,肤色极白,毛发稀疏。桌上一如往常,摊着书本和记事本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