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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铃子与阿铃之间过多的类似的偶然所产生出来的幻想。松宫铃子的存在正是妨碍科学性理解的欠缺情报……
不对,我忘了什么。可以解释为偶然的薄弱证据:两人出没在几乎相同的地点,两者服装大致相同,从外表看年龄也大约相同,以及不寻常的……
“歌……是歌。”
“关口先生,你怎么了?”
是歌,“迷路孩童”十几年前也唱着那首歌。
换言之,这种情况……
“啊,呃,那个,饭洼小姐……”
得问才行。必须补齐情报,确认才行……
否则怪异……
怪异会附着下来。
“饭洼小姐……”我有些激动地问。
“什么?”
饭洼露出困惑更胜于吃惊的表情。
“那个,关于铃子小姐……”
“铃……子?”
“嗯,十三年前的松宫铃子小姐,那个时候她会唱什么与众不同的歌吗?”
“歌?什么歌?”饭洼露出更加困窘的表情。
“哦,是在说昨天的那首歌吗?”今川用大舌头的语调说。今川和我一起听到了那个女孩唱的歌。
“没错。事实上,现在的阿铃小姐由于那身与深山格格不入的装扮,被不知内情的山脚下的居民视为妖怪。不,我在听到今川先生的话之前,也这么认为,所以昨晚看到……不,遇到她的时候,我大吃一惊。而使她妖怪化的一个要素,就是她总是唱着一首不可思议的歌。”
“什么样的歌?”
“呃,曲调我记得很模糊,很难重现,但今川先生或许……”
“我是个音痴。”
“哦,总之,旋律像数数歌,也像御咏歌,什么人子的话就在炉灶里烧死,猿子的话就去山里之类的歌。”
“也有唱到如是佛子该如何。”
饭洼深深地倾着头说:“我……没听过呢。”
“这样啊。”
那果然是不一样的人了。
又混乱了。
如果松宫铃子不知道那首歌的话,铃子就不是现在的“迷路孩童”——阿铃,也不是十几年前出现的“迷路孩童”了。那么十几年前——与铃子失踪几乎同一个时期,这座山里有多达两个穿着长袖和服的同龄女孩吗?
错综复杂。
益田说道:“你看起来似乎无法释然呢,关口先生。”
“嗯,无法释然。”
“我也是,那个老爷爷怎么想都是在装傻。唉,你觉得怎么样呢,饭洼小姐?”
饭洼垂着视线回答:“嗯……可是后来我什么都问不出口了。然后他第三次请我喝茶,我有点害怕起来。”
“又要你喝茶?”
“嗯。他的态度很温和,又笑容可掬,却反而更让我觉得恐怖。我很快就告辞了。然后,我想接着去找哲童打听,不过又转念想到应该先确认来自镰仓的和尚叫什么名字,就去了慈行和尚那里。”
“哦,问松宫仁的事呢。然后呢?”
“知客寮里没有半个人,我去了三门一看,才发现东司那里出事了。”
“哦,过去一看,就碰上了那场骚动啊。唔……”
益田双手交握,按在后脑勺上,按压似的垂下头去。
“这不完全是因为睡眠不足呢,总觉得莫名其妙。是我太笨了吗?”
“不,益田先生,这起事件,没有任何人明白任何事。嗯,我们……不明白。”
敦子难得说出自暴自弃的话来。我以为敦子无论身陷什么样的困境,总是勇往直前,寻求微弱的光明而作出建设性的发言。
所以若说意外,是颇令人意外的。
“我想不止我们,这座寺院里的人也什么都不明白。毋宁说现在掌握最多情报的或许是我们。可是完全无法整理出轮廓,不管怎么样推理,无论做出多有整合性的结论,也只是觉得明白了而已。真正明白的或许只有凶手。”
“哎,这下麻烦了。”
益田放开交叉的双手,撑在身后,伸长了脚仰起身体。
此时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喂!小哥,没时间休息啦,你在干吗?”
粗俗的声音。
菅原像狮子头般的脸从打开的纸门缝隙问伸出。
益田弹也似的恢复原来的姿势。
“我、我没在休息啊,菅原兄。”
“人手不足。这样下去,在底下的支援人员赶到之前,你的上司会先疯掉。过来帮忙。”
“哦,现在是什么状况?”
“正在侦讯当中。喏,都是那个调调,一点进展也没有。这里呢?”
“是的,我进行了讯问——或者说情报搜集,也有许多事得报告。”
“这里也是,还有今早在搜查会议决定的事。总之你一起过来吧。”
“可是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