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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院的名称我听了也一头雾水,但京极堂当然明白。

  

  “知道泰全老师的师父叫什么名字吗?”

  

  “呃……和田……和田智稔。”

  

  “和田?姓和田?这……益田……”

  

  “哦,我没发现,是这样呢。这么说来慈行和尚也姓和田,他们有关系吗?”

  

  “有,慈行是和田智稔的孙子。”

  

  “你怎么知道?”

  

  “刚才在电话中听说的。”

  

  “那就别问了嘛。”

  

  “我只听说和田智稔的孙子是和田慈行而已,此外都不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在向益田确定吗?你给我安静闭嘴。”

  

  “这样啊?但是智稔的弟子是泰全与慧行,而慧行的弟子是慈行,而慈行的祖父又是智稔,真复杂哪。”

  

  “一点都不复杂。关口,如果你听了也不懂,能不能麻烦你别插嘴?还有,小坂了稔是来自松宫仁如和尚待的禅林吧,那是镰仓的……”

  

  益田说出寺名,京极堂立刻明白了。

  

  “那座寺院在智稔老师的势力下。寺系也是,虽然并非末寺,关系却很深。那么知道小坂在那座寺院的行状吗?”

  

  “他在镰仓的寺院里,似乎是个烫手山芋。”

  

  “上面这么写吗?”

  

  益田看着文件,回答“嗯”。

  

  “所以派遣他去明慧寺,美其名曰调查,其实是左迁吧。那位——是叫智稔吗?他的发言似乎甚具分量,从以前就一直要求派人手到明慧寺帮忙。大西继承他进人明慧寺时,再次提出请求,结果小坂就被派遣过去了。”

  

  “原来如此。中岛佑贤与桑田常信呢?”

  

  益田结结巴巴地念出寺名。

  

  “寺名虽然知道,但中岛与桑田这两名被派遣到明慧寺的详细经过尚在调查当中。这两位的派遣似乎是出于政治性的考虑,因为曹洞宗对明慧寺并没什么兴趣。不管怎么样,都不像大西老师说的热心地投入调查,不过那也只有一开始。”

  

  “一开始的意思是?”

  

  “好像原本打算一两年就把他们召回去,但是听说后来就失去联络了。不久之后,战争就开始了。”

  

  “失去联络是什么意思,益田?”

  

  京极堂回答了我的问题。“曹洞系的那两个人没有收到召还的命令吧。但是他们的寺院都在远方,可能也无法确认书简是否送到两人手中。我想——是被小坂了稔给压下来了。”

  

  “你怎么知道?”

  

  “从常信和尚昨天的态度来看,我实在不认为他知道寺院发出了召还令。益田,寺院说无法联络,表示发送出去的召还令也石沉大海喽。”

  

  “不,最后的最后,收到了一份拒绝召还令的书简,所以寺院便放弃了。”

  

  “那么那也是小坂写的吧。”

  

  “小坂写的?你有证据吗?”

  

  “没有。益田,那份信件还留着吗?”

  

  “两座寺院都保留着。不过那份信件……呃,署名似乎是明慧寺贯首圆觉丹。”

  

  “名字谁都能写啊。只要拿今川手中小坂的信件鉴定笔迹,应该就知道了——不过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警方将小坂寄给自己寺院拒绝命令的信件当做证据扣押起来了。所以姑且不论笔迹鉴定,让看过信的刑警确认的话,某种程度应该可以看得出来。”

  

  “这样做不错。”京极堂呢喃道。

  

  “那么要委托他们这么办吗?”

  

  “嗯……这么做……比较好吧。”

  

  京极堂的态度不同以往,暖昧模糊。

  

  “怎么这么不干脆呢?这与案件无关吧?益田,警察用不着连这家伙的工作都帮忙哟。”

  

  “嗯。唔……可是……”

  

  “那么,发给大西泰全的召还令在吗?”

  

  京极堂无视于我。

  

  “京都没有发出召还令。大西说起来是那个——叫和田智稔吗?依他的命令或者说遗言进明慧寺的,所以无法出言干涉吧。受智稔影响的寺院,全都与明慧寺有些关系,不过那似乎也只有智稔的影响力还存在的时候而已。也就是他的直传弟子——呃,那个叫慧行的还活着的时候。慧行也死了之后就……,’

  

  “原来如此。昨天仁如和尚说以战争为分水岭,援助中止,也不再交流,指的就是这个啊……”

  

  京极堂抱住双臂,略微俯首。

  

  “和田智稔这个人,真的是被那座寺院给迷住了哪。”他说。“对了,益田,圆觉丹的寺院——知道是哪里吗?’’

  

  “咦?哦,这个啊……呃……”

  

  “不知道吧?”

  

  “好像……不知道。”

  

  “我听说牧村托雄是觉丹贯首的亲戚……”

  

  “牧村?哦,那个青年啊。这、个、嘛——啊,有了,你知道得真清楚呢。嗯?他家是秩父的寺院呢,好像在父亲那一代就废寺了。”

  

  “是叫什么的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