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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的——束缚?”

  

  “没错。当然,脑不过是身体的一个器官。然而可悲的是,我们也只能够通过脑这个器官来认识围绕着我们的外部世界。连外部都能够予以囊括的,就是脑这个怪物。而语言是脑为了吸收外部,加以篡改、编辑而生出的记号。不使用语言,就等同于无视于脑来认识世界。无我无世界,同时是无我有世界——同时认识这两项真理,便是悟道。”

  

  “你曾经说过咒术的基本就是语言吧?”

  

  “嗯……是啊。”

  

  “那咒术对禅无效吗?”

  

  “咒是脑所设下的陷阱,所以一般只在脑中有效。而人为的咒——咒术,不使用语言或咒物是绝对无法成立的。但是禅有一半是在脑的外部,所以……”

  

  “无效——是吧?”

  

  “以这种意义来说,禅可以说是佛法某一面的完成型。禅能够在真正的意义上接触到超脱人类的事物——喔,就是这样形容,才会使一些傻瓜会错意呢。在这个阶段——我已经输了。”

  

  确实,禅并非操弄语言、使唤蛊物的区区阴阳师能够干预的领域。

  

  “不立文字”这四个字,已经把京极堂给否定了。

  

  他的老师劝诫他,这是他无法胜任的领域,不要做不自量力的挑战。

  

  惟有这次……京极堂毫无胜算。我看着不战而败的朋友,但是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放弃。——事到如今,他还在想些什么?京极堂注视着矮桌,自言自语地呢喃。“空与海之间有的不只朱雀。”“既有玄武,亦有青龙。”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明石老师的话,其中的意思……”京极堂在思考。就在这个时候……庭院有了动静。“怎、怎么了?”就在益田站起来的瞬间……

  

  咚!一声巨响传来。

  

  喀哒喀哒——落地玻璃窗被粗鲁地打开,我慌忙转头望去。益田跑过去,打开纸门。

  

  庭院的巨木前有着一个巨大的物体。

  

  巨大的黑影背负着某物体,那是……

  

  “哲、哲童!”

  

  哲童和尚就站在数日前小坂了稔的尸体打坐的那个位置。

  

  他背的是……

  

  ——人?

  

  不,那是、那是鸟口,还有,他抱在腋下的是……

  

  “敦子!”

  

  京极堂站了起来,奔近檐廊。

  

  哲童以粗犷的声音开口道:“四大分离向甚处去?”“甚处都不去!”京极堂回答。哲童将两人放到檐廊上,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之中。我宛如噩梦初醒,陷入一种不带现实感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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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尊拈花——

  

  世尊昔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惟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赵州狗子——

  

  赵州和尚因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无。”

  

  牛过窗棂——

  

  五祖曰:“譬如水牯牛过窗棂,头、角、四蹄都过了,因甚么尾巴过不得。

  

  庭前柏树——

  

  赵州因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州云:“庭前柏树子。”

  

  云门屎橛——

  

  云门因僧问:“如何是佛?”门云:“干屎橛。”

  

  洞山三斤——

  

  洞山和尚囚僧问:“如何是佛?”山云:“麻三斤。”

  

  迦叶刹竿——

  

  迦叶因阿傩问云:“世尊传金裯袈裟外,别传何物?”叶唤云:“阿傩。”傩应诺。叶云:“倒却门前刹竿着。”

  

  南泉斩猫——

  

  南泉和尚,因东西两堂各争猫儿。泉乃提起云:“大众道得即救取猫儿,道不得即斩却也。“众无对,泉遂斩之。晚赵州自外归,泉举似州,州乃脱履安头上而出。泉云:“于若在即救得猫儿。”

  

  他是阿谁——

  

  东山演师祖曰:“释迦弥勒犹是他奴,且道他是阿谁?”

  

  不是心佛——

  

  南泉和尚囚僧问云:“还有不与人说底法么?”泉云:“有。”

  

  僧云:“如何是不与人说底法?”泉云:“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即心即佛——马祖因大梅问,如何是佛。祖云,即心是佛。

  

  非心非佛——

  

  马祖因僧问:“如何是佛?”祖曰:“非心非佛。”

  

  兜率三关——

  

  兜率悦和尚设三关问学者:“拔草参玄只图见性,即今上人性在甚处?识得自性,方脱生死。眼光落时,作么生脱?脱得生死,便知去处。四人分离,向甚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