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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的榎木津走向板门,两位朱美也跟着一柳绕过关口等人往相反方向移动。白丘本想移动,又因为骨片而停住,关口、伊佐间和降旗站在原地。

“不……不好了,那家伙,穿战后返乡服的……”

“什么!”

“出现了吗?”

“武……武器……”

木场慌忙冲向板门。

“糟了,来,这里。”

京极堂爬上须弥座,想移动鹭宫和文觉。就在此时。

枪声响起。

“不要动!我不加害不相干的人。”

声音从须弥座后面传来。

榎木津正想以手电筒照射时,枪声再度响起。

“我说不要动!不……不懂吗?”

榎木津关掉手电筒。

黑暗再次降临。

来回搅拌的混浊空气,再次沉淀。

“朱美,你在那里吧,怎么样?”尖锐的声音。

沒有回应。

“你这肮脏的家伙,杀了人。我说给他点教训,你却做了令人生气的事。”

什么也看不见。

不可思议地,并没有紧张。

“终于出现啦。”是京极堂的声音,“等着你来呢,本来想让让你从头开始听的。”

“什……什么,你们这些人!我的事情……”

“很清楚,宗像贤造先生。”

“什么!宗像!”

“民江的……”

“不要动!子弹还有很多发!没错,在下正是宗像贤造,那又怎么样!”

“你的误解最多,正想要纠正你的想法呢。”

“我误解什么了?随便胡搞的话,我可不饶你!”

“话说回来,还真是华丽的出场啊,跟我的兴趣不合。你在隔壁的……对了,地下回廊也连到稻荷神社那边吧?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的你应该知道。”

“少罗嗦!”

“不听我的话,会后悔,可是无法挽回的。”

这个男人在这种状况下,恐吓依然沒用。

“在此开枪是不智之举,桃囿馆里有警察待命。听到有人开了两枪,警察应该已经差不多到外面了。”

“我知道,所以只有现在。要杀朱美只有现在!”

“朱美?哪一位朱美?”

“佐田朱美啊!让我妹妹背负杀人的罪名,还残忍地杀了她,又逼得我双亲自杀的女人!杀人狂佐田朱美!”

“喔,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想拖延时间吗?拖到警察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然射杀所有人也没关系,我反正准备一死。”

“这可伤脑筋了,我的工作还没结束。木场修!石井警部!你们在这里吧。”

“在。”

“把板门关上。如果警察来了,石井先生,请指示不要他们进来。”

“你……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不懂状况的警官进来了,会破坏尚未完成的驱魔行动。我的用意在此。”

“但是……”

“不赶快照我的话做,这个人真的会开枪,我还不想死。”

“可是这么暗,能打中谁啊?”

“这个人沒那么笨,他一定准备了照明用具。”

突然亮了起来。

“你很清楚嘛,正是如此。赶快把门关起来!”

男人——宗像贤造的腰上吊挂了两支特大型手电筒。他打开手电筒,一口气照出堂内的一切,显露出其异样的身影。

贤造手上拿着一把猎枪,好像还背着一把。

“来吧,朱美,过来这里。是你自己叫我来的,既然如此,干吗那个态度?你以为只要说对不起,事情就可以解决了吗?”

“贤造先生,你好像直到最后都在‘满洲’,所以应该是移送到西伯利亚的俘虏收容所吧。那么回来应该是前年的四月喽,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

“哼,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阴阳师。”

“阴阳师?”

“顺便告诉你,我是侦探!”

“什么啊,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我怎么样不管你们的事吧。”

贤造架好猎枪。

“有关。因为你今年十一月来到逗子,才会发生了可以不必发生的事。再晚个几天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你为什么来这里?”

“信啦信啦,朱美写信给我,谢罪的信,所以我全懂了。前年在返乡船中,我充满活着回家的喜悦,因为还有很多人留在西伯利亚呢。但是没有人来港口接我,身上有伤的我,连回故乡都很辛苦。结果,从地狱般的收容所,抱着不如一死的心情回来了,等着我的只是空无一人的家。没有人告诉我原因,大家刻意疏远我。当我知道父亲和母亲切腹自杀,简直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知道民江因杀人而被通缉。我沒工作,也不想工作,每天过着乞丐般的生活。在今年夏天,我收到一封信。”

京极堂看着两位朱美。

佐田朱美说:“是我寄的,我知道民江的哥哥回来了……”

“你又装傻啊!”

“信上写了什么?”

“写她杀了民江的事,无论如何都想见面谈谈。我稍微查一下就都知道了,这家伙是民江被通缉前的嫌犯,所以把罪嫁祸给民江,等她被通缉后再杀掉。于是案情便陷入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