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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人们总是说:英国人走后,弥赛亚就会降临。”格里克先生开始犹豫了一下,“而今英国人走了,弥赛亚却迟迟没有降临。”
卡迪什曼先生说:
“这是由于小人当政。你们的阿尔特曼[37]这样写道:堂吉诃德勇敢作战,但每次却是桑丘获胜。”
我丈夫说:
“不必将任何东西都归结为英雄与恶棍。在政治中存有客观因素与客观倾向。”
格里克先生说:
“我们未成为民族之光,而只成了一个民族。谁知是好是坏?”
卡迪什曼说:
“因为以色列第三王国由市井之辈操纵着。我们没有弥赛亚王,却拥有基布兹的财务总管。或许我们的小朋友亚伊尔这一代长大成人后,能给我们的人民带来自尊。”
至于我呢,则把糖碗轮流挪到客人面前,有时心不在焉地说:
“不要流于世俗。”
有时则说:
“要顺应时尚。”
或者是:
“任何问题都有两个方面。”
说这些话主要是为了避免整个晚上都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显得有些失礼。我突如其来产生一阵痛楚:我为什么被流放至此?“鹦鹉螺”号。“龙”号。爱琴海群岛。快来呀,拉哈明·拉哈米姆夫,我那英俊的布哈拉司机。大声按响你的喇叭,伊冯娜·阿祖莱小姐已准备起程。她已准备好了,就等在这里。无须更换衣服。一切准备就绪。立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