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的两章（第9/9页）

他们不但是基督教徒，还是天主教徒；不但是天主教徒，还是罗马派教徒；他们对信仰很虔诚，很纯洁，所以不肯和培治州的匈牙利游牧民族来往。这些匈牙利人的酋长是个老头儿，酋长的权杖是头上装着一颗银球的手杖，银球上站着一只有两个头的奥地利鹰。说实在的，这些匈牙利人是分裂派，他们居然把圣母升天节改在八月二十七日举行[51]，实在可恶。

在英国，在斯图亚特王朝统治时代，儿童贩子的帮会差不多可以说是受到保护的，我们上面已经提过，他们所以受到保护，是因为詹姆士二世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迫害犹太人，蹂躏吉卜赛人，可是对待儿童贩子却是个“好皇上”。我们已经知道这是什么缘故。儿童贩子是买主，国王是商人。让一个人失踪是儿童贩子的拿手好戏。国家的利益有时需要让某些人失踪。一个讨厌的有继承权的孩子落到他们手里，就会丧失原来的模样。这就便利了财产的没收。要把爵位移转给得宠的人就方便得多了。再说，儿童贩子很慎重，守口如瓶。他们答应你保守秘密，并且很守信用，这对国家大事来说是很重要的。很难找到一个他们曾经泄漏过国王秘密的例子。说实在的，这样做对他们是有好处的；因为国王一旦不信任他们，他们可就危险了。所以可以说他们很有政治手腕。此外，这些艺术家还替圣父[52]供应一批唱经的人才。儿童贩子对亚莱葛利的《天主矜怜我》等祷文也有用处。他们特别尊敬圣母马利亚。所有这一切都迎合斯图亚特王朝崇拜教皇的精神。对于制造一批阉人来尊敬圣母的人，詹姆士二世当然是不会有恶感的。一六八八年英国换了朝代：奥兰治继承了斯图亚特家的王位。也就是说威廉三世代替了詹姆士二世。

詹姆士二世在国外流亡期间逝世；他的坟墓曾经多次显灵。他的遗骨治好了奥东主教的痔瘘，这对这位虔诚的国王的德行来说，是一种很好的报偿。

威廉的思想和政策都与詹姆士不同，他对待儿童贩子很严厉。他想尽办法要扑灭这种害虫。

威廉和玛利统治初期，颁布了一项法令，严厉取缔儿童贩子的帮会。儿童贩子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从那个时候起他们的组织就粉碎了。法令明文规定：这个帮会的参加者被捕并且证实以后，应于肩上烙一R，这是rogue的缩写，意思是恶棍；左手上烙一T字，这是thief的缩写，意思是：小偷儿；右手上烙一个M，意思是杀人犯。帮会头目“虽貌似乞丐，但视为富人”，应处以枷刑，并在额上烙一P字，财产全部没收，他们树林里的树木亦应连根拔除。知情不举，应以隐匿罪论处，“没收其财产并处以终身监禁”。如果在男子中间发现妇女，就用cucking stool来处罚她们，这是一种用杠杆上下移动的椅子，这个字是法文的coquine（臭娘们儿）和德文的stuhl（婊子坐的椅子）凑成的。英国法律的效力特别长久，直到现在英国还用这个办法惩罚“好吵架的女人”。人们把cucking stool架在河上或者池塘上，让受罚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然后把椅子浸在水里，过了一会再拉上来，这样重复三次。诠注家张伯伦说：“好让她头脑冷静一下”。

[1] 拉丁文ursus（于苏斯），意思是熊。

[2] 拉丁文homo（奥莫），意思是人。

[3] 布封（1707—1788），法国自然学家，作家。

[4] 传说中的妖怪。

[5] 普林尼（23—79），罗马自然学家。

[6] 罗马暴君。

[7] 依波克拉特（约公元前460—前375），古希腊名医。

[8] 品达罗斯（公元前521—前441），古希腊抒情诗人。

[9] 拉屏（1621—1687），耶稣会士、诗人。

[10] 维达（1480—1556），意大利主教、诗人。

[11] 鲍欧（1628—1702），耶稣会士。

[12] 一长两短的诗体。

[13] 两短一长的诗体。

[14] 一长一短一长的诗体。

[15] 意大利那波利东南的一个小城。为古代医学中心。

[16] 苏格拉底（公元前470—前399），古希腊大哲学家。

[17] 路德（1483—1546），德国神学家，宗教改革的领头人。

[18] 地狱里的魔王。

[19] 欧洲民间流传着一种迷信：会魔法的人在休息日半夜里聚在一起开会，会议由魔鬼主持。

[20] 格林（约130—约200），希腊名医。

[21] 卡尔丹（1501—1576），意大利数学家，哲学家。

[22] 中世纪的一种提琴，有撑脚，为小提琴的前身。

[23] 非洲一种哺乳类食肉动物。

[24] 杰弗理（1648—1689），在查理二世及詹姆士二世时代曾任英国首相，以残忍著称。

[25] 原文是英文most honourable，系对侯爵或巴斯爵士的尊称。

[26] 原文是英文right honourable，系对伯爵以下的贵族的尊称。

[27] 拉丁文，尽可能照顾到其他女儿。（于苏斯注，在墙边。）——原注

[28] 拉丁文，主人。

[29] 拉丁文，拘捕状。

[30] 欧洲中世纪贵族酷爱养猎鹰，所以宫廷里的豢鹰大臣是个体面的官职。

[31] 拉丁文，美德比攻城车更有力量。

[32] 见《圣经·创世记》第11章，洪水以后，诺亚的子孙越来越多，他们要造一座城和一个高与天齐的高塔，耶和华使他们口音变乱，工程遂停了下来。

[33] 西班牙文，儿童贩子。

[34] 美洲的土人。这儿指野人。

[35] 指尘世。

[36] 事见《圣经》：约瑟被他的哥哥卖给埃及人，而约瑟却因祸得福，做了埃及的宰相。

[37] 法国17世纪的一位滑稽艺人的艺名。这里指小丑。

[38] 法国路易十二及弗朗索瓦一世养的一个小丑。这里指宫廷小丑。

[39] 德·塞维涅夫人（1626—1696），法国女作家。

[40] 芬逊·得·保尔（1581—1660），是个收容孤儿的神父。

[41] 屠伦（1611—1675），法国将军。

[42] 见张伯伦博士1688年出版的《英国现状》第1卷第13章第179页。——原注

[43] 波胥埃（1627—1704），法国主教，演说家。

[44] 孟茂司（1649—1685），英国的公爵，新教领袖，在詹姆士二世执政时代，于1685年被斩首。

[45] 拉丁文，统治的工具。

[46] 拉辛（1639—1699），法国戏剧家。

[47] 印度的一个教派。

[48] 西班牙文，“不要吵，要不我就去叫儿童贩子！”

[49] 拉丁文，流浪的百姓比转来转去的野兽更坏。

[50] 一种秘密社会组织。

[51] 天主教的圣母升天节是八月十五日。

[52] 指罗马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