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熊趣闻(第5/5页)

他坐在木箱子上,用手擦着枪,又不看我了。“我这不是帮你让他不打嗝嘛。”

“算了吧,”我说,“不可能是这个原因。到底为啥?别忘了,我现在已经知道这事儿了,我可以告诉上校和普洛文先生他们俩。我还不知道上校会有什么反应,但普洛文先生要是知道了,保准会做些什么。”

他就坐在那儿,擦着来复枪,眼神儿好像在往下看,好像在想着什么。并不是在掂量着要不要告诉我,却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儿。事实还真是这样。他说:

“我一点儿都不怕他知道。有一次举行野餐会,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二十年前吧,他那时还年轻,在野餐的时候,他和他的兄弟,还有个白人——忘了叫啥了,闯进来拿着手枪,把我们这些黑人一个个抓过去,把我们的领子给烧坏了。就是他烧坏了我的领子。”

“你等了这么些年,费了这么些功夫,就是为了报复他?”我问。

“也不是。”他回答,继续擦着枪。“是那个领子。在那时候,最棒的黑人一个星期才挣两美元。那个领子是蓝色的,上面还有红底的画儿,画的是纳奇兹和罗伯特·李比赛的事儿,花了我四块钱!领子被他给毁了。眼下,我一个星期挣十块钱了。我就是盼望着在哪儿还能买到那种领子,半条也行。真的很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