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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把几根纸烟塞到他手里。“请你给我们帮个忙吧——”

“好吧。”他说。克罗普跟着他一起进去,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人,想要自己去看看。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缪勒又把话题转到长筒皮靴上来了。“那双靴子,给我穿起来可合适得真是没有话说咧。穿着自己这双笨重的皮鞋,我总是起泡,一个接一个。你认为他会拖到明天早晨值勤以后吗?要是他夜里就去了,那我们眼看着那双长筒靴——”

克罗普回来了。“你们觉得——?”他问。

“没救了。”缪勒惋惜地说道。

我们朝营房走回去。我想起明天一定要给克默里希的母亲写的那封信。我全身都凉了,巴不得喝一杯朗姆酒。缪勒拔起几根草,塞在嘴里嚼着。蓦然间,矮小的克罗普把纸烟往地上一扔,用脚狂暴地乱踩,抬起一张毁损了的、心神不宁的脸向四周看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臭狗屎,真他妈的臭狗屎!”

走了好长一会儿,克罗普已经平静下来了。我们都知道,这是前线士兵精神失常的表现,在这里,每个人有时候都会这样。缪勒问他:“坎托列克写给你的信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笑了:“他说我们是钢铁青年。”

我们三个人都气恼地笑了起来。克罗普在咒骂:他心里很高兴,因为他还能够开口说话。

是的,他们的思维就是如此,这成千上万个坎托列克!钢铁青年。青年!我们没有一个人超过二十岁。但还年轻吗?青年?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们现在都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