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行骗欧洲(第8/8页)

我查了查比克兄弟的地址。我同时还在黄页中的其他板块搜寻了一下。

我先去了比克兄弟。没有人来询问我的情况。十五分钟不到,我就走出店门,带着全套保安的制服:衬衫、领带、裤子和帽子,衬衫胸前的口袋和右肩上都纹有银行的名字。我又去了一家警备用品行,挑了一根武装带和一个手枪皮套。接着我来到一家枪支店,选了一把警察专用的点三八手枪的仿制品。虽然它完全没有杀伤力,但是一般被它指着的话还是会心惊肉跳的,除非是傻子。随后,我租了一辆小货车。当我离开汽车旅馆的时候,这辆车的每扇门上都神气地标示着“安保-波士顿国家银行。”

夜里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我在波士顿国家银行机场支行的夜间存款箱前立正站岗,存款箱上贴着一行精美的文字:“夜间存款箱已坏,请将存款交给保安人员。”

存款箱前有一部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敞开的大邮政袋。

至少有35个人把他们的袋子或者信封丢进去。

他们顶多说声“晚上好”“晚安”,没有多说一字半句。

当最后一家商店打烊后,我把这个帆布袋的口系好,开始把这些战利品推到小货车那里去。在出口的地方,小推车被地上的挡风条卡住了,推都推不过去。我使出浑身解数,可这该死的推车就是跨不过这条小小的坎,实在是太重了。

“怎么啦,老兄?”

我转头一看,差点吓尿。两个州警就站在五尺开外的地方,不过还好,不是昨天的那两个。

“是这样的,存款箱坏了,这货又不听使唤,我把银行的车停在了那边,但是没有液压滑轮,而我又不是什么大力士。”我说着,不好意思地笑笑。

一个年长的、面孔和头发都红彤彤的警察笑了起来。“好吧,那么,我们来帮你一把。”他说着便走上前来,握住小推车的把手。在我们三个人齐心协力的推动下,小车轻松地跨了过去。他们帮我把小推车推到货车跟前,又帮我把这又大又笨重的邮政袋放进了后备厢。我把后备厢门砰地关上后,转过身面对这两个警察。

“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我微笑着说,“我真想请你们喝杯咖啡,但我还得把这小笔财产送去银行。”

他们笑了起来,一个警察举起一只手说:“嗨,这没什么。下次再说吧,好吗?”

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把赃款搬到了我在汽车旅馆的房间,开始清点现金。我只要纸币,零钱、信用卡收据和支票统统被我扔进了浴缸。

这一票共捞到了6.28万美元的现金。我换了身便装,用一件备用的衬衫把钱包裹起来,然后开车去机场,在那里取回我的行李。一小时,后我就坐在了飞往迈阿密的飞机上。我中途在纽约转机停留了三十分钟。趁着这点时间,我给波士顿机场的管理人打了电话。他正好人不在,秘书接的电话。

“听着,告诉波士顿国家银行,昨天晚上夜间存款箱盗窃案的大部分赃物在里斯特黑文汽车旅馆208号房间的浴缸里。”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从迈阿密起飞,前往伊斯坦布尔。

我在特拉维夫转机停留了一个小时。

我用这一个小时来维护一下我的为人准则。在我的整个犯罪生涯中,从未讹诈过一个诚实守法的老百姓。

我找到一家美国银行的支行,把一捆钞票放在出纳的柜台上。

“请给我换一张5000美元的现金支票。”我说。

“好的先生,你的名字是?”

“小弗兰克・阿巴格内尔。”我回答。

“好的,阿巴格内尔先生。请问这张支票是开给你自己的吗?”

我摇了摇头,“不,”我说,“开给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阿罗尤斯・詹姆斯・‘保释家’・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