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叹生死（第2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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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依然炎热、潮湿，一片漆黑。作家点燃一支香烟，他很快就要躺下来睡觉了。窗外传来凌晨四点时分的钟声：草坪上的洒水机刷刷洒着水，一辆停在那里的车子再也忍受不了孤单，报警器发出断断续续的尖叫，隔壁住房里传来一个男人的低声啜泣，墙那边，附近的一只夜鸟声音凄厉，它也许已经看出你和我在掩饰着什么。告诉我，你曾听说过茨法尼亚·贝特—哈拉哈米这个名字吗？听说过《咏叹生死》吗？没有？他是一个不重要的诗人，他的诗歌曾经在以色列非常有名，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被遗忘。一个在新郎和新娘问题上出了错儿的诗人。现在，夜鸟不再尖叫，我从放在床边的晚报上看到，昨天凌晨，在拉纳纳，诗人在睡觉时死于心力衰竭，终年九十七岁。有时值得开灯弄清正在发生的事情。明天亦将炎热，潮湿。实际上，明天就是今天。

注释

①一种宗教仪式。根据犹太教传统，割礼是犹太人与上帝所立的一个约，指在犹太男孩生下来的第八天要举行仪式，割去其阴茎包皮。

②即阿尔塔·德鲁扬诺夫（1870—1938），生于维尔纽斯，1906年移居巴勒斯坦。

③意为任何坏事都有好的一面。

④伯尔·卡茨尼尔森（1887—1944），劳工犹太复国主义领袖。

⑤艾龙莫莱，音译，20世纪70年代以色列人在约旦河西岸建立的一个定居点。该名称最早见于《圣约·创世记》，译作“摩利橡树”。说的是亚伯拉罕到达那里时，耶和华向亚伯兰显现，说：“我要把这地赐给你的后裔。”

⑥比阿里克（1873—1934），著名希伯来语诗人，素有现代希伯来语诗歌之父之称。

⑦布伦纳（1881—1921），著名希伯来语小说家和文学评论家。

⑧尤里·兹维·格林伯格（1896—1980），著名希伯来语诗人。

⑨伊兹哈尔（1916—2006），著名的以色列本土作家，用希伯来语进行创作。

⑩罗德是《圣经·创世记》里的一位义人，住在所多玛（Sodom）。所多玛、娥摩拉（Gormorrah）两地的人罪孽深重，上帝决定用天火毁灭他们，并在事前派天使让罗德携妻子、女儿一起出城，但嘱咐他们途中不可回头观看。谁知罗德的妻子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出城之后回头看了一眼，于是她马上变成了一根盐柱。

⑪亚伯和该隐是《圣经》中的两个人物，是亚当和夏娃的两个儿子，弟弟亚伯放羊，哥哥该隐种地，上帝看中了亚伯的供物，看不中该隐的供物，于是该隐把亚伯杀了。

⑫《托拉》，《希伯来圣经》的前五卷，又称《律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