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奋斗过的就是婚姻(第13/28页)

看到郝健能额外挣钱也激发了我的斗志,从电销部接管过来之后我几乎都没在办公室待过,每天一早一晚两个会,盯着他们抓住手上的客户,一个也不能松懈。每周两次的培训,我把以前在淄贡上班时学到的销售技巧、看过的销售培训光碟,都和他们一块儿分享。目的只是尽快地让销售业绩提升到另外一个新的台阶,我每月也能多点儿销售提成。

一个月下来,销售部果然就完全变了样,销售额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而我拿到手里的提成也有四千多,完全抵我两个月的工资了。发工资这天我激动得很,特意拿着六千块钱现金回家嘚瑟。

估计郝健是觉得委屈了我,盯着我的钱:“老婆,秋天了,要不你去买两身衣服吧?”

我按着手机计算器,在清点还有多少签单的客户没付款,我还没拿到的提成:“不用。”

“可是看着你这样我心疼。”

“心疼顶个屁用啊?俩人勒紧裤腰带挣钱才是正事。”我顺手把他丢在沙发上的书递给他,“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从明儿开始你也甭在家里看书,每天晚上吃完饭就找个学校看去。”

“遵命,老婆。”

“等你考过把债还完,咱不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好。”郝健说着就往我身上靠,手也开始不规矩,“老婆,你真好。”

我正在算账,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好你妹啊!你说我现在跟你过苦日子,等你以后有钱了,也跟其他男人一样去找女人怎么办?”

“老婆我不会的。”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你说要是你找了别人,我省吃俭用买的房子难道给别人住?”

郝健特认真地把我的手拉了起来:“要是你不相信我,等把债还完之后,我们就去把房子公证成你的名字。”

我随口答应:“这样也好。”

其实我是随口说着玩儿的,没想郝健就答应了下来,我要的也就是一句话。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但总不至于从现在开始就杞人忧天地过吧?婚姻在我看来和合伙开公司没区别,公司还没开始壮大呢就想着以后拆伙后怎么分钱总是不好。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创造更多,就算真有分开的那么一天,俩人一起创造的作为共同财产,拿到手里的也不会少。

这样的日子虽然过得穷点累点,但我们都特别快乐,每天睁开眼睛都有为之去努力的动力,想想再过一年就可以搬到写着自己名字的家,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靠我们奋斗而来,没偷没抢没去献媚向父母讨要,总还是很满足的。

电销部的工作在顺利度过第一个月的培训整合期,第二、第三个月的市场开拓期之后就越来越顺手,到后来提成也越来越多。郝健考完试之后,罗哥那边也不断地丢些单子过来。于是不得不改变计划,把还完房贷后的工资用来零花,提成和郝健接私活儿的钱死存起来。

存钱的时候我们近乎是在玩儿命,每个月底都会乐此不疲地拿着计算器,算这个月我能有多少提成,加上十号发的工资又能攒下多少钱。

国庆节之前提前发了工资,终于盼来了让我们俩都兴奋的事儿,通过这段时间的拼命挣钱和省吃俭用,我们除了还房贷居然有了两万块钱存款。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对于我和郝健来说都是靠运气和努力,在短短三个月之内,一边还着房贷一边存下的钱。

趁国庆放假,把两万块钱如数给我妈转了回去还银行,这样算下来也就剩下十三万,离我们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虽然卡上没了钱但我很高兴,从银行回来特意去菜市场买了饺子皮和肉,准备回来亲手给这个北方爷们儿学做一顿纯手工水饺。

对我来说包饺子是为了节约,可对郝健来说,这简直就是过年啊!而我凭借在做饭方面特有的天赋,没给婆婆打电话求救,就靠自己在网上搜索和琢磨,也做出了一顿让郝健吃得津津有味的饺子。

我数着郝健吃完第五十个,问:“还要吃吗?还有……”

“嗝……”郝健打了个饱嗝,“还想吃,但就是吃撑了。”

结婚以来这是我看到郝健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我顿时母爱泛滥轻抚他的头:“以后每个月我都包顿饺子给你吃,我再学学擀面条,我要变成最会做面食的南方女人。”

“老婆。”郝健应该是想表扬我来着,但话没说完他手机就响起来。他放下筷子接起电话,大半年来天天待在他身边听他和家里打电话,对他们的土话我已经能听懂部分了。

就听他说:“刚吃,吃的饺子,你吃了吗?”

“菲菲自己包的。”

“她挺能干,什么都会做。”

我承认自己有虚荣心啊,郝健接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打哑语让他一定要说我这两个月挣了不少钱的事儿,另外还要提提我是如何节俭的。

但郝健偏偏又不会说这些,电话接了一半就按了免提递给我:“妈让你接。”

我马上变成乖儿媳,亲热地叫着:“妈,吃饭了吗?”

和婆婆通电话更像完成任务,每次都是千古不变的那些话:“吃了没?”“吃的什么?”“你们要注意身体。”“要是累了地里的活儿就请人做。”“想吃什么就去买,要热了就开电风扇,别不舍得花那两个钱。”

这套对白基本成了我和婆婆的标准对白,但对婆婆来说我说什么都不重要,她要的是听听我的声音就好,所以每次打电话都高高兴兴地回答我同样的问题。

标准对白说完之后,婆婆忽然说:“菲啊,你们俩商量下,看什么时候把婚结了吧?”

在婆婆看来结婚就是办酒席,跟扯证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在我看来婚礼就是烧钱,下午才刚把钱给我妈打了回去,卡上余额还是零。余额为零的人有资格办婚礼吗?

好吧,我承认自己特傻,从结婚开始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婚礼的事。

郝健是个孝子,还是个自不量力的孝子,没多想就答应婆婆:“妈,你们看看日子,什么时候合适就什么时候办吧。”

“浑蛋。”婆婆在电话里骂着,“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事吗?你得先问问苏菲妈妈,她们那边儿的风俗彩礼要多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