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第24/28页)

张想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里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说:“好了吗?”显然是问张想的,然后又有模模糊糊的嘘的声音传来。

我刚想问张想,她急急忙忙地说:“我还有事,下次聊啊。”就挂了电话。

可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好熟悉啊,在哪里听过呢?一时间竟又想不起来。

正在我努力想那个男人是谁的时候,一抬头,看见我所站的走廊的不远处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一点,一个是王姐。虽然一点的头部包了白纱布,但我仍然一眼就看出来那个是一点。我才意识到,原来一点对我来说如此熟悉。

我就这样看着他们,直到他们也看见了我,一点在看见我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王姐竟然没有像上次一样走上来给我一巴掌,她也只是看着我,眼睛里连愤怒都没有,似乎有些无奈。

我心里暗笑,也许上天是想我早点和王姐见面,如此安排那就是到了时间的,既然天意如此,我何不顺从?

于是我走上去,看着王姐,说:“你好。”我表面镇静,心里却在忐忑,我不知道我这一举动将换来的是什么。

一点的头被纱布包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向外透着复杂的神采。

那位王姐的脸上突然升起一股怒意,很不屑地瞅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一点说:“小一!你怎么会在这?”

我竟不忘微笑,说:“看个朋友。”然后对王姐说,“能谈谈吗?”

王姐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翻,说:“你算老几啊跟我谈!”

“我算什么你最清楚了,不然也不用这样对我。”我依然镇定自若的样子。话说到这份上竟然真的不怕了,觉得对面站的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即使她拥有某些力量,但那些力量都是不足以叫人真正畏惧的。

她用眼角看了看我,哼了一声。

我继续说:“你看我们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还是就在这里说。”

一点赶紧说:“不是都给你约好了吗?今天就别谈了。”

我说:“既然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了那就说个明白,不然特意约好了去说反而觉得事情很大似的。”然后问王姐,“你说是这样吗?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恩怨,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恩怨。”

王姐似乎也受不了我了,说:“有话你就在这说,说完了我们要走了。”

我看了看一点的伤,问:“不要紧吧!”

一点还没开口,王姐却说:“不用你操心了。”

我笑笑,说:“关于一点,这正是我今天要说的重点。我想你应该清楚他心里是怎么对你的,你这样把他拴在身边是没有意思的,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放了他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算什么?来管我的事情?”说到一点,王姐很激动。

我一狠心说了句违心话,我说:“因为我们才是真正彼此相爱的,所以我不能叫你毁了一点,我们希望你能成全我们的爱情。”

王姐先是瞪着我,然后瞪着一点,一点的眼睛也睁的滚圆,我猜不出他是吃惊多一些还是欣喜多一些。

王姐突然举起胳膊,对着一点满是纱布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说:“还说是你姐,有这样的姐姐吗?”

一点不说话。

我把一点拉到了我的身后,说:“他那么做只是为了保护我!事实上你不是很清楚的吗?不然又怎么会找人去威胁我?”

王姐看着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说什么?谁找人威胁你了?我说不会做那种事情就不会做!你随便出去问问,我说出去的话有没有一句是空的!”

一点在我身后小声说:“应该不是她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第一感觉也是相信她的,但是如果不是她,那还会是谁?难道我还得罪了其他什么人?可是我整日安分守己的啊!

我正在发愣,王姐突然语气缓和了许多,说:“不是我不放一点走,我可以放他走,但是你让他从这个圈子出去找另外的方式生活我怕他适应不了,到时候你们的什么爱情也会变了样了,我是为他好。”

“一点他有自己的工作,他这么年轻,有什么不可以重新来的?”

王姐苦笑一下,说:“就那份他刚开始做的工作吗?那是因为他说他要去工作我才找人给他安排过去的,你看他正正经经地上过几天班?”

我不得不承认,王姐说的这个是个问题,但是我必须坚持让一点离开她,我说:“他之所以什么都做不好就是因为他一直在你那个圈子里,他走到哪里,他身后都有一股力量跟着他,他没有自由,怎么去努力?”

“我不和你争辩,以后你会明白我说的。但是一点该去哪应该他自己决定。”说完,王姐看着一点。

一点犹犹豫豫了半天,终于开口了,但是是对我说的,他说:“小一,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们以后再说。”

我看着一点,心里的愤怒一直往上升,我知道一点明白我刚才是在拿什么爱情骗王姐,可是他也应该明白我多么希望他离开啊,这也是我坚持要见王姐的原因,毕竟我是希望一点好的,我希望能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一点好。我对一点说:“你要留在那里做什么?一直吃人家的穿人家的然后去打架,然后再来包头?”我猜测一点的头是打架才破的。

王姐在一旁不满地说:“不清楚就不要乱说话,怪不得有人要修理你!我可从来都没叫一点去打过架。他这么做是为了谁你问问他自己吧!”

我看着一点,一点低着头不说话,然后王姐说:“该说的都说完了,那我们就走吧!”于是拉着一点就走了。

我就这么看着他们走了,无能为力!我以为我可以做点什么的,为一点,或者自己。王姐说怪不得有人要修理你,真是伤了我的心,我原不知道我是个这么容易讨人厌的人,这感觉真叫人不舒服。

想想算了吧,也许修理我的那个人应该叫我觉得悲哀才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我是得罪了他的,而他却在暗处恨着我。恨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似乎这个城市有些小,我们总是习惯于去同一个地方喝酒。

何处周四晚上回来的,我起先并不知道,因为上次医院的事情阿可约我在酒吧喝酒,正好遇到了何处和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