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Chapter 01 忘掉种过的花,爱过的他,重新出发(第7/19页)
何大叶准备了起泡酒、白红酒、伏特加、梅子酒、威士忌。
寻精路途中,酒在醉里笑,她要循序渐进,直捣黄龙。
何大叶仿佛看到各类酒精家族的成员们,个个散发出淫邪的微笑。
然而罗畅真不是淫邪笑容面对的纯洁少女,他护住衣服喊:“不要!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他十分惊奇毫无浪漫成分的何大叶,竟然在家点了精油蜡烛,与他对饮。
他高兴死了,殊不知这是个请君入瓮的过程。
感谢网上那些在酒吧里灌醉女人的色狼写的教程。
充当重头戏的,是一瓶九十度的苦艾酒,何大叶将方糖浸泡在苦艾酒里,然后拿出方糖,拿火机把方糖点燃,最后放入酒中,等酒灭。
教程里说这样燃尽后,里面的苦艾草成分就都化为气体了,这个时候深吸一口再喝下——网上的色狼透过文字仿佛在得意扬扬:“一睡一个准儿!”
罗畅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何大叶操作这一切:“行啊,还挺专业的。”
何大叶的这个白眼翻得不太成功,因为上次在家烧方糖时,不小心烧秃了眼睫毛。
罗畅喝了这个之后,果然成功地飘忽起来,眼神迷离。
何大叶借机打开电视盒子,开始看爱情片——是男女主角在影片开头就亲嘴的那种,好不好看不重要。
随着剧情推进,何大叶越来越往罗畅身上靠。
等到男女主角亲嘴脱衣服的时候,何大叶忍住尴尬的自尊,逼着自己的脖子转到罗畅那边。
罗畅这人啊,也是够可爱的,喝点酒就变成孩子,眼睛笑眯眯的,看啥都高兴。
他见何大叶把头转过来,就亲了一下何大叶,见何大叶没把头转回去,就又亲了一下。
何大叶的脖子都僵了,罗畅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说话跟撒娇一样:“哎呀,再亲就出事儿了。”
何大叶脖子动了一下,明显感到肌肉僵化,她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始暴风骤雨地亲上去。
妈的,男人现在上个床都这么磨叽,何大叶觉得自己今天够主动了,怎么现在男人矜持得如同一座贞节牌坊,女人反而要扮作出笼的猛虎?
还好,在酒精的催化下,俩人亲得酣畅淋漓。
很快,就到了水到渠成时。
何大叶有点热泪盈眶地瞥了眼自己下半身,生怕下面飞出一群蝙蝠,还荡着回声什么的。
此时,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健康活泼嗷嗷待哺的卵子已经头缠着“奋斗”字样的头巾,一切都准备好了。
但,但,但……
但罗畅竟然软塌塌的,最后还睡着了。
何大叶觉得太难堪了,演了半天淫娃,最后遇到了这样一个家伙。
在罗畅的呼噜声中,何大叶细细端详了他。
薄嘴唇噘着,跟受了委屈一样。
多好看的男人啊,而且是落到她手里的男人。
何大叶捂脸,果然上天是公平的,是啊,市面上无数的大龄女青年都要自降身价才能找到男人,凭什么她何大叶有这样的好运,能找到这样的男人?原来是个在床上软塌塌的男人。
不对,难道他是个弯的?
还是我性吸引力不够?天啊,我果然沦落到人老珠黄的年纪了,我之前还挺有自信的……
何大叶被自己一脑袋的胡思乱想搞得头疼,就着剩下的酒独自喝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那枚游动的精子一定很累,在何大叶脑袋里转悠了一个晚上,迷迷糊糊之中,一个声音问她,他是你未来孩子的父亲,还是你的爱人?
不能同时得到吧?
当然,你想什么呢?那个声音回答道。
该怎么选?何大叶第一次觉得自己在罗畅身上投放了太多的感情,爱在哪儿呢?
何大叶脑袋很疼,她逐渐坠入到深深的海底。意识消失前,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怦怦跳,跳得那样清晰:我要得不多,给我一样就好了,反正我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这双手。
清晨,何大叶被宿醉的头疼及身边罗畅的一柱擎天给搞醒了。
跟昨晚何大叶一晚上“循循善诱”的主动相比,这个清晨完全是罗畅的主场。
何大叶热泪盈眶,原来他不是个软塌塌的家伙。
蓄势待发之际,罗畅从钱包里拿出一个套套,撕开,正要拿出来时,何大叶夺了过来,假装手滑,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哎呀,不能用了。”
“你这儿还有吗……”
何大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假装娇嗔地推一把罗畅:“讨厌啦,哪里会有女生在家里常备这个的啦。”
“那我还是下楼买一个吧!”罗畅起身。
何大叶一把拉住他……其实何大叶觉得一把拉住下面的它,说接下来的话会更有效果:“其实……不用也可以……”她开始脸红,内心骂娘,自己简直就是个花样百出的淫妇。
罗畅愣住了,转瞬眼角就眯了起来,伸手搂住何大叶:“哎哟,口味挺重啊。”
何大叶简直是硬着头皮在扮演另一位对生育一无所知的少女:“我安全期嘛。”
罗畅亲了一下何大叶:“世界上不存在安全期这事儿。”
何大叶眼见着罗畅要下床穿裤子去买套套:“哎呀,你下一趟楼,气氛都没了!”
罗畅脸上带着神职人员般的严肃:“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好!”
何大叶实在忍不住了,原形毕露:“让你上就赶快上,娘们儿唧唧的磨叽什么!”
接下来的一小时内,何大叶一定很后悔说上面的话。
因为罗畅从各个角度给她上了一堂生理健康课,总结思想就是一定要注意性安全。
何大叶开始刷牙,满嘴泡沫,宿醉的口气让她无法开展辩论。
真是的,怎么感觉是自己要无套内射他罗畅一样呢?
“什么安全不安全,我问你,你有艾滋病吗?你带病毒吗?”
“我当然没有!我跟左手相依为命快一年了!”
“你健康,我也健康,这不安全吗?”
罗畅觉得刚刚为时一小时的生理卫生安全课简直白上了:“宝贝儿,你觉得你是盐碱地吗?你觉得我是瘦死的耕牛吗?咱俩一起耕地,分分钟就能长出一大片高粱地好吗?”
“我就是想要个孩子怎么了?”何大叶说的时候太不注意,嘴里的牙膏泡沫咽到肚里,她一阵恶心,把满嘴的泡沫吐了出来。她原以为罗畅会关心一下,抬眼却发现罗畅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