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溪流(第8/8页)
(2) 欧文·佩利纳曾为母亲与母亲之死写过一篇相当可爱的诗作;那是他第三本诗集《天蛾与蜂蜜》(1986)的第一首诗。
(3) 译者注:例如把tea改成eat,把won改成now。
(4) 译者注:正念和反念都一样的句子,例如Madam I'm Adam。
(5) 如果西比尔·玛莉亚·佩利纳(1893——1945)晚五十年出生,她的人生际遇会有何不同?这个问题只能借由想象来回答。她在西北大学就读时期的老师,也就是伟大的医学院教授兼解剖学家艾赛亚·威金森,曾在1911年写给同事的信件里提起她:
这名学生有许多天赋,优雅、有技巧。她没有办法做医学研究工作,实在是科学界的损失。我甚至曾劝她考虑跟着教会教士到外国传教,与国内任何大学相较,她都能获得更多的独立性与机会。然而她拒绝了。理由到底是放不下家人(许多女学生都有这个缺点),还是怕工作环境充满不确定性而受苦,我无法确定。不管选择做什么事,她当然都能胜任,只是我认为她原有的保守心态会困住她,让她成为工作不具挑战性的乡下小医生。(请参阅弗朗西斯·克拉普编辑的《医界人生:艾赛亚·威金森书信集》。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84年)
西比尔的人生被威金森不幸言中,前途黯淡。《罗彻斯特花絮报》为她刊登的讣闻简短而可悲,对她来讲简直是一种污辱:“佩利纳医生在罗彻斯特行医三十余年……终身未嫁,身后也无子嗣。”然而,西比尔身后的确留有遗绪;诺顿他自己说过不止一次,就是姑姑让他初次见识到科学发现是如此奇妙,充满各种可能性。所以,尽管西比尔的梦想受阻,但我们可以说全球医界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帮她实现了美梦:诺顿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她原本的能力范围。
(6) 就这点而言,我的意见恐怕与诺顿相左,但我希望由读者来断定谁对谁错。以下是从那本书摘录的诺顿简介:
亚伯拉罕·诺顿·佩利纳,1924年生于美国印第安纳州林登镇,目前住在美国马里兰州贝塞斯达镇。重要性:七分。[编者按:重要性是用最低一分,最高十分来计算的。伽利略是十分,令人困惑的是,沙克(Jonas Salk)居然也是十分。但是哥白尼只有八分。]
过去,大家都说没有人能长生不老,但你知道实际上有一群人例外吗?是真的!目前与五十几个领养来的小孩住在马里兰州的佩利纳医生,于20世纪50年代初发现了一个不会老化的部族——因为他们吃了一种罕见的海龟!此一研究让佩利纳医生赢得1974年的诺贝尔医学奖。
接下来,那本书介绍了所谓的“瑟莉妮症候群”,但内容有误,也太过简化。
(7) 菲利浦·塔伦特·佩利纳(于1969年来到美国;大约生于1960年,1975年去世)是诺顿最早领养的小孩之一,最得他的宠爱。菲利浦身材精瘦,天真无邪,皮肤黝黑。我未曾见过他,但是从诺顿留下的许多照片看来,他应该是个动作很快的淘气鬼,照片上的他,总是想要从诺顿的怀里挣脱、从照片里冲出来似的。菲利浦是个活泼的孩子,但年幼时大脑确曾受损,导致成长迟滞,可能是小时候严重营养不良的后果。他是名孤儿,被村民视为吉祥物,诺顿于1969年把他从乌伊伏带回美国。(直到诺顿解救他之前,他的名字在当地语言的意思是:“嘿,你啊!”)1975年,菲利浦被酒驾肇事者撞死,据悉当时他大约十五岁。
(8) 译者注:其中,格里哥·孟德尔是奥地利遗传学家,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是苏格兰物理学家,马尔切罗·马尔皮基是意大利解剖学家,卡尔·林奈是瑞典动植物学家。
(9) 诺顿之父的死法虽不太光彩,他却留下了大笔遗产。没有人透露过确切的数字,但是帮诺顿立传的作者都认为,那些钱足以让他轻松买下贝塞斯达的房子,还可抚养、教育他领养的孩子。跟欧文一样,诺顿应该也是西比尔的主要继承人。
(10) 看到诺顿这样表明心迹,我自己也感到讶异。其实是非常讶异。至于理由何在,读者继续往下看这本回忆录就会明白。在这里我只想说,长久以来让诺顿最恐惧的,就是遭到背弃——他很怕自己深爱与信任的人有一天会背叛他。(后来也被他不幸言中。)但就如先前我强调的,他会陷入现在的困境,不只是他收养的小孩对他不忠,欧文也一样。
有趣的是,一直到我跟诺顿建立密切关系的四年后,我才知道欧文这个人的存在。多年后我问起这件事,诺顿只是咯咯一笑,表示那时候他们一定是为了什么事在闹脾气。他与欧文常常好一阵子互不来往,为小事争执的频率也很高。他常说,就知识与看法的深度、广度而言,欧文与他不相上下(当然,他们俩的知识与看法都截然不同)。但事实证明,欧文的确是诺顿身边的最佳绿叶,也许只有他的精彩成就、古怪个性与如火热情能与诺顿匹配。我曾经非常喜欢他。